王管家一听,连连感谢,拿出一个荷包放在桌子上推给李莲花,哂笑一声:“有劳李神医跑一趟。”
王管家离开莲花楼之后,李莲花随手拿起荷包掂了掂:“这王府倒是财大气粗。”
几人将木耳和蘑菇洗了之后,晾晒在二楼,这才关上莲花楼的门,一同准备前往王府。
景州若是说起富商那有很多个,但是若说既富又有影响力的人家,王府首屈一指,俨然是景州的一霸,但是此霸却非横行霸道,而是深得民心。
李莲花几人立在王府门口,还没有来得及问候,王管家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李神医你们可算是来了,在下一直在等候。”
李莲花含笑点头:“有劳管家。”
李莲花几人在管家的带领下走进王府,里面亭台楼榭,一步一景,即使如今已经是秋季,里面依旧百花盛开。
啧,有钱。
“李神医,在您来之前,老爷已经请了几个郎中,都说醒过来的机会渺茫,我家公子……”
余下的话王管家艰难地说不下去,眼中早已含着眼泪。
王赋是他打小看着长大的,前几天还一声声王叔叫,如今却在床上昏迷不醒。
李莲花走进内室,正有一个郎中坐在一旁写着药方:“王员外,在下开了一副补气血的药。”
王峥拿过看了一眼,摆了摆手,一旁的侍女递上一袋银子,送这位郎中走出去。
王管家走上去,压低声音道:“老爷,李神医来了。”
王峥垂着头听见这番话,眼前一亮,抬眸看向背着药箱的男人,衣袍内搭浅蓝色长袍,外罩白色暗纹袍,头上簪着莲叶木簪,身如修竹,眉目温和。
王峥紧紧握着他的手,眼底泛红:“李神医,拜托了,用什么药都行,务必救活我儿。”
李莲花艰难地点了点头,抵拳咳了几声:“王员外客气了,在下定然竭尽全力救治。”
王员外知趣地退了出去。
李莲花坐在床边切脉,良久才开口:“确实有些艰难,但是也不是没可能。”
他抖了抖衣袖,掀开被子查看。
笛飞声立在一旁瞧见他的动作,挑眉道:“李莲花,你是想看他的伤口?”
李莲花解开衣裳,低头嗯了一声。
他将包扎好的伤口显露出来,瞥过去一眼,眼眸微眯:“你们看这个伤口。”
张起灵抬手比划了一下伤口:“宽度,和长度……与那柄断剑对的上。”
李莲花抬手落在王公子的胸膛上,又撒了药才包扎:“小哥说的没错,那断剑应该就是凶器。”
他顿了一下又问:“只是那人为何要杀王公子呢?”
笛飞声抱臂淡淡接话道:“这人是个新手,并没有一刀毙命,而是差了半分距离。”
李莲花抬手拉过被子:“阿飞说的对,此人应当是想杀王公子,只是偏差半分,并没有得逞。”
他起身掸了掸衣服,抵唇咳了一声道:“那柄剑为何而断。”
张起灵垂头沉思,缓缓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李莲花:“刚来景州之时,有人说,王公子极为推崇李相夷。”
笛飞声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所以王公子应该也有佩剑。”
李莲花低头写了药方,走出去递给王管家。
王管家听说自家少爷有可能苏醒,高兴的不得了,给他们安排了隔壁的院子住下,王员外直接放话,不论李莲花要什么,王府的人都要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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