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那肃穆庄严的大殿之上,当陈蟜的话音如同惊雷一般炸响之后,整个朝堂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殿上的大臣们纷纷面面相觑,目光交汇之间,复杂的神色如暗潮般涌动。
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刘彻,起初也是微微一怔,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击中要害。随后,他那双锐利的眼眸缓缓扫过殿上的大臣们,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紧接着,他若有所思地低下头,陷入到深深的沉思之中。
刘彻何等聪慧之人,陈蟜短短几句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直插问题核心,令他瞬间恍然大悟。一直以来困扰他的谜团终于解开:为何陈蟜与隆虑夫妇只是打发一些奴仆出府自立门户,竟会引发如此轩然大波、谣言四起?
此事经过陈蟜一说,刘彻心中已然明了。据他所掌握的情况来看,朝中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以及功勋卓着的贵族们,其府邸中的奴仆数量之多简直令人咋舌。
然而,尽管拥有如此庞大的奴仆群体,他们却从未有过像陈蟜这般打发奴仆出府之举。很明显,其中必定存在着巨大的利益诱惑。
不仅如此,这些大臣和勋贵们自身本就无需交税,而他们所属的众多奴仆同样可以逃避赋税之责。
一念及此,刘彻心中的怒火逐渐升腾而起,宛如熊熊燃烧的烈焰。他那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神此刻也变得凌厉异常,充满怒火地扫视着殿上的大臣们。
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眼前这群平日里看似忠心耿耿的臣子们竟是如此面目可憎。
“哼,原来唯有陈蟜才是真正的忠臣呐!”刘彻在心中暗暗自嘲一声。
再看看那些对陈蟜百般弹劾以及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大臣们,一个个心怀鬼胎、居心不良,实在是可恶至极!
刘彻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朕今日方知诸位爱卿的心思。陈蟜此举虽小,却似明镜照出诸君内心。”
殿上众臣听闻,皆伏地不敢言语。
刘彻站起身来,踱步于大殿之上,龙袍随风而动。“朕决意清查各府奴仆之事,凡有隐匿不报者,定不轻饶。”
此言一出,殿上的大臣们面面相觑,有人额头已冒出冷汗。
这时,一位老臣颤巍巍地出列,试图辩解一二。刘彻抬手制止,目光坚定如铁。“朕意已决,莫要再言。退朝!”他一甩袍袖,转身出了大殿。
“陈蟜,你这个愚蠢至极之人!如今犯下如此大错,惹得众人皆怒,难道你就不曾想过终有一天会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凄惨下场吗?”只见曹襄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大步流星朝着陈蟜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声呵斥道。
要知道,曹襄可是堂堂开国功臣之后,其家族势力庞大,家底殷实丰厚,经过长年累月的积累沉淀,府上的奴仆更是数不胜数。
然而,即便是像他们这样的名门望族,面对此番皇帝陛下突如其来的人口查验核实,也是有些难以招架,倍感压力山大。
听到曹襄这番怒斥,陈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那乌云密布的天空一般。他那双原本还算温和的眼睛此刻变得冷冽异常,直直地盯着曹襄,毫无退缩之意,口中反驳道:“少在这里惺惺作态,给我收起你那张令人作呕的丑恶嘴脸!倘若不是你们这群自命不凡之徒整日里信口雌黄、搬弄是非,对本侯爷百般污蔑诽谤,又怎会有今日这般局面?哼——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罢了!”
言罢,陈蟜那满是凶狠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般,狠狠地扫视了在场众人一圈,仿佛要将每个人都刺穿似的。
紧接着,他猛地一挥宽大的衣袖,头也不回地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决绝而孤傲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曹襄脸色铁青,嘴角抽搐,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状。他额头上的青色血管突起,一颤一颤的——
大殿之上,诸位大臣原本心中暗自愤恨不已,只因这陈蟜竟如那爱管闲事的狗一般,无端插手本与他无关之事。
然而,正当他们在心中咒骂之时,却听闻陈蟜与曹襄二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地展开了对喷之后?那些原本对陈蟜心怀怨念的大臣们,此刻竟也不禁将矛头转向了奉常江冲等人。
只怪这些人死死揪住陈蟜的家务事不肯放手,非要与之纠缠不休。如今可好,陈蟜那火爆性子一旦被点燃,便如同火山喷发般难以遏制,结果导致在场众人无一幸免,全都跟着遭了殃。
“哼!这陈蟜脾气比狗还倔,你们没事儿去招惹他作甚?”一位大臣愤愤不平地低声抱怨道。
其他大臣,有人纷纷附和,脸上尽是怨恨之色,心中暗叹今日真是倒霉透顶,平白无故卷入这场风波之中。吃瓜看戏,还能惹了一身的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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