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首辅夏言?”
“是。”
窦珈蓝轻声道:“公子,此人如今成了过街老鼠……”
夏言啊!
蒋庆之久闻大名。
此人有才,但却孤傲耿直,连帝王都敢顶撞。
历史上夏言被嘉靖帝三次免职,两次起复。第三次,就是夏言的死期。
“歇息!”
锦衣卫带队的是个副百户,见到窦珈蓝后,嘲笑道:“听闻窦百户去迎贵人,那位贵人是
谁?让老子看看。”
“对头?”蒋庆之问。
窦珈蓝说道:“看不起下官罢了。”
“做女人难,做锦衣卫百户的女人,难上加难。”
蒋庆之的话令窦珈蓝动容。
说完,这位公子叼着烟,冲着那副百户问道,“你是谁的老子?”
副百户一怔,“此人是谁?”
蒋庆之的身份只有陆炳等有限几个人知晓,窦珈蓝此次南下,真正的目的秘而不宣。
“公子……”窦珈蓝请示,但眼中多是谨慎之意。
您人还未曾进京,就在锦衣卫树敌……这不是做米虫的姿态吧!
可他不知晓,蒋庆之进京就没准备做个米虫。
而锦衣卫,他是不准备亲近的。
不为别的。
陆炳那个人,靠不住!
嘉靖帝缺乏亲情慰藉,但帝王本性多疑,若蒋庆之长袖善舞,和锦衣卫厮混在一起……
蒋庆之看着窦珈蓝,“其实,当初我是准备和你翻脸。”
“我?”窦珈蓝愕然。
这时那个副百户下马,气势汹汹的大步而来。身后跟着的锦衣卫仗刀随行,嚣张跋扈的气
势,令艰难下马的夏言骂道:“狗东西!”
到了这个地步,夏言依旧不改耿直本性,冲着蒋庆之喊道:“少年人,莫要冲动。”
可你老夏历史上冲动的次数多不胜数……蒋庆之没想到夏言会出言提醒自己,不禁乐了。
“特娘的,狗东西,报上你的姓名。”副百户走到蒋庆之身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这少年要倒霉了。”一河之隔,几个游人摇头叹息。
“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锦衣卫是纸糊的。”
“陆炳可是陛下的奶兄弟,谁敢得罪他?”
话音未落,游人们就见那少年举起手,猛地一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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