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中原大地古老而神圣,但也正在支离破碎的大宋朝堂。
寅正(早晨4:30左右)。
天都还没亮。
紧张,啰嗦,虚伪又酸腐的早朝,就已开始。
“上朝……”
太监尖厉而又悠长的声音,像公鸡打鸣一样划过中原大地黎明的夜空。
百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桓:“众卿免礼……”
“谢陛下……”
“各位相公昨夜睡得可好?”
“为国操劳,忧思难眠……”
“朕的睡眠亦如婴儿般断断续续呢!
又经过了一夜。
各位相公可有好的退敌之策?”
“……”
赵桓殷殷期待的退敌之策,是一片世界末日般的沉寂。
这个传承三千多年的君主集权朝堂模式。
此刻。
不如城外落后原始野蛮民族的简单军帐里随意蹲着的聚议模式。
甚至还将不如欧元那破草蓑衣瘦驴车上的一场酣睡。
面对金军的强势,宋廷这个中原王朝,能想能用的常规办法。
过去两年来,包括干仗,割地,赔款,议和,送女人……
能干的,不能干的,都干了!
连郭京这种装神弄鬼的伎俩,都没放过。
可谓真的是已经,黔驴技穷。
早朝商议不出来什么办法。
还是一致同意先按昨日下午商议的结论:
“先由何栗率谈判代表到金军大营去看看,尽可能满足他们的财物和土地要求……”
昨夜。
金军除了那些乔装成盗匪入城抢劫的,总体上就是老老实实地守着宣化门。
并没有明面上的逾越之举。
这种麻痹性行为。
让宋廷对和谈又多了一些期许,尤其李邦彦,张邦昌等主和派。
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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