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教授,你知道扁鹊最后见桓侯而还走是为何?”杨立问。田老师道:“曾读《扁鹊见蔡桓公》还望杨医生解惑。”
杨立道:“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杨立道:“田教授,此是何疾?”
田教授摇头道:“书上未说啊!还望杨医生告之。”
杨立道:“此疾并非指所有疾病,实则类风湿也。老太太这个病就是在年轻时慢慢患上的,现已入骨髓。恐怕扁鹊再世也会很棘手吧?”
田教授道:“是啊!难怪看了很多医生都无法有效治疗。唉……看来希望渺茫。”
杨立道:“非也!我可一试?”田教受点点头。
于是,杨立从背包中取出一个木盒和一瓶消毒酒精。从木盒中取出六枚金针,用酒精消毒后,让田教授脱下老太太长裤。
老太太患此疾病已久,经年累月下来,病情愈发严重,如果采用寻常的针灸疗法恐怕难以奏效。此时,杨立心中暗自思忖:“不如尝试一下我独特的御气针法吧!”主意既定,只见他双手各自夹住三根银针,眼神专注而坚定地盯着病者的双腿。
刹那间,杨立双臂挥舞如风,左右手中的三针如同闪电般迅速刺向患者左右两腿上对应的穴位。转瞬之间,六根金光闪闪的金针已稳稳当当插入右侧太阳经脉的三个穴道以及左侧太阴经脉的另外三处要穴之中。金针入穴位仅半截有余,但却还在微微颤动。
紧接着,杨立深吸一口气,将双掌缓缓伸出,掌心朝下,轻覆于双腿金针上方大约两厘米处。随着他运功催发内力,两股细微的灵气自其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出,并沿着那微微颤动的金针渗入腿部经络之中。这两道灵气犹如两条灵动的小蛇,在经脉间游走穿梭,所过之处,湿气尽皆被驱散消解。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杨立撤回双手,原本剧烈震颤的金针也渐渐恢复平静。杨立暗暗地想:“以气御针,针到病除,九玄医典,果然神奇。”
经过整整一个时辰的精心施治,终于大功告成!杨立小心翼翼地拔出金针,用酒精仔细擦拭消毒后,将其收入木盒之内。最后,他背起行囊,接着把木盒与酒精放入背包。“老太太,你双腿有感觉没有?”杨立轻轻拍打着老太太的双腿。
就在这时,那位老太太终于从那舒适的感觉中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难为情的神色,轻声说道:“一开始,我只是感到腿部有些麻麻的、痒痒的,接着又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传来,不知不觉间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而对于御气针灸之术,田教授和杨立的母亲只看到眼前猛地闪过一道光芒。他们毕竟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看得清其中奥妙呢?但内心深处却都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
"田教授!要不您试着搀扶一下老太太,让她下床走走看?
"听到这话,田教授心中虽略有担忧,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行动起来。他迅速走到母亲身边,小心翼翼地帮助她穿上裤子。一旁的王珍见状,也急忙上前帮忙。
王珍和田教授先轻轻地将老太太扶起,让她靠坐在床边。接着,慢慢地、稳稳地将老太太的双脚放在地上。整个过程中,王珍和田教授的动作轻柔而谨慎,生怕会给老太太带来一丝不适。
"啊……
"就在这时,只听见老太太发出一声微弱的惊叹。众人定睛一看,只见老太太颤抖着双腿,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试图站立起身。看着这一幕,王珍情不自禁地兴奋地叫出了声。田教授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他紧紧握着母亲的手,声音略带颤抖地喊道:
"妈!您真的站起来了!真的站起来了啊!
"
此时此刻,老太太早已泪流满面,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挂满了感动与喜悦。她哽咽着对杨立说道:
"杨医生,谢谢你!是你救了我这个已经走到生命尽头的人。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永远都无法再次站起,感受这脚踏实地的感觉。
"说完,老太太泣不成声,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之动容。杨立笑容满面地说:“不用谢,我是一个医生,治病救人是应该的,再说我母亲在你们家干保姆这些年,你们把她当家人看,这也是缘分。”
老太太转过头来,满脸笑容地对着王珍说道:“小王啊!真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出类拔萃的儿子,实在是太有福气啦!”
王珍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然后回应老太太说:“阿姨,这孩子一直都非常乖巧懂事,在学业方面从未让我们操过心。此次来到深市,主要是希望我们能够回到巴市。一方面,想让他的妹妹回到巴市去接受更好的教育;另一方面,我们的父母年纪渐长,需要有人在家照料,因此我们已经决定后天就动身离开深市了。阿姨,您也要多注意身体哦。”
杨立紧接着也向老太太开口说道:“奶奶,您目前的身体状况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可以适当地到户外做些轻松的活动,比如散散步、晒晒太阳。在饮食方面,要加强营养摄入,但切记不要喝酒以及食用辛辣刺激性的食物。这样一来,您很快就能重新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了。”说完这些话后,杨立从自已的背包里取出一瓶棕色的药丸,递给田教授,并嘱咐道:“田教授,这是我专门配制的风湿丸,具有独特的功效。每天服用三次,每次一粒,相信用不了多久,奶奶的病情就能完全康复了。”老太太拉着王珍的手说:“王珍啊!阿姨也不再强留你了,回家记得给阿姨打个电话,以后有机会我来巴市来看你。”
“好!阿姨,我们在巴市等你。”王珍强忍着泪水,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地说道。她紧紧握着老太太的手,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心中无尽的不舍传递给对方。
然而,无论有多么留恋,离别终究还是不可避免的。王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的情绪平复下来。
最后,王珍带着儿子向老太太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去。在田教授的陪同下,他们缓缓走出了西湖家园。王珍每走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似乎承载着太多无法言说的情感。西去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却无法驱散王珍那股离别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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