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西宫月昳弯了弯眉眼,“我第一次有兄长。”
“欢迎回来,哥。”
下半夜的时候,太宰治才结束工作。对费奥多尔的拷问一如既往的不顺利,这个人嘴里没半句真话,只会说太冷了应该提高俘虏的待遇。
看见太宰治过来的时候他非常微妙地看了几眼,然后开始说一些鬼话。
类似他还有个同伙、同伙叫西宫鹤影之类的。
太宰治听了一会儿。
“呐,费奥多尔君。”他懒懒散散地说,“我知道你有个同伴叫果戈里,是个小丑魔术师,疯得很。我家尼桑虽然也是魔术师,但胜在精神稳定,而且已经稳定地入土了。”
好巧不巧他今天刚去查过墓地那边,非常稳定,毫无诈尸的痕迹。
费奥多尔:“船上残留的dna测了吗?”
“当然。除了你的痕迹,就只有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类男性,很遗憾dna数据库里没有找到他的数据。”
费奥多尔沉默了,只说:“你会知道的。”
太宰治早就习惯他的谜语人了。
不管怎样,工作时间已经结束了,他摸鱼出来,找到了西宫月昳订下的酒店,很容易就顺着信息到了月月的房间。
似乎知道了他要来,西宫月昳提前在门框上藏了门卡。
太宰治就很顺畅地进屋了。
房间里面很安静,没开灯。这酒店是铃木集团的,很多时候用来服务贵客,因为这样那样的关系,这群高中生和普通社员享受到了最好的服务。太宰治在玄关换了鞋,一抬头,感觉有点不对劲。
有酒味。
而且很浓。
“月月?”他开了客厅的灯,轻轻叫了一声,没有人应。
此时他注意到桌上有两只酒杯,七歪八倒的是各种瓶子,酒店里供应的饮料被喝得差不多了。众所周知,混着喝特别容易醉,而太宰治想起来他家月月没怎么喝过酒。
他心里一凛,快步走向唯一有灯光的房间——浴室。
“月月!”
西宫月昳泡在浴缸里,咕嘟咕嘟地吐着气泡。头发被水沾湿了,络结在一起沾在脸上,所以他只睁开了一只左眼。本来十分白皙的肤色被酒精和热水熏得通红,连眼尾都冒着醺醺然的颜色。眼眶红红的,感觉哭过,又像是单纯被熏成了红色。
“太宰君?”他出声,笑了笑——完全就是喝醉的笑容。
太宰治有点麻:“怎么会喝这么多。”
他伸手想把人从浴缸里捞起来,省得自己泡昏过去。但西宫月昳反而伸出两条胳膊圈住他脖子,软得不行,偏偏就是不起来。
“只喝了一点点……”他无意识地撒娇。
“这可不是一点点。”太宰治,一个经常酗酒的人,非常严厉地说,“不能这样喝的,会折寿。而且……是谁在陪你喝酒?你还没到喝酒的年龄吧。”
西宫月昳选择性地不听问题。
他捧起水,浇在太宰治脸上,又很无辜地看着太宰治,有一种很难得的、他从来没在西宫月昳眼睛里看见过的,清澈的愚蠢。
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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