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束看了他一会儿,不解的问:“你刚刚不是还挺开心的,这是怎么了?”
淮琅捏着油纸包,没说话。
他后颈暴晒在阳光下,光线滑过颊边时,能看清细微的绒毛,江束伸出指腹轻轻抚弄,软糯的触感让人心悸。
“要不我再喝一坛赔罪?”
淮琅摇了摇脑袋,打开油纸包,刚想咬口年糕,就被江束伸手抢走了。
江束道:“这不是给我了吗。”
淮琅愣愣的看着他:“年糕就一块,要不我们分着吃?”
“不行,说好都给我的。”江束把油纸折好,拿出帕子,将淮琅手里的点心饴糖包好放入自己袖袋里,
“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我要好好收着,留作纪念。”
淮琅眨了眨圆溜溜的双眸,脸上绽出灿烂的笑,跳下栏杆牵江束的手:
“你怕晒,回去啦!”
江束暗暗松了口气,捏着柔嫩冰凉的手,放在怀中暖着,他偏头看着淮琅,见他脸上带着非常激动的神情,很是伤脑筋的瞥了眼蛐蛐罐儿。
孤雁飞过寂寥苍穹,廊下掀起一阵干冷寒风,他们走过九曲回廊,迎面遇到神色恼怒的顾灿。
顾灿提着药箱,面上阴沉在看到淮琅后,倏地消散无踪,眼睛里露出慈爱的神情:“阿琅又去斗蛐蛐了,今儿赢了没有呀?”
“赢了好些。”淮琅笑得露出小白牙:“顾叔挑的蛐蛐儿就是厉害,我都没输过,虎子他们可羡慕了。”
顾灿闻言,刚刚在大外甥那受的气去了大半,也跟着笑了起来:“改天再给你挑几只厉害的,阿琅今天都赢了什么点心呀?”
淮琅双眸亮晶晶的,说:“有饴糖、栗子糕、花生蘸,还有年糕。”
顾灿笑着夸赞道:“这么厉害呢,味道肯定很好吧?”
淮琅听这意图十分明显的话,笑容微妙地顿了一瞬,他往日斗蛐蛐回来,都会给顾灿送糕点。
今天,啥都没有啦。
江束指尖摸向袖袋,却忽然想到淮琅刚刚的激动神色,又没有再动作。
顾灿见他俩这表情动作,哪还有不明白的,他也不是图这几块糕点,只是被家里人惦记着,觉得开心罢了。
他瞥了眼小外甥,心里颇感讶异,江束臭讲究的性子他还不清楚,怎么可能要街边小孩抓过的点心。
江束抿了抿唇,把目光转移到顾灿提着的药箱上,扯唇一笑:“舅舅白费心了。”
提到这事顾灿就生气,他去给祝余安看眼睛嗓子,谁曾想他是装的,心机如此深,江瑀还当成个宝。
江束也面色不佳,语调微冷:“眼睛是好是坏无所谓,舅舅可曾仔细检查过,没什么其他病吧?”
顾灿道:“诊过脉,没什么问题。”
侍从引着几个长相俊俏的少年穿过回廊,停在几人身边行礼,江束视线挨个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顾灿诧异:“这是?”
江束轻笑一声:“哥哥喜欢听曲儿,专门给他寻来的,好歹是过年,府中人多也热闹些。”
顾灿看着长相标致,手拿各种乐器的少年,眸光闪动:“瑀儿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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