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琅筋疲力尽也没将这团冰撬开一丝缝,他有些气馁,躺在龙床里侧呼呼喘气:
“你真的好无趣。”
江束眸子微眯,心里转过一百个弄死对方的法子,却又听小皇帝说到:
“不过我喜欢。”
小皇帝这句话,让江束把准备卸他下颌的手收了回来。
他披上宽袍,取了床幔上的绑带,淮琅困乏劲儿上来了,眼眸半阖窝在被褥里假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勒了口舌。
“嫩臣……内要过很么……”
江束鬓边汗渍未干,俯身拖床底的木匣时,汗渍流到了颊边,他侧首看向小皇帝:
“昏君,该我了。”
他眼里的冷淡一扫而空,渐渐浮上一丝癫狂之色,这种目光让小皇帝毛骨悚然,他这才想起江束在殿外说的话。
一人一次。
他不要,他不同意。
可没他说话的份了。
就凭这人的手段,淮琅觉得自己吃大亏了,若是江束只动手还好说。
关键是这人嘴也闲不住。
金科状元辞藻丰富,羞辱起人来口若悬河,话不重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小心脏挠的血淋淋的。
淮琅被要求一字一句跟着重复。
他做了十几年皇帝,行事作风向来都是天老大,他老二。
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自己骂自己。
没过多久,淮琅就身心俱疲,他竟在江束不断的言语攻击下。
开始认同他说的话。
他觉得江束纤尘不染,洁身自好,跟自己完全相反。
他不被喜欢,什么也做不好。
疼痛,失落,沮丧,委屈。
种种负面情绪将他包裹住。
…………
因为听话,得到一盏茶的休息时间。
淮琅裹着被子,哭到哽咽:“不划算……你用这个……根本……根本就……没有累的……时候。”
江束丢过去一方帕子:“说好的事,陛下要反悔吗?”
“食言而肥,人品堪忧。”
“谁说要反悔了……”
淮琅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没有捡落在身前的巾帕,眼睫低垂,声音怯懦。
他已经经不起任何人身攻击了,他觉得自己实在太可耻了,说好的事怎么能想着反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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