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瑀被这孩子气般的话逗笑了:
“嗯嗯,我们才是一丘之貉。”
江瑀跟他轻轻地接了个吻:“他跟你交代清楚了吗?为何要做出这些事?”
“没有。”淮瑾趴在江瑀身上,在他衣襟上蹭干眼泪,“诏狱的刑罚多的是,我就不信撬不开他这张嘴。”
江瑀闻言皱了眉头,犹豫了几息,说:“你有没有想过,他……他做那些事,有可能是为了你。”
刘清昼是个磊落君子,直接认下罪责,没道理他还遮遮掩掩的。
搁在心里头,是自己难受一辈子,又是何必呢。
说完此话,江瑀见淮瑾怔住,接着道:“我也不瞒你,那小将军……喜欢你。”
“可能很早就喜欢你了。”江瑀又补充了一句,”诏狱那边你还是嘱咐一声,在事情没查清楚前,下手留些分寸。”
“免得错伤了无辜,给自己留下悔恨,我可不愿意你下半辈子心里记着他人。”
淮瑾恶狠狠地说:“无论他做那些事是为了谁,就凭他伤你,即便在他身上剜一千刀,我也不会生出悔恨。”
“再说那些事怎么可能是为我做的,我被南诏关在鸟笼子里整整五年,连吃的都靠内监施舍,他倒好,背地里跟南诏勾结在一起。”
江瑀觉得他现在是气糊涂了,脑子没转过弯来,缓声说:“阿瑾,你在南诏待了六年,景宣二年就被人与世隔绝关了起来。”
他捏了捏面前这张艳如牡丹的脸:“这难道不是另一种保护吗?而且南诏内监平白无故的,怎会给你一个敌国质子送吃的?”
淮瑾眉目微敛,气怒道:
“若真是他让人将我关在鸟笼子里的,那就更该死了!”
他说完,凤眸中像是雾气浸润了的山湖,又在缓缓积蓄着泪珠,可怜兮兮的说起自己被关在鸟笼子里时遭遇的事。
淮瑾哭得力竭,攒了那么久的委屈。
一股脑的向江瑀倾诉了出来。
江瑀听得既心疼又心慌,根据以往经验。
淮瑾流的每一滴泪都有它的作用。
他捧着哭得脏兮兮的脸看了半晌,最后还是心疼占了上风。
把人抱在怀里,吻去他颊边的泪水:
“阿瑾别怕,以后无论发生何事,都有我陪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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