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瑀走到他面前:“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与她十几年未见,能有什么情分,不过是念着她幼时的一点好罢了。”
“她的好。”淮瑾抬眸看着江瑀,“我与你朝夕相处四年,也不见你念着我的好。”
江瑀被他的话气得笑出声,不顾形势地讥讽道:
“你的什么好?下药咬我脸的好,梅子酒的好,温泉池的好,还是夺了功力的好?”
他一声比一声大,震得淮瑾再也坐不住:“江瑀!你扪心自问,你是什么时候练成流枫心法的,要不是你置我生死于不顾,我用得着取你功力。”
江瑀唇线紧抿,看了他半晌,才道:“那恢复经脉的药呢,堂堂定王殿下,不会连药都寻不来吧?”
淮瑾立时沉默了。
“让我猜猜,那日我掀被子便移开视线的人,是你弟弟吧?他走了不到一天,便派人送了药来,可等你回来药就没了,这是为何?是怕我恢复后,你便失了强上的乐趣吗?”
“……”
“哑巴了?说话!”
淮瑾从沉默中冷笑出声:“倒真让你说中了,我就喜欢这点乐趣,你能怎么样。”
江瑀眼眶通红,伸手就往桌上的剑抓去。
淮瑾单手钳住他的腕,将手臂扭在身后,又顺势朝他膝弯一踹,江瑀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瞬间就跪在了地上。
他抽了江瑀的衣带捆住他的双手,掐着脖子将人拉向自己,在他唇边摩挲了几下,笑得有些邪气:
“这里还没强上过,不知是何滋味。”
江瑀被迫仰着头,惊怒交加的看向他解衣带的动作,眼中压抑许久的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滚了下来。
淮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忽然停下动作。
两人对峙许久,互相都清楚对方眼中的情绪,可谁也未曾开口。
看他倔着不肯示弱,淮瑾无声骂了一句,将人提起来,圈着人解开束在他腕间的衣带:
“……别哭了,我放了她就是。”
耳边突如其来的话让江瑀愣了愣,闷声道:“我才没哭,丈夫流血不流泪,那是被你掐出来的。”
淮瑾将人牵到椅子上坐下,蹲下身撩开他的衣衫下摆,膝盖上已经青了,他朝伤口轻轻吹气,又伸手揉了揉:“疼吗?”
他讲得如此温柔,就好像这伤不是他弄出来的一样。
江瑀一直都知道,淮瑾有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之前二人相处的时候,他有些话甚至不需要说出口,淮瑾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从前还没觉得有什么,甚至为有个这样了解自己的人而高兴。
但现在只觉得烦躁,他讨厌那双眼睛。
江瑀忽然伸手,将那双可憎的眼盖住,把人压在怀里狠狠亲着。
像是报复,像是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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