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摆了四张桌子,靠门的一张桌子桌上已经没什么东西了,是死者邓志成的办公桌。
邓海岩伸手给他们指了指,“志成的东西昨天下午已经被警局的人都带走了。”
“这个是邓云平的桌子,右边那是邓一豪的,左边是邓巧巧的。”
岑柏走到两个人桌子前,各翻了下他们桌子上的笔记,这年头在公社工作的基本都认字,又因为可能是一个小学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字迹乍一看都挺工整。
岑柏随手翻开了一本邓一豪写的工作记录,字迹清楚,苍劲有力,像是专门练过楷书。
对照下来,确实跟出现米静卧室的纸条字迹很像,更进一步的鉴定还要带去警局。
岑柏手轻点过桌面,冷声道“把邓一豪跟邓云平桌上的东西都带去警局。”
“分好类,不要弄错人。”
警员们有序整理起来,不消五分钟,桌面就空了,邓海岩看这架势,忍不住也怀疑邓云平跟邓一豪昨天上午是不是真的去干坏事了。
鱼塘那地偏僻,平时没什么人去,两个人中途溜走估计也没人发现。
证物搜集完毕,岑柏也没必要多留,转头对他说“行,那我们今天就先回去了。”
邓海岩连连点头,恭敬地目送他们离开。
现如今科技不发达,调查手段有限,局里每个人多少都会点字迹鉴定的活,不过最擅长的还要数韦营,岑柏不是拖延的性子,到警局带着搜来的证物去找韦营,“这是今天我们从米静跟邓志成卧室搜出来的纸条,这三袋分别是邓志成,邓一豪跟邓云平的笔记,你对比下,看看这纸条上的字迹到底是谁的。”
韦营坐下来开始看,“好,我尽量今晚下班前给你结果。”
岑柏嗯了声,在正式审讯开始前先去吃了个午饭,他跟郑文权负责审讯,江华记笔录。
第一个进来的是邓云平,坐下就直喊冤枉,“我昨天真的在鱼塘待了一上午。”
昨晚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午休时间又用来审讯,岑柏困得打了个哈欠,“你这光说我们很难相信啊,要有证据才行。”
邓云平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可我就是没有证据啊,昨天上午只有我们两个在鱼塘,结果你把我们俩都抓进来了。”
岑柏淡定追问“昨天上午你们去鱼塘以后都做什么了?”
邓云平“冬天给鱼塘防寒不就那点工作,先去看挡风墙有没有破的,检查一下鱼的状态,再试试避寒洞怎么样。”
“什么时候分开的?”
“进鱼塘以后就分开了,他负责两个鱼塘,我负责另外一个。”
“为什么邓一豪要比你多负责一个?”
“因为他很擅长,他家之前是养鱼的大户,对这方面比较了解。”
邓云平继续说“不然让我自己看两个鱼塘可能我们上午都回不来。”
“所以说从你们进鱼塘开始,你就再也没有见过邓一豪是吗?”
岑柏接着问“大概是几点的时候?”
“对啊,鱼塘那么大,进去以后就看不到人了。”
邓云平想了下,“大概上午八点半的时候,我们俩到了村鱼塘。”
岑柏事先看过鱼塘的地址,从鱼塘出来步行到邓志成家大概半小时,这个时间到上午十二点有三个小时,凶手有非常充足的作案时间。
“那工作结束以后,你们是几点汇合的呢?”
“十二点多吧,我在鱼塘找了半天才找到他。”
“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找了半天?”
邓云平其实也挺纳闷的,“我检查完一个鱼塘以后去找他没找到人,又逛了一圈才看到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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