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训完话,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叫陈文豪把陈文振带走,“给他叫个救护车。”
又喊住了眼里冒着泪的张美贤,“有我一口气在,外面的人就越不过你去,安心坐着吃饭。永明,带你妈下去洗把脸再回来吃饭。”
陈永明看了眼被二叔拖着出去的亲爸,又看看一脸威严的爷爷,不用别人提醒都知道该怎么选,当下就扶着亲妈出去。
出了宴客厅,陈永明有些失望地看着自己亲妈,“有爷爷在,我爸就是再闹都闹不翻天去,您也别整天在家委屈,该您拿在手里的东西,您就算不为自己拿着,也该想想我。”
张美贤哽咽的声音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陈永明,“可是他怎么说也是你爸!”
“他但凡考虑过我是他儿子,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陈永明气红了眼,找小三都还不是最让家里丢脸的,他竟然找的是他堂姨!外婆家那边的人谁不知道这个事情?人家看得明白,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就他亲妈,只会哭哭啼啼,难道还要他去体谅他爸不成?现在他是独生子,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万一他爸给他生出个弟弟来,那他真是一点东西都不剩。
同样是差不多年纪的,看看周大婶、再看看可欣姨,人家就算不为了儿子,单为了自己,都不该对男人出轨这种事情忍气吞声!
“以后您少回外婆家里,一天天的,新中国成立几十年了,他们以为还活在封建社会呢?”
什么有钱男人纳妾正常,这要不是他亲外公外婆还年纪大了,他真想学一回泼妇直接扇上去。他亲妈也是猪脑子!
他外公外婆也是教不会,就因为只生了他妈这一个女儿,处处就低大外公家一头,什么都听人家的,就为了以后能让侄子养老送终。
难道这么些年不都是他妈拿东西回去孝顺他们?别人对他们没个好脸色,他们还觉得人家好。真是好赖人分不清,脑子全坏掉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外公外婆?他们。。。。。。”
“行了!”陈永明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好脾气都在这段时间磨没了,脾气也被这些糟心事搞得越来越暴躁,实在是不耐烦和他妈扯头花,直接道:“您要是在陈家待不下去了,待会回去了我就帮您收拾行李把您送回外婆家里!”
“还有!您最好和他们说清楚,以后再乱说封建糟粕,让几个堂舅别求上门来!什么人啊,当面求人办事,背后不干人事!”
以前没那么多钱的时候反而是大家都正常,他家发家起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跟着给瞎搞起来了!
想让堂姨来取代他妈进门?啊呸!
陈永明气狠狠地呸了一声,他平时好脾气就当他好欺负呢?!
宴客厅里又恢复了正常,这回老支书和陈文颂老实下来了,没敢再闹幺蛾子,江可欣和她几个哥带着陈月去给各桌敬酒。
村长叮嘱了不少好话,让陈月出去好好读书,又对江可欣道:“虽说以后是要去海城常住,以后还是常回来和大家联络,陈月也是咱们村的人。”
不说别的,就江可欣离婚分到的那一栋楼,现在因为要通地铁,房价还有得涨,江可欣和陈月的身家不少。以后村里要合伙搞生意,她们也拿得出钱来参与。
陈今一边吃饭一边听大舅说,现在桥西村的人到处传桥西村肯定会拆迁,外嫁出去的姑娘想要把户口迁回来,难得的是,桥西村内部却没有闹腾起来。
这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开始有别的小公司开始盯着南城区郊区和桥西村的地,个个都等着看能不能撕下一块肉来。
都怪陈文振和陈文颂,出去和人家信誓旦旦地说别人乱传话,也不知道他们去观察那些房地产大公司观察出个什么结果来了。
大舅抿了口酒,道:“桥西村那边,也可能是刘光满故意放出去的消息,制造桥西村要拆迁的假象。”
“不是,他有病吧,干嘛要搞这种事情?”
大舅笑了笑,“老狐狸精着呢,他应该是想把村里的地给承包出去,让人过来建厂。反正那些地都是集体的,被征收被拆迁,也没人分得到东西。但是要是有人为了以后拆迁,把厂子搬过去那就不一样了,正好把村里的那些人给送去厂里上班。”
这样说,陈今就懂了,只要有人过去建厂,就可以提前谈定要招多少工人。再不济,人家厂子开过去,厂里的工人也有要租房的,那不就给桥西村创收了?
这一个个的,都是老狐狸啊。
刘光满那个人是有自己的小九九,但大体上来说,也没少为桥西村出力。眼看着村里的年轻小伙这几年游手好闲,被拆迁的事情搞得人心浮躁,他现在也开始另辟蹊径把人心给安定下来了。
说不定,他对外说的是桥西村要拆,实际在村里内部,却是悄悄地给村里人说根本就没拆迁的消息。
这些人八百个心眼子,她真的看不透啊。所以还是别去掺和就对了。
“刘老头现在没给你打电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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