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那么伟大,想拯救世界,拯救世人。
但他爹有一句话说得对,国破家不在。
若是真的让尉迟将军破封而出,变成旱魃,那么…他们那平淡无奇的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他也很自私,他想让他的孩子脱离这可怕的祖训。
所以他送走了健康聪明的长子,他也知道族人们默许了这件事。
林平安出神的想着,耳边是妻子轻柔哼唱的南方小调。
“爹,你说啊!凭什么?!”
林清竹带着哭腔的愤怒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林平安看着林清竹,眼神复杂。
“凭……我们的先祖没有一把火烧了尉迟将军吧。”林平安说。
他的话让林清竹仿佛被掐住了脖子,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是啊,当初若是一把火烧了该多好。
这样也就不存在这般让人厌恶的使命。
林清竹嘲讽的扯了扯嘴角,拳头紧握,指甲刺破掌心的肌肤,让手掌心出现形似弯月的伤痕。
可他们都明白……两千年前,人死后是要入土为安。
他们总不能穿回两千年前,扯着国师的领子,跟他说!给我!把!尸!体!火!化!了!
林清竹颓丧的垂着头,一言不发。
林平安沉默着摸了摸林清竹的脑袋,抬步往回走,准备擦拭自己的桃木剑。
今日的庆典,可是一场硬战。
若是成功,他们再也不用接受这注定了的悲惨命运。
“那个……我愿意。”
方珩在林平安和林清竹吵完之后,突然出声。
他的话,让林平安和林清竹一脸错愕的盯着他瞧。
而秦淮也是一脸震惊的看向方珩。
“你……”秦淮想说什么,还没说完,就被方珩用一个眼神打断了。
“你真的愿意?哪怕会死?”林平安问,震惊的情绪还没从他的脸上退去。
“是的,我愿意。”方珩淡淡的回复,语气没有一丝浮动。
“这玩笑真好笑。”林平安收敛了脸上震惊愕然的表情,突然笑了笑:“你们不是来这里参观典礼的吗?怎么突然间,想当典礼的祭品。”
说这话的林平安,眼中满是锐利。
他看着方珩与秦淮,就像在看什么敌人。
方珩被口罩遮住的唇抿了抿,他知道自己引起了对方的戒备。
“我是唯物主义者,对你们说的这些功德啊,祭品啊,当祭品会死啊这些话,统统不信。”
“所以,我要试一试。”
方珩面无表情的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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