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弗提伞缓步到床边,投下冰冷的视线盯着躺在床榻上气息全无的天奢。
谨慎起见,她抬起戴着蚕丝手套的右手抓起床榻外侧的那只手腕探脉,真气顺着相连的部位输入天奢体内悄无声息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这下就算假死也变成了真死。
“关于东寰秘藏还有何人知情?”
“只剩下我了。”缇吻转身走近几步停下来,即便心里不满面上也未表现出来:“大祭司这是不相信我。”
缇吻没有得到回话,一时间只听得自己的呼吸声,殿内安静的令人心慌。她没等多久,就见宗隐嫌弃似的甩开了王兄的手腕,换了只手握着伞柄:“本座谨慎惯了。”
“典鸧是王兄心腹,如今王兄身死,他一定会暗中查探,这对我们很不利。”缇吻眉间似愁非愁:“初见大祭司我就在想,究竟是这副皮囊困住了我,还是当今这不堪的世道困住了我,现在我想明白了,倘若世上再多几个如大祭司这般的人物,女子也不必被欺压到如此地步。”
“历朝历代皆是男子掌权,若想改变现状,当女子掌权。”阎弗偏头看向前方的窗户,外面雨声渐歇,烟油纸糊的窗户透着浅金色亮光。
提前离开的裴狱回到府上换了身常服,等收拾好,他要等的人准时赴约。
书房的门开启又关闭,屋里没点蜡烛,加上位置偏了些,裴狱对面陷入半昏暗,任外面的人怎么窥探都只能看到裴狱一个人。
“请坐。”
对面坐下一个人,裴狱拿一双透着精光的眼睛将他上下打量个遍。男人坐姿端正,腰佩长剑,剑鞘缠满粗细相同的粗布条,看起来极不起眼,他穿着一身豆绿色光面锦缎制成的窄袖衣袍,袖口内衬也是豆绿色,微黑的面部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看不出中原人轮廓,但又不像易容,裴狱多瞧了几眼。
“将军此番约我前来应该不是蛮王的意思。”男人语气轻缓淡然:“是将军自己的意思吧。”
“是我的意思。”裴狱坐在书架前,目光不离对面男人的脸:“尉迟太子带人私自进入王城,还把尸体泡在江水里,王上命我查出是谁这么大胆敢投尸望江。我后来让仵作检查了一番,发现他们都是死在望江中的,尉迟太子能否解释一下原因,好让我回头给王上一个交代。”
“看来今日我要是不交代点什么怕是走不出将军府的门。”尉迟迦枫盘膝端坐,双手规矩的放在桌下:“在我回答将军之前想请将军回答我一个问题。”
“请讲。”裴狱单腿屈起,胳膊搭在膝盖上,手臂自然下垂。
“将军是怎么追查到我身上的?”自上次被勘蚀嘞识破身份后威胁见面,尉迟迦枫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穿着黑袍,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透露给我的。”裴狱按照阎弗事先吩咐的说:“他的武功深不可测,依我看就连大宗师对上他也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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