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俩人斗个旗鼓相当,雪凌空越打越心惊,目光浮现出凝重,利用反击的空挡余光看向场中,十几个伶人竟然只死了五个。反观锦衣卫死了一大片,官员们大都负伤,就连夜鸾胳膊上都挨了一刀。
这让雪凌空愈发心急,这批人身手高的离谱,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与他的焦灼不同,夜殇坐在龙椅上,纵观全局,甚至不急不缓的倒了杯酒。
看见夜鸾受伤,良妃坐不住了,就要起身。却被夜殇一手拦下。
夜殇握住她的柔荑放到自己腿上,安抚的拍了拍,声音温和:“别急,鸾儿不会有事的,待会我让太医给她看看。”
纵使百般不愿,良妃也不想在皇后面前拂了夜殇的面子,不情愿的坐回去,看着底下混乱的场面,呼吸紧绷,手里紧攥夜殇的衣角,担忧不已。
一旁的皇后神色波澜不惊,聚精会神的盯着场下的三皇子,似是没有注意到二人之间的动作。如果忽略她手里被攥的不成形的帕子。
不妙的预感得到验证,穆璇心惊胆战的看着,不理会爹娘的呼喊。
“我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刺杀皇帝可是必死无疑。”穆璇控制不住的站起身,手里揪着衣摆,不停的喃喃自语。
当最后一人失去了反抗之力,伶人们被压的跪倒在地。
“把他们带下去,全部押入大理寺。”
晚宴过后,夜殇带着良妃及夜谨夜鸾二人离去,看也不看一眼皇后。
夜洛扶着自家母后,面色不渝,撤下温润的面具,彻底露出漠然的一面。
夜洛把皇后送回仪鸾宫,母子俩说了会儿体己话。
夜洛离去之后秋嬷嬷进门,帮坐在铜镜前的皇后摘除首饰。
“嬷嬷,你知道吗,本宫的洛儿不是夜殇的孩子。”皇后又哭又笑,明明是笑着,却让人感到无尽的哀伤。
秋嬷嬷的手一顿,无可奈何的叹气,怜惜的抚摸皇后的发丝。
“你说,本宫是不是很可笑,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到头来他居然让我孕育其他男人的子嗣,可怜我被蒙蔽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人生有几个二十年。”皇后怔怔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无声的落泪:“当初是我违背父亲的意愿执意要嫁给他,是我求父亲助他上位,也是我救了他一命。结果换来了什么,换来的只有锥心刺骨的欺骗背叛。”
“原来只有良妃生的孩子才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好狠,好狠啊。”皇后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双手抓着头发,伏案号啕大哭:“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遇上这样的畜牲。”
“娘娘,别哭坏了身子,那样不值得,现在紧要的就是夺得皇位,否则到时,到时…”秋嬷嬷欲言又止,老泪纵横的说道。
“到那时只怕与本宫有关的人都要人头落地。”皇后接着秋嬷嬷的话说下去。
皇后发泄过后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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