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除了几处重兵把守的地方,其余地方,隐士已安排到位。”
随行的侍卫单膝跪在软塌前,此时才稍微看清侍卫的样貌。
男子看似二十刚出头,长相一般却生得一双冷俊的眼眸。
白凌坐在软塌上,一身纯黑衣袍衬的他更加冷傲。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
他眼眸微低,看着单膝跪地的影,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见到季安然了吗?”
不知是不是连夜赶路的原因,白凌的面色不是很好,语气也带着一丝疲惫。
影抿唇,头低了低:“还没打听到四皇子的住处,不过属下打听到,今日宴会四皇子不会去。”
白凌眯了眯眼,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看来我们要在此处周旋一段时日了。”
早就想到,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季安然回去。他们想玩,那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白凌侧头看着影,目光依旧带着冷意。
“宴会过后,我要知道季安然的具体位置。”
“是。”
宴会已经开始有一段时间了。
此时的言玄不紧不慢的赶到,来后便于交好的大臣们有说有笑起来。
言载喝着闷酒,看到坐在身侧不远的言罕,他马上老样子的冷嘲热讽起来。
言罕并没有去理会,心不在焉的看着对面的空位。
那应该是安然坐的位置,但位置上的人却没有来。
言载看言罕一幅爱答不理的样子,自己说了一会又感觉无趣,随后自顾自的喝起了酒。
殿内响起了太监尖锐的声音,言皇带着皇后和嫔妃姗姗来迟的入座。
大臣们起身目视言皇坐下后匆匆行礼。
言皇伸了伸手让众人入座,目光瞟向下方最靠前的位置。
那个位置却空空的,没有人坐。
言皇先是一愣,然后转头看向身侧的太监:“怎么回事?你没有通知白凌将军入宴会吗?”
太监脸色一变,连忙弯腰细语,“奴才不敢,奴才早就叫白凌将军来了,只是,只是将军说,赶路劳累,想多休息一下。晚,晚点来。”
此话一出,下面的大臣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言皇伸手转动自己大拇指上的大金戒指,也不说话,乌黑的眼睛里看不出来是喜是怒。
“还有安然哥哥,他怎么也没有来?安然哥哥呢?”
坐在言皇后身侧的妙龄少女不满的问着。
她身穿浅紫色裙子,皮肤白皙、五官小巧好看,此时她还化着精致的妆容,不难看出来,她很用心的准备了很久。
但因为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小巧的嘴巴撇着,修长的眉皱起,墨黑的眼睛里带着不满。
“言桃,不得无礼。你安然哥哥他昨日受了风寒,身体抱恙了,来不了。”
言皇后伸手按在了言桃的手上,耐心的解释着,她拍了拍手安抚言桃的情绪。
言桃还是不满的想说什么,言皇后微微摇头,温和的目光竟带着一丝警告。
言桃心中再多不满也只能憋了回去,低头不再说话。
言皇后转头看向没有说话的言皇:“陛下莫要怪,阿桃只是……”
言皇后想为言桃辩解着,说到一半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皇后就不用多言,如今谁人不知:我们三公主心仪季质子。平日避嫌看不到,今日难得宫宴,季质子也要出席,公主费尽心思精细的打扮,到头来却不见心仪之人,心里难免不快。”
在皇后不远的位置端坐着一位浓妆的女子。
女子五官张扬,眼中带着高傲。她语气平缓,像是在打圆场,实际字字带着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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