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大能打野战,被老马撞见之后,许大脚一连几天,都有些心神不宁的。其实许大脚也知道,老马并不一定会把这个事,传扬出去。
毕竟,这事对老马来说,也是挺别扭的。可许大脚这心里,就是有些放不下。她总觉得,好像是有啥不好的事儿,将要发生。
还有就是这几天,老马总是跑到许大脚的车间里,对许大脚嘘寒问暖的。可老马越是这样,许大脚这心里,就越觉得不踏实。因为老马看许大脚的眼神,有些邪乎。
这天,夜色已经和很深了,在太平村四处,不知名的虫子,此起彼伏的叫着,可就是在这寂静的夜里,许大脚总感觉有啥慌心事,爬到了她的心窝子上。
听着外面的虫鸣,许大脚这心里,就好像有许多的虫子,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在挠她的心,痒得她浑身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见院子里的门锁,哗啦啦的响了几下,许大脚迷迷糊糊的,躺着没动,她知道这肯定是王大能回来了。
可是门响了半天,也没完没了,把许大脚惊得脊背发凉。她一下子从炕上坐起来,“难道是铁牛来上门了?”
但转念一想,铁牛去城里帮人打短工去了,说好了,他明天才能回、、难道是王大能在外边又输了钱、欠了债,被债主追上门来了?
许大脚想着,心里有些恐惧,浑身哆嗦起来。她呼哧呼哧的喘了半天的粗气,定了定心,从柜子里掏出一把剪刀,蹑手蹑脚走到门边上。
≈n+bsp;还没等许大脚走出主屋,就听见嘎吱一声,院子的大门开了。紧接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就从外面传了进来。这下子可把许大脚惊的浑身都僵住了。
许大脚呆了一下,她赶紧悄悄的,溜到主屋的门后,缩在墙角里,手里握着剪子,浑身瑟瑟发抖。她一边抖,一边在心里暗自嘀咕着:“这脚步声听着,不像是王大能的啊,他到底是谁?”
许大脚起了疑心,她下意识的,紧了紧手里的剪刀,胆子好像也大了几分。
屋门被打开了。随着门响,一个有些踉跄的身影,晃晃荡荡的就走了进来。看那身衣服,不是王大能今天穿的那件。
这时候,许大脚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下子蹿过去,对着那个身影。戳了一剪子。
剪子尖有些钝。刚戳破汉子的外套,就再也戳不进去。可就是这样,也把那贼头贼脑的汉子疼的嗷了一嗓子。
这贼汉子还挺横,左手一扭,就把许大脚的剪子给夺了去,右手一拉,就把许大脚拉倒在地上,按着她,抽了几个耳光。
许大脚疼的想哭,这人肯定是来上门讨债的,不然下手也不会这么狠。
许大脚横下心来,对那债主又抓又咬,那男人没想到,许大脚能有这么大力气反抗,他楞了一下,马上被许大脚扑倒在地上,两个人在地上滚作一团。
许大脚一边狠命的抓着,一边愤恨的骂着:“你个这天杀的孬汉子,闯进俺家来,还敢打俺!”说着说着,她下手的力道,就更猛了。
汉子也好像,被许大脚抓的有些失去了理智。他三两下就挣脱开许大脚,把她摔在一边,干脆拿脚来踢,许大脚疼的,好像浑身都散了架。她大叫着在地上翻滚,她生怕那汉子踢掉了她肚里的娃。
那汉子一边踢,一边还在嘴里骂着:“你个瞎眼的婆娘,反了你了,连我你也敢打了?”
听了这些话,许大脚一楞。她发觉这是王大能的声音。“你这身皮咋换了?哪来的?”
“俺买的。你没啥事吧?”出乎许大脚的意料,王大能的语气,有些和以往不同。
许大脚楞了一下,她不知道为啥,王大能今天这么反常?傻呆了半晌,她才有些迟疑的问王大能:“我没事,你哪来的钱买衣服?”
“嗯、、俺当上了厂里三号车间的车间主任,涨工资了。就给自己买了件新衣服。”王大能笑着说。
“你当了车间主任?”许大脚心中的疑惑更深,“你咋当上这个车间主任的?谁提拔你的?”
王大能的脸,马上就垮了下来。紧接着,他又继续和许大脚说:“大脚,俺有个事,得跟你合计合计。”
“啥事儿啊?”听王大能说话这口气,许大脚这心里,就更没底了。
王大能这老货,越活越孬种,他啥时候用过这种商量的口气,和许大脚说过话啊,这叫许大脚听了,有些浑身不自在。
“老马不是还兼着厂里的党委书记吗?他今天提拔我,当车间主任了、、不过,俺这个主任,没有你帮忙,怕也做不长啊。”
一听王大能这么说,许大脚的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王大能,你这话是啥意思?”
“老马说,只要你陪他睡一觉,俺这个车间主任,就做稳了。”这么没种的话,王大能居然还能说得出口。看来,酒精已经消磨掉了他的血性,生活的压力,已经压垮了他的脊梁。
“啥?”许大脚楞了一下,她甚至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傻楞楞的看着王大能。(乡野兽医rane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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