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春日的第五个戊日,开明王朝都要举行祭神大典。
祭祀后,是傩祭。
青帝、帝后、谢太妃、闵妃、宣南王、众皇子、公主们都登高台观看。樊霜郡主着盛装,也来了。
江如济向台上看了一圈,今天大礼他的父亲江星磨还是没有来。他若来了,就不是江星磨了。
“咚咚……咚咚……”画鼓如雷爆般响起,势气恢宏,江如济不觉看向祭神台。
那傩祭头戴陶鸮面具,身穿宽大对襟、结满五彩绳结、写满符文的礼服,在击画鼓。每击一下,他便说一句祝祷符文,江如济虽然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但觉得他说的慷慨激昂。
然后,那傩祭又跳起驱邪舞,唱除祟歌。他缓缓唱来,先是压低嗓子,卡住喉咙,既而陡然尖锐,唱了一会又戛然而止。
唱的没有说的好。
金云骞坐在帝后一排,皱着秀美的眉毛,嘟着嘴,小声嘟囔:“这人唱的真难听,鬼哭狼嚎的。”帝后闻之,转头看她,如是旁人定要治他个不敬之罪,对金云骞她只宠溺一笑。
二皇子武玮坐的远些,也小声道:确实唱的不动听,远没有湘臣唱的好。他腻腻地看了闵地第一才子闵湘臣一眼。
闵湘臣不仅是闵地第一才子,更是闵地第一美男子。江如济见他笑意盈盈地凝望二皇子,皮肤晶莹剔透,唇边永远有着似有似无的柔情,在春日的光芒里,有种摄人心魄的美,整个人神采飞扬,比阳光还要耀眼,只是少了些男子气概,多了些女子的脂粉气。
在看那傩祭,他似乎在看着自己,他觉得这傩祭的眼神如此冷厉,如此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江如济心中忽然想起,是从他家逃走的那个少年。
他来宫里意欲何为?皇宫戒备森严,他胆子也太大了。
江如济警觉起来,见他唱完,便行礼退下,也悄然跟上。
江如济见他走入九龙柏树后的侧房,刚想近前,猛然觉得身后有脚步声,呼吸轻细,似乎是个女子,他立即躲在树后,再看,竟然是金云骞,她跟着那少年,进了房间,轻手轻脚关上房门。
“他们?”
江如济心中再生疑窦,立在门外,听他们在屋子里说话。
“我一看你的眼睛就认出是你。”
“你怎么认出我的?”
“因为我从小到大,只有你这个小子敢用这种不敬地眼神看着我。小心本郡主挖出你这一对眼珠子。”
金云骞见余天凌是在宫里,她的胆子抖了起来。
“你胆子不小,敢一个人到宫里来,你来干什么?是不是你后悔了,想巴结本郡主,教我法术?”金云骞眨了眨清亮的眸子,不敢相信的问道。
“东西拿来。”那少年根本不和她废话,神情凌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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