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妙清有些迟疑地开口,“还有一个传言,我不清楚是不是真的,但是听一听也无妨。”
李芝瑶:“你说。”
原来,这位虚夷老祖走的是竟然是鲜为人知的极我道!
这所谓“极我道”,说好听点是专注於自身修行和欲。望,不受他人情绪的影响,说难听点,就是极度的自私自利,天上地下只有他自己最重要,其他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顾名思义,这种人就是那种没朋友的极端自我主义者,甚至连对象都没什麽机会拥有。
至於这个儿子没对象又是怎麽来的,这个故事要是说起来,前面半段倒是颇有浪漫主义色彩。
这种个性的人活地自然不会很轻松,不但没朋友,还会有很多的敌人,所以经常被追杀也是十分正常的。
有那麽一次,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人追杀到重伤,受伤时被一凡人村女所救,後来就在那凡人的家中住下了。
要说修道之人吧,长得就是比凡人好,天天这麽一个有实力有颜值的帅哥在自己面前晃,能忍住的那不是人啊。
那凡人村女毕竟才是人,不可避免地就心动了,而不知是不是因为经历了这次生死大难,虚夷老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留个後代什麽的,竟然也就默许了那个村女的接近。
修养着修养着,跟许多话本一样,两人有了露水情缘了。
一滴露水,两滴露水,一把露水,不知过了多久,村女不负众望地怀孕了。
生下这个集合了两人容貌之大成的王阳山後,原本以为自己母凭子贵,被对方真正看做妻子的民女被他当做拖累後腿斩了干净,虚夷老祖毫无心理压力地抱着孩子回到门派,去母留子的行为连掩饰都欠奉。
如果这故事只看前半段,好歹还有些浪漫的话本小说的意思,但看後半段,就完全是恐怖惊悚题材了,不要以为虚夷老祖没有双修伴侣是因为他痴情,这些年来他的侍妾也找得不少,但就是生不出来新的孩子,所以偌大的基业,也只能留给他那看起来并不怎麽靠谱的独生子了。
所以,除了法器这一点让人担忧,作为元婴道君的独生子,王阳山在修行的道路上也是十分有家学渊源的。
如果一定要打败对方,那唯一的突破口就是他本身不够强大的实战能力。
毕竟他也是个从小养尊处优的主,若是有了狗腿跟随在侧,谁还要自己上呀。
李芝瑶是想能打赢便最好,也不要闹得太难看,毕竟他那位父亲可不好打发,若是怀恨在心,岂不是给门派招了招了麻烦。
但此时花月溪却是铁了心一定要李芝瑶帮她出气,哪怕周围人,尤其是罗妙清并不赞同。
研究着手里的情报,李芝瑶真觉得压力山大,这排行赛,不好打呀。
***
然而,这世界上许多事情,都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第二天很快来到,当站在竞技场内的时候,李芝瑶内心已经十分冷静。
两人这次所在的位置不太凑巧,不是李芝瑶的雷系最占便宜的沼泽地带,而是一座飘在天上的城池,经过过去的数场打斗,这座天台被一次次重新加固,虽然看起来牢固依旧,却也看得出那些破损的痕迹,看起来十分具有历史的沧桑感。
四下一片平阔,除了徐徐微风和背後的蓝天白云,什麽都没有,就连可以让她躲闪的树木也没有,除了屋子里会有光洁的玉石台面和一些廊柱。
而这个赛场所要求的与其他赛场也不太相同,是要将对手打下台面,落地则战斗结束。
看似简单,但是对於只要有灵气就能御器飞行的修士来说,想要让对方落到下面而不能重新飞起来,恐怕得费尽对方的灵力才行。
李芝瑶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能无奈接受了这一场难度高的事实。
“师妹,莫要怪师兄心狠。”身穿金棕色的黑脸男人拱了拱手,笑得不见一丝阴霾。
李芝瑶却并不是很喜欢眼前这人,下意识便提高了警惕,甚至在回礼之时依旧小心警惕着对方的动作。
因此在男人趁她低头猛地刺出法器攻击的时候,她立刻飞身躲过那层叠而出的冰龙。
落地後,接着气浪来势,李芝瑶的脚尖擦过凝结的冰面一路後滑数米,这才旋身优雅站定。
她一拂下摆,挑眉按住了剑柄,笑言道“师兄未免心急了点。”
男人看似歉疚地拱手,“师妹要紧张,我不过是试验一下你的警觉性如何而已,莫怪师兄。”
而此时李芝瑶已经懒得理他的矫揉造作了,在他靠近时,沿着八卦图的坎位一步步侧身走过,与对方保持了安全距离思索着下一步。
经过之前的事情,再加刚刚的表现,眼前这人的印象分在她这里已经彻底成了负数。
既然要打,就好好打,玩那种恶心把戏又是什麽道理?觉得这样显出自己聪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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