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今天很难得的没喝酒,只是拿着酒葫芦在手指尖摇晃。
“当初进宗门的时候可没人强逼着你们,想换宗门,记得自废修为便是了,何必在门派大比之时来这一套,搞得我还以为宗门出了邪道来的奸细呢。”
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说话的人,“不管怎样,门派可没亏了你,看把你养得这般膘肥体壮脸又宽的。”
这倒还真是,说话的人脸别提多大了。
“噗嗤,”花月溪一扯嘴角,嗤笑道,“最怕有些人得陇望蜀,拿了好处还要背後诋毁,想另投门户,又舍不得自己那点可怜的浅薄修为,不过也是,就冲他们那种资质心性,若是没了修为,恐怕连瞧都不会让人瞧上一眼吧。”
“你。。。!”刚刚大放厥词的大脸怪很想骂人,却瞧见瀚武峰这群刺头满脸写着“来呀,来怼呀,骂不死你!”
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成河豚,旁边的人连忙拉了拉他的袖子,阻止了他冲动行事。
前面可是金丹道君,就冲他刚才说的那些欺师灭祖的话,那到掌门面前也落不得好。
最後,那人虽然憋红了脸,却还是不甘不愿地低头道了声歉,一行人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淩炎蹲下身,拔了根狗尾巴草,咬在嘴边:“其实咱们又何必提醒,让他们去好了,就他们这心性资质,真去了别的门派还不知道要被怎麽压榨呢?要说我们宗门也是对外门待遇最好的了,掌门也是心慈手软,可惜还是有人不知足。”
李芝瑶此时那口气也出了,闻言赞同点头,“师兄说得对,各人有各人缘法,自己选的墙,撞了也活该。”
花月溪打了个哈欠,“走吧,明日的对战安排出了。”
***
二十日後。
淩炎一路运气都还不错,作为使用近身匕首的他,之前的几场战斗,不是遇到了道术小脆皮,就是那种阴暗幽深的环境,往往是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他神出鬼没的出手弄出了局。
一路有惊无险,他就这样杀进了前50,直到遇到了主办这场比赛的坤元宗顶尖弟子,一顿惨烈无比的攻防战後,进入了淘汰赛,无缘前三十。
这次参加比赛的都是各个门派的精英弟子,统共有近千人,这个成绩已经算是不错了,而沈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功法不适合,虽然也已经尽了力,却还是惜败於前二百。
这样一来,瀚武峰也就剩曲生道君和李芝瑶还在场上了。
不过金丹大圆满期的道君毕竟比筑基期少很多,参赛者也不过百位,需要修养的时间也多,因此赛事之间间隔更长,场次也比筑基少了不少。
因此,二十日过去,曲生道君堪堪停在了前二十。
作为停留在金丹大圆满如此久的前辈道君,昆天宗的顶尖杀手鐧,一路杀到前二十众人也没觉得多奇怪,而作为他的徒弟,李芝瑶倒是引起了一些关注,毕竟是从来没出现过的新面孔。
这匹低调黑马一路杀出重围,十次对战皆有突破,却也赢得没那麽紮眼,毕竟在一堆五颜六色的法术对轰中,她一人一剑,连雷法都没用上倒是有些过於朴素了。
不过李芝瑶也没在意自己打斗的艺术效果,反正她参加这比赛主要还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剑道,又不是来放烟花博取喝彩的。
这样简单的用以剑对敌,虽然偶尔赢得有些凶险,反而让她得到了更多战斗感悟。
围观她对战的的观众一批又一批,最终也便固定成了那些沉迷武修之道的修士,甚至偶尔还能见到不少金丹武修坐在角落安静地抱着武器观看。
不得不说,在他们眼中,这简单朴素到有些寒碜的一人一剑,反倒比那些绚烂夸张的法术对轰更精彩。
时间长了,偶尔也会有人在昆天宗掌门面前夸一句,今年昆天宗的新弟子不错,是个好苗子。
掌门摸摸下巴上特地蓄的胡子,笑眯了眼睛,跟一座弥勒佛似的,就连自己大徒弟惜败前五十都是这个开心的样子。
此时,这个不错的新弟子正在金丹大圆满赛场前的水镜找了个僻静座位坐下准备仔细观摩,间或还与腕上的小东西交流一两句。
“来同我说说,当年你作为门派最年轻也最优秀的弟子出战,是不是很有压力啊?”
手腕上的绿藤有些自豪地抬起了顶端的小叶片,同时,李芝瑶听到有人在耳边说,“有什麽好压力的,他们又打不过我。”
李芝瑶啧啧,“这就是高手的自信啊,想来你当时站在场上,一定是拔剑四顾无敌手,心里满满的凄凉寂寞哀伤。”
玄离:“同,同等阶是如此。。。但高等阶的或可一比。”
李芝瑶笑咪咪摸了摸因为她的夸奖而害羞扭动的小绿藤:“越阶挑战?你试过吗。”
玄离:“当然,总是有那些不长眼的来做劫道之事,虽然金丹初期与筑基大圆满在灵海存量与肉体强度上差异极大,但若是能速战速决,也不是不能一拚。”
李芝瑶咋舌:“想来你赢了不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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