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朔:“清渠,我们歇会儿啊。”
顾清渠说好,往菩提树下走,他满不在乎潮湿的环境,侧身靠在树干上。周朔打着伞靠近,他一手从顾清渠的左侧脸划过,撑在树干上,雨伞拢得近了,把两个人挡得严严实实。
“歇就歇,你要干什么?”
周朔答非所问:“你头发湿了。”
顾清渠抬头撩刘海,那手拐了个弯,最后落在周朔的下颔。他心不在焉地摩挲,周朔胡茬长了一点,手感很好,顾清渠喜欢。
“哦,湿了。”
“清渠——”
顾清渠说嗯,他捏着周朔的下颚,指尖轻轻用力,把人往自己面前带。周朔知道他要做什么,很契合地找到角度,他不轻不重地咬了顾清渠的下唇,舌尖一转,把所有气息都勾了过来。
顾清渠很舒服,于是把身体所有重量交给周朔。他喜欢接吻,静谧的亲吻比激烈的性爱让人安心。
远处有脚步声,有人路过,顾清渠还是有顾虑,不能太明目张胆。他把周朔推开,伏在他的肩头喘气。
周朔笑着揶揄,还是那句话:“纸老虎。”
顾清渠不反驳了,他这段时间把周朔当成了稀世宝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重话都不说一句。
“周朔,你把手伸出来,我有东西给你。”
周朔心跳得快,他摊开手掌,忐忑又期待,“什么?”
“金子!”
小大款到处散财给人制造惊喜,周朔眨眨眼,手腕多了一条深蓝色的编绳,绳子上串了五颗金粒,绳尾的搭扣是一颗浑圆透亮的玉石。
顾清渠仔仔细细的给周朔带上,他的眼睛又清又亮,虽有就能把控周朔所有翻涌不休的情绪。
“我刚才让师傅开光了,放了香火钱,后天考试你戴上。”
周朔问:“有用吗?”
“不知道,”顾清渠很坦诚,他放开周朔的手腕,“虽然怪力乱神的事情不可取,但它偶尔支撑信念,也许能起点聊胜于无的作用——戴着吧。”
“好,”周朔抬起手腕在自己眼前晃了晃,他看见不知从哪儿反射过来的光,竟然神圣了起来,“不摘了。”
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摘了。
雨停了,周朔收起雨伞,牵着顾清渠的手走,“清渠,开光还要求愿吧,不然这钱花得不值——你求什么了?祝我金榜题名吗?”
顾清渠不置可否:“我没这么肤浅。”
“我能知道吗?”
顾清渠犹疑:“说出来就不灵了吧。”
“灵!”周朔说:“菩萨收了你的钱,还有你的诚心,他不好意思不干活。”
顾清渠啼笑皆非:“你放尊重一点。”
周朔含带着笑意,他不说话,等顾清渠说。
“也没什么,”顾清渠收紧掌心,那热意顺着血液直达周朔的心脏,“我祝你一生顺遂,前路坦荡,身体健康。”
朴实无华啊。
周朔眼眸璨璨,他乐不思蜀:“清渠,我刚刚也求愿了。”
顾清渠说:“嗯,我看见了,你求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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