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仕文的脑袋被开了瓢,鲜血直流,玻璃碎渣子散了他满身,手一动,又划出好几道伤口。
许仕文疼得奄奄一息,瞪着惊恐的眼睛到处找攻击自己的人,人就站在他面前,亮着獠牙,好像随时能把人大卸八块的模样。
“你他妈谁啊!?”许仕文大叫。
“我是你祖宗!”
周朔上前又是一脚,许仕文扛不住,满地打滚。周朔没想放过他,捏着许仕文的领口,拎鸡崽子似的把人吊了起来。
原本靠在许仕文身边的男孩嘴里喊着救命,转眼四下逃窜。周朔根本不理他们,他抄起拳头专心致志揍许仕文。
鲜血染了周朔满手,许仕文毫无招架之力,已经翻起白眼了。周朔不解气,当怒气上了头,冷静就是奢侈的情绪。
如果没人拦着周朔,许仕文今晚就得爬着离开酒吧了。
就在这时,周朔再度挥起的拳头被人重重拦下了。
“周朔!你在干什么!”
这人手劲很大,而且声音很耳熟,周朔皱眉,回头一看,看见了董渊。
太出乎意料了,他怎么会在这儿?
“董哥?”
周朔攒的狠劲一松,许仕文就如同阴沟里的耗子,见缝就钻,溜得飞快。
他边逃边叫,“报警,我要报警!”
许仕文这番狼狈且恐怖,已经有好事的围观人替他报了警。董渊见势不对,让周朔先走,周朔不打算走——这事儿是他干的,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看,他能跑上天去吗?
董渊身后跟着一个人,长头发,乍一看性别不好辨认,但仔细瞧,能瞧出来是个男人,他骨秀神清,表情相当冷峻。
服务生从吧台跑到那男人身边,“老板。”
酒吧老板名叫何修慕,他伸手指着许仕文爬行的放线,“把人拦着,别让他走了。”
服务员应声,说是。
何修慕又问:“有人报警了?”
“报了,一开始就报了,”服务员看了一眼时间,“我估计警察马上就要到。”
董渊回头看何修慕,神情十分复杂。
何修慕瞧也不瞧董源,他相当淡定,“我们开门做正经生意的,警察因为什么来,我们就答什么话,多余的事儿我们也不知道,懂吗?”
“懂,”服务生点头,很老练,“我去清场。”
警察到场的速度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打架斗殴在他们看来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地点在哪儿不要紧,把前因后果问清楚,才能了结事端。
所以双方当事人,加个酒吧老板全被一锅端走,顺便再带走几个‘目击者’,董渊也是其中一个。
这形势其实对周朔特别有利。可小兔崽子揣着吊儿郎当的态度,民警刚问了一句话,他就承认了——
对,就是我打的,怎么了?
董源旁听,恨不得问候周朔他们家十八代祖宗。
民警对这类型的刺头见怪不怪,他按照流程往下问:“为什么打人?你们俩认识?”
“不认识,”周朔说:“我看他不顺眼。”
民警的眼皮往上一撩,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写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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