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雁堆雪便抱着一把琵琶走进屋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还有那艳若桃花的笑容,还有那翩跹曼妙的身姿,还未喝酒,人已沉醉。
雁堆雪在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很妩媚的坐在那里,轻轻弹响琵琶,琵琶声响起之时,那如流水一样清脆的声响拨动着你的心弦,前尘往事,国恨家仇都在这股悠扬的声响中烟消云散。一会儿声音急切,好似是万里奔来的铁骑,一会儿声音悠扬,又如千古不变的天籁尘音。当真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琵琶声声入耳,雁堆雪适时展开歌喉-----
“窗前融融月,案上音书绝。
此情坠坠无声,思念几多页。
苦求云缕柔肠,重托群星言语,此事终难却。
旧颜拈不断,新愁冷如雪。
缠绵处、浪漫时、温柔底,全成纠结。
问君月下与谁携?
暗恨长天共守,从此陌路无缘,了却今生约。
圆月忍回首,怎个不伤别?”
歌声婉转动人,如泣如诉,听者莫不动容,那拿酒的手开始战栗,虽然那酒并未沾唇,却仿佛已经刺激到中枢神经,醉意,立时在周身蔓延。
这边正喝着酒,欧阳儒鹏他们却已经酒足饭饱了,六个人正欲起身离开,忽然见一伙身着紫衣的年轻人气势汹汹闯了过来。
“那个是这儿的老板,快出来回话,到了‘紫衣帮’的地盘上做买卖一文银子也不知道孝敬,那还得了。”带头的那个蓄有两绺小胡子的年轻人嚷嚷道。
雁云珊轻移莲步走了出来,一边娇嗔道:“几位爷,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凡事都有个商量不是,既然到了你们的地盘,咱们照规矩办事也就是了,只是,我们孤儿寡母做这小本买卖也不容易,还请各位爷高抬贵手。”
那个小胡子看着雁云珊很上道,而且长得有如此妩媚,立时骨头都酥了,浪笑道:“早知道有你这样一位漂亮而且知进退的老板娘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还生哪门子气。”
“是呀,只要你跟了我们柳大哥,还让你交什么占地费跟保护费,没准儿柳大哥还倒贴你呢。”
“是呀,我们柳大哥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太岁,最是怜香惜玉不过。”
“柳大哥上个月刚续了个七娘,你去了就是老八,保准不会再让你抛头露面,受这个罪。”
那小胡子的手下开始七嘴八舌,不三不四起来。
雁云珊还欲和这几个小子周旋,一旁看着的雁扬天却再也忍不住了,他突然飞身上前,挥手就是两巴掌,结结实实打在那小胡子那双正自浪笑的脸上。那小胡子正自做着美梦,没成想半路杀出一个半大小子,而且身手还不错,被狠狠地打了两个大耳光子,双颊都已膀了,更是牙疼的难受,自从秦山九妖三怪一魔星被秦王打跑以后,这个小胡子就聚集了附近一帮泼皮成立了这个“紫衣帮”,仗着自己还有些本事,倒是横行了一阵子了,看到这个半大小子竟敢打自己,立时火冒三丈,喝道:“兄弟们,把这个臭小子给我活活打死,他妈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的手下泼皮都是平常爱打群架的家伙,他刚一出口,那些人就持刀舞棒朝着雁扬天奔去,刀枪无眼,棍棒无情,这些泼皮平日又都嚣张惯了,当真是如下山猛虎一样威猛。
雁扬天毕竟是名家子弟,那会把这几个泼皮放在眼里,他连兵器都没有拔,就已迎了上去,举手抬足之间,这十余个泼皮就倒了一地,更是“诶呀哎吆”的叫个不停,那个小伙子看到这个阵仗,知道遇到了高手,当下自己就先心虚了,人也怂了,他冲雁扬天一抱拳,道:“这位小爷,在下是‘无影门’门主之子,杜爷的手下,刚才是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阁下,还望小爷看在‘无影门’的面子上,把这个梁子就此揭开,怎么样。”
“不怎么样?”
“咣咣”又是两个凌厉的耳光,雁扬天冷笑道:“你让你那个杜爷现在就来这里,小爷就在这里等着他,看他敢把小爷如何?”
那个小伙子刚才扯高气扬的样子已经荡然无存,此时,他变得有些诚惶诚恐,他弯着腰道:“小爷请上座,我这就去把杜爷找来,”
看着他想走,雁扬天怒斥道:“谁让你走了?”
那个小伙子瞠目结舌的立在当场,心的话“不是你让我去请杜爷吗?”但他见识了雁扬天的厉害后,却是无论如何不敢这么说的,他有些战栗的说:“小的不走,哪也不去,只等小爷吩咐。”
“你让你的手下去叫那个姓杜的,我就在这里等他,看看他敢把你小爷怎样?”说这话,他朝自己的母亲雁云珊努努嘴,顺便做了个鬼脸,他知道,自己一时冲动,怕是坏了大人的计划,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看一步说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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