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名“暗月盟”的杀手前去掩杀承运大地之时,秦王仍自顾独自斟满杯中酒,还为自己的皇兄也斟满了,轻笑道:“我的皇帝哥哥,今日你若禅位给我,我一定与你共享天下。”说话间,他摆了摆手,那些人就立时乖乖的站在他身后,虎视眈眈的望着承运大帝。
承运冷笑一声,道:“那庆王呢,你又该置你的盟友于何地?”
秦王仰天大笑,道:“庆王自然还是高高在上,做他的庆王不很好吗?”
承运轻嗤一声,道:“一山不容二虎,你的如意算盘恐怕打不响的,我即使现在禅位给你,你觉得庆王会让你如意吗?我所料不错,他现在应该是前去调集军队了吧,你们里应外合,倒是打得好好的如意算盘,但是,鹿死谁手,却是尚未可知。”
秦王把手中酒杯重重墩在案几上,冷笑道
:“看来皇帝哥哥是不肯配合弟弟把这戏接着唱下去了?”
承运不怒反笑,缓缓坐下身形道:“即使现在血溅五步,寡人也绝不附逆你们这等乱臣贼子。”
秦王狂笑道:“看来今晚皇帝哥哥是不吃敬酒偏要吃罚酒了。”说到这里,他轻轻一挥手,他身后那些“暗月盟”的杀手也都已抽出木刀与金刀,这时,却见一道灰影倏然而来,却是后发先至,这个人的身形快若电闪,像一阵风拂过水面。
看到这个人,秦王脸上的笑意就更盛了。
武林中以刀发而论,最出名的应该是三个人,他们分别是“狂龙”雁老刀,“冷焰独行”寒照雨与“快乐刀王”宋子阴,而现在雁老刀已驾鹤西去,寒照雨与宋子阴就自然是此中翘楚了;而以剑法而论,却有四位,他们分别是“隐凤”天欲雪、“断剑”燕警遗、“鬼剑神拳”上官无意与“千佛剑”慕容冲。而以枪法而论,却只有一人技压群雄,而这个人既不是令人谈之色变的“铁血神枪”童建飞,也不是轻骑营第一悍将叶玄空,而是公孙金华。
有人说,公孙金华是枪王,有人说他是枪神,有人说他是枪圣,也有人说他是一枪无敌,但是公孙金华这个名字却远比所有在江湖中被称为枪王、枪神、枪圣、无敌枪的名号都要响亮,有人甚至说童建飞他们即使十条金枪碰到一起也不会是公孙金华的敌手,也有人说,公孙金华即使一个人单挑叶玄空与童建飞二人也一样稳操胜券。
而现在,进攻承运大帝的这位像天神一样凛然而至的人正是公孙金华。
而公孙金华也是今晚秦王压得重宝。
看到公孙金华凌厉的攻势,承运大帝忽然一扬手,却见两只白玉一样晶莹的筷子飞速的向那些向他进攻的杀手门掷去,而他则身形很是优雅的闪到一旁。那副雄姿才真是翩然若仙,快若灵魅。
公孙金华的大枪如影随形,却是枪尖始终不离承运大帝的要害,承运大帝身法虽然煞是好看,但却因为敌人太过强大,已是被逼的连拔剑的机会也不再有,闪展腾挪欧之间,脸上也已满是惊怖之色。
而说是迟,那时快,却听一声冷喝陡然响起:“欺负一个小辈算什么好汉,公孙金华,你好不要脸。”
说话间,一道白影更是如鬼魅一般悄然来到打斗的现场,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些木刀杀手已是腾身闪到一旁,那几个武功稍稍差一些的金刀杀手已经弃刀惨呼连连,所有人拿刀的右手都已软软的垂下,似乎是被人伤到了。
而现场,此时已经多了一个人。
白发白须白袍客,冷眼冷面冷剑身。
仿佛天神不期而至,又似煞星忽然而来。
长身而立,威震全场。
这个人正是不期而至的“一剑无涯”慕容子秋。
公孙金华对他,自然并不陌生,而且,对这个老当益壮的前辈,他其实也是深深忌惮的的,但是,适逢其会,无奈之下,只得放过承运大帝,和这个老寿星战在一处。
那三名木刀杀手看到他们一时旗鼓相当,觉得似乎有机可乘,三个人一对眼神,三把木刀配合的也很是默契,竟是齐齐向慕容子秋身后凌厉的进攻而去。
看到这三个人的攻势,公孙金华暗叫一声不好,而慕容子秋却似乎毫不在意,只是轻嗤一声:“螳螂挡车,不自量力。”
而他,此时似乎身后长着眼睛一般,右手长剑与公孙金华轻松缠斗,左手向身后轻弹数下,却只见三把木刀随着一声清啸飞向半空之中,而那持刀的三个人此时右臂已软软的垂下,他们强忍着断臂的痛苦,却是始终没有叫出声来。
一旁的秦王面色一沉,看到这个武功盖世的神秘来客,他怕承运大帝还有强援,已不想再恋战,冷着脸一挥手道:“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他们都长着三头六臂,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们这区区几人吗?”
这时,大批的武士一涌而进,现场立时大乱。
而此时,养心殿中突然又多出几道身影,他们分别是慕容旺和他的大儿子慕容楚,二儿子慕容迪,还有欧阳儒斌、欧阳儒文、欧阳儒武、浪梦羽、欧阳造、孟思远和他的大弟子乔远、三弟子宋无芹,和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长得身形高大,也很是英武,只是满脸醉态,手中还拿着一只酒葫芦,而这个人正是慕容冲的弟弟慕容久。
这些人有的是名家名宿,有的是剑术高手,有的是武林精英,随便拿出那一个都是以一当十,这些人此时大显身手,站在养心殿门口,把持者这个阴显的出路。而慕容久则一边喝着酒,一边斜倚窗旁,好似在随时防备有人破窗而入。
秦王看到而今局势,那还顾得了什么身份,居然拔出腰中佩剑,向承运大帝分心就刺,一边怒喝道:“看来我们倒是小瞧了你这个皇帝哥哥了,你应该早有所防范了。”
承运冷笑一声,挥剑迎上,回讽道:“有你这样一个阴魂不散的弟弟,我如若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岂不早已命丧你手了。”
兄弟二人恍若多年死敌,都是拼死搏杀。
门口那些武士倒下一批,却又马上涌出第二批。
血战真的惨烈无比。
裘开意一人独对六把金枪,是此时屋内站的最为吃力的人。
而此时战的最为艰险的则是李放勋了,这个李放勋此时早已深受重伤,此时拼死搏斗,只为内里一片丹心。。
而此时,战的最轻松的人则是慕容子秋,他一边与公孙金华游斗,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到那里有危险,只需轻轻一扬手,便会让己方瞬时化险为夷,而让敌人防不胜防。
而战场之中,最关键的两个人当然是承运大帝与秦王兄弟,二人的剑法似乎不相上下,二人此时都以放下那尊贵的身份,却是如杀红了眼的魔王,又好似中了魔的杀神一般,却是越斗越勇,彼此之间,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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