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寒总疑心里面有人在窥探他。
这种被暗中观察的感觉并不好,沈少寒摇摇头,上车离开。
那辆黑车没有跟上来,始终停在那个位置,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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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茶抱着旧书包,在邓老先生的要求下,跟他回“家”。
“好歹回来吃顿饭,”邓老先生不咸不淡地说,“放假了也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杜明茶说:“好。”
邓言深一言不发,就怕戳了邓老先生逆鳞。邓斯玉倒是一如既往,温柔安慰杜明茶:“吓坏了吧?”
杜明茶很客气:“还好。”
杜明茶对邓斯玉最大的印象就是柔顺。
温柔顺从。
邓斯玉就像所有男人会幻想出来的乖女儿、乖妹妹、乖孙女,说话温柔细气,做事耐心温柔,从不会大声说话,从不会和人起争执。
叔叔邓边德也想把杜明茶培养成这个脾气,可惜杜明茶定了型,压根就不会委屈自己。
聚餐的地点毫不例外地选在邓边德家中,饭菜刚刚端上来,邓老先生就接到电话,他站起来,去隔间接。
邓边德在餐桌上暗示杜明茶:“我早就说过了吧?女孩就该有个女孩家的样子,不能太要强。要强的女孩有什么好?处处惹事,男人也不喜欢要强的女人——”
“那是男的太弱了,自卑,”杜明茶打断他,“优秀的男性不会因为伴侣过于强大而不喜欢。”
邓边德被噎了一下,脸色刷一下沉起来:“你这样说话,我就很不喜欢。”
杜明茶说:“巧了,我也不喜欢您说的话。”
几句话来回,当众驳了他的尊严,气的邓边德有些口不择言,摔了瓷勺子:“你现在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该说的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就和你那个婊、子妈一个德行——”
“啪!”
清脆的一声。
邓边德被杜明茶用力扇了一巴掌,脸往侧边偏。
正纠结如何拉架的邓言深,惊呆了,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杜明茶什么时候起来的。
杜明茶站在邓边德面前,手心发红,垂眼看他:“一个巴掌拍不响?现在响不响?”
邓边德没想到会被晚辈在众人面前扇耳光,愣了愣,难以置信:“你打我?”
“您是长辈,说话也积点口德,”杜明茶看了眼旁侧震惊的婶婶,目光单纯无害,柔声说,“您看呢,就算您现在对我不好,我也没把您女票女昌,约炮,裸聊后被人勒索五万块的事情说出去呢。”
邓边德惊的筷子都掉了:“你……你……”
他脸上还顶着那个巴掌印,看上去十分滑稽。旁侧的婶婶一言不发,拎着他的耳朵,咬牙:“死人样……”
邓斯玉全程保持沉默,她只垂眼看面前的菜肴,一声不吭。
像一个精致的人偶。
邓言深站起来,有种世界被颠覆的错乱感:“你从哪里听说的?都什么时候知道的?”
恰好,邓老先生拿着手机过来,瞧桌上没有人,咦了一声:“人呢?”
没人回答,他也不在意,只将手机递到杜明茶耳侧:“你沈二爷听说了今天这事,特意打电话来问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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