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走了,仅订下房间后,交代小的在此等候!”
季豪听至此,更是心下犯疑,随道:“店钱付过没有?”
“相公只管放心,已经付过了。”
“既然如此,等她再来时,就说我已回转黑松林,没时间在此等她了!”
说完,又大摇大摆的出西门而去。
此刻往西去的客人很多,他便向一位年老的商人借来一件破皮袍,及一顶低檐毡帽,皮袍往身上一披,毡帽拉得很低,杂在商人群内往西而去。
直快到指引灯下时,便转往金沙泉而去。
到了金沙泉,除房舍仍然未动之外,一个人也不见了,显见并不如自己所料,可能五月枫的人并未来此。
于是又从金沙泉,越过阿尔金山沿南麓东下,到了卧牛峰上,已是太阳偏西了。
你道季豪因何放着店不住,无端又转回金沙泉,再绕道山南而到卧牛峰呢?
说穿了,这是他犯了疑心,以为那黑衣少妇既然先走,必然有她的阴谋。
而且这种阴谋,不是要对付自己,便是要金沙泉的黄理泉找过节,为了隐密自己的行动,所以又改变自己的装扮。
至于绕道阿尔金山之南,乃是在他的猜想中,玉门关一带,定有五月枫的不少眼线,不然,绝不会自己未到,好像人家把自己的企图摸的一清二楚,这在自己的警觉上显然已输了一筹。
谁知他这样一来,当真使五月枫的人,立刻又慌了手脚,尤其那位黑衣少妇,更是气愤异常。
且说季豪到了卧牛峰下,先在山谷里选择了一处隐秘之地,吃过干粮,便打坐调息起来。
直到天夜二鼓,方脱去皮袍,迳往卧牛峰走去。
卧牛峰并不太高,可以说上面是光秃秃的,除一些不高的杂草之外,连树木都不多见,说得上是座穷山。
及他到了峰顶,那白胡子老老已赫然先在。
见季豪走来,即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长者有约,怎敢不来!”
“你的眼中还有长者,真是奇迹。”
“不必多啰嗦,约我到此是另有话说呢?还是单为了要猜我的师父?”
“两者都有!”
“是先猜,还是先说?”
“任凭你吧!”
“是你约我来的,还是客随主便的好!”
“那咱们就先猜后说如何?”
“好,就请猜吧!不过假若猜不出呢?”
“绝不会有的事。”
“很难说,假使万一说不出呢?”
“你的意思,是要立一个彩头啰!”
“正是此意!”
“老朽身无长物,假使输了,能给你些什么呢?”
“就以昨晚你用的两种功夫相授如何?”
“好小子,原来是准备打我的主意!”
白胡子老者说着,随摇摇头道:“就这样吧,恐怕难如你的理想!”
“什么事,也不能如此自信,等猜过之后才能知道!”
“我的彩头,已经说出,你可有什么绝活?”
“蝮珠羽剑如何?”
“太高了,我岂能哄骗你娃儿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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