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项目是国家投资的一项重点工程,不能因为一户人家不搬而影响整个工程建设,我对拆迁公司工作不力表示过不满,也和当地镇政府沟通过,要做好被拆迁人的思想工作,但我没有同意他们强拆。
从大阪到上海多少英里(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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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现场时,火势已经被扑灭。我看见镇政府的郁副镇长、公安、消防、城管的车都在,许多背着照相机的记者也在。狗仔队都来了,想不出名都不容易,闹不好还能上个新浪头条呢。从冒着浓烟的现场和弥漫的焦糊味你可以想象,这里刚刚肯定是火光冲天,三层小楼只剩下了框架。
拆迁公司的王总首先看到我,一面递烟,一面说,郑总来了。
我说我不抽烟。我想骂他一顿,但忍住了。我问,里面几个人,救没救出来?
父子俩,都救出来了,120来,拉到医院去了。不过,小的估计可能不行了。
真的闹出人命了啊!我头皮发麻,这可怎么向孟老板交待呢。虽然拆迁不关我们的事,但毕竟是我们公司的工程项目啊。
天天看新闻,由于强拆致人死亡的案件时有发生,没想到这样的事也会发生在我们身边!我不明白新中国成立已经60多年了,法律也健全了,为何还会发生这样粗鲁、野蛮的执法行为!势单力薄的老百姓与政府对抗,肯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孟子说过:“民之为道也,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政府必须让百姓拥有固定的居所与收入,老百姓才会有不变的思想,社会才会稳定,国家才能富强。我曾经了解过,我们公司委托镇政府征地补偿款每亩90万元,政府发放到农民手中每亩25万元,余下65万元全部进了政府的财政收入,这显然是不公平的。但在拆迁与被拆迁中,老百姓是弱者,《物权法》抵不过政府的一纸公文。用郁副镇长的话说,你阻止拆迁,就是跟政府对抗,就触犯了法律,就一定要受到处罚。在这个世界上,生命应该说是最宝贵的,当弱者没有能力与强者对抗时,他们用*生命来捍卫他们活着的尊严与权利,他们错在哪里?
郁副镇长和我打招呼,我没有理睬他,我让佟主任立刻赶往医院。
一切消停后,回到公司已经12点多了。佟主任从医院里打电话告诉我说,火中救出的两个人,儿子68岁,已经没治了,老的91岁,全身90%烧伤,现在还在抢救中,医院方面正在联系北京积水潭医院的专家赶过来。
累。想休息一会再去吃饭,手机却又振动起来。我翻出来一看,是铃木。
もしもし、鄭さん、鈴木です。飛行機は大変遅くなった。多分午後5時になるよ(喂喂,郑先生,我是铃木。飞机晚点太厉害了,可能要到下午5点)。
そんなに遅いかな?お疲れさん(那么迟吗?你辛苦了)!我心想,迟点好,我这边焦头烂额的,航班取消才好。但我知道,日本人做事很严谨,说好的事一般不会变卦的,不像我们中国人想怎么变就怎么变。
うん、今は空港の方と交渉している。時間が決まったら、また教えてあげる(嗯,现在正在和机场方面交涉。时间如果定下来的话,我再告诉你)。
了解。ごゆっくり(明白,你不要着急)!
晚上8点,我在陪税务局两位领导用餐时,铃木打电话说他们已到浦东机场。我看时间太迟,就让他们今晚先在上海找个宾馆住下来,明早再动身来无锡。铃木表示同意。
我打电话到海上小喔帮他们订了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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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税务局两位领导要唱歌,便又陪着他们到东方巴黎四楼的兰贵坊吼了一把,小刘把我送到小区时,已经深夜12点多了。
刚踏上楼梯,就看见一个人蜷曲在家门口,我惊讶地问:谁?
我。那人抬起头来,灯光下我才看清,是秦红娟。
你怎么还没走?不是给你车票钱了么。我非常吃惊,是不是这小姑娘又遇到坏人了。
嗯,我票买了又退了。钱我买好吃的了。小秦嘻嘻笑着,抖了抖身边的超市提袋。
这是为什么?我有些生气了。
反正放暑假,回去也没事,你让我再呆几天吧。给你当钟点工,帮你做饭好不好?小秦用哀求的口吻说。
有一首歌叫《心太软》,我觉得就是唱给我听的。半夜12点,我总不能把她赶到大街上吧。我虽然一千个不愿意,也只好打开家门让她进来。
木头哥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我等你5、6个小时了,还认为你不回来了呢。一进门,小秦就不停地问。
工作忙,事多。我累的不想多说一句话,一屁股就歪倒在沙发上。
你看看我买什么来了?小秦一边说,一边把提袋里的东西一一向我展示:牛奶、酸奶、面包、东阿阿胶枣、姚太太山核桃、阿明瓜子、老山蜂蜜、鸡蛋、黄瓜、西瓜……
我估计我给她的车票钱和100块吃饭钱全部花完了。我问:你还没吃饭吧?
嗯,想等你一起吃的。
我已经酒足饭饱了,这么多好吃的,你自己随便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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