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真的那么好心,哼,原来是想利用我打探邢家。”莫畅白了他一眼。
“对你又没有坏处,随带着帮我而已,我替你约她。”
上官吟继续开玩笑,莫畅依然没反应。忽然他有了一种想法,便掏出手机,预约了一家常去的咖啡厅,然后以山遇者的名义给邢伊娜发了条约会的信息。
 ;。。。 ; ; 有关孪生的问题缺少证据,朱美珍不肯讲出实情,一口咬定是自己亲生的,称相像者是整容的。触及到整容案件就更加复杂了,所以这一天上官吟和许哲都在查整容院,可惜没有查到颜雪整容的资料。其实他也清楚这是徒劳无功的调查,因为就算整容,她也不会选择在本市,但不查一下,又怕造成漏查。
开双眼皮整鼻梁都属平常性整容,花费不了多少时间,手术难度也不高,到高级的整容可以达到很好的效果。如果颜雪刻意地想和邢伊娜相像,只要提供邢伊娜的照片做为模版就可以。本来就有百分之五十相似度的两个人,这样一整就变得非常相像了。但是整容出来的脸蛋不可能那么自然的相像,人工化的痕迹会很大,所以上官吟不相信整容。
“为什么你认定颜雪不是整容,手术高明的话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的相像。”许哲不服气地提出异议。
“问题是她们是百分之百的相像,这样的技术恐怕没有。”上官吟坚持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颜雪会不会是邢伊娜假冒的?这样就可以解开孪生之迷了。”
“假冒她的理由呢?再则颜国列会不认得自己的女儿吗?”上官吟回驳。
“会不会连颜国列也是假冒的。”
上官吟笑了,感觉许哲的猜测太故事化了,因为颜国列的身份已经确定。很快他又收起笑容,颜国列的身份虽然被确定了,但此人的身份证、驾驶证等随身物件并没有找到,而且缺少认识的人。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前妻找不到,连朋友也没有。
更奇的一点是,dna库里竟没有颜国列的dna样本,只要去过医院就会留有dna样本,说明他从来没有去过医院。一个在城市里活了五十多年的人,竟没有去过医院?连出生记录都没有,像黑户似的,但却又有正规的户口。
能证明颜国列身份的只有他的女儿颜雪,难不成真如许哲说的,父女俩都是替代品?这样做的目的呢?根据派出所的户口档案,颜国列并不是什么特殊人物,没有可继承的家产,也不是大富豪,唯一值钱的财产就是已经被卖掉的七十平方米大的房子。
假设真是假冒,真的颜国列和颜雪在哪里,就算被杀,两年了,尸体都没有出现,处理得也太好了吧。颜雪的身份证上官吟是看过的,和现在的她是一样的脸蛋,当然,这不能说明什么,只要假称身份证遗失,重新申请时重新拍照,脸蛋自然就换过来了。
不能弄清死者身份的话,案子就会陷入迷宫,看来必须想办法先查清颜国列的身份,而能查清身证的人就是颜雪了,不管是真的颜雪还是假的颜雪,都是非常关键的线索。警车突然出了故障,他们只好将它送到修理店。问题不是非常严重,但需要费点时间,大概要两小时左右。
天很快就暗了,之前零零落落掉下的雨水也开始正式下起来,于是寒意十足。这样等着真是受罪,看看时间,快到五点了。没什么可查的,又是星期六,上官吟接下等车的任务叫许哲早点回家,因为许哲有点感冒着凉。
 ;。。。 ; ; 原本打算就这样封闭过去,像活死人一般安静地老死。好像上天不肯宽恕他,竟然揭开了记忆的封条。难道又是以前的人发起的交易?十三年前他不告而别,从此与朋友断了联系,现在别说没法联系,就算有联系方式,谢鸣山也不愿联系朋友,他不想再被牵涉。
报警吗,这个念头只出现几秒就被谢鸣山否定了,他根本就不想与警察接触,因为身份太敏感了。不管是谁做的,他不能容忍死者放在他的周边地段。就算他不报警,迟早也会有其他人看到死者然后报警,一旦报警,警察必定会对死者周围的住户进行盘查询问,这样就会泄露他的身份。
单靠自己想将死者移到远的地方是不可能的,而且容易被人发现。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到晚上肯定会下大雨,下雨后就更不方便处理尸体了。谢鸣山拿起桌上的酒瓶,喝了几口白干,然后戴上手套,拿了门后的铁锹离开家。
谢鸣山开始在死者周围的草地上挖坑,他要把尸体埋了,只要没人看到就没事。孤狼山很偏僻,除了山上几户人家,平时也没有什么人上山。这条小径走得人更是少,所以,他觉得埋在这里是最好的办法,也对得起死者。
至于死者是谁,谢鸣山根本不感兴趣,他只知道这个人是被切了皮的,和以前他切得死者一样,他从来不问死者的身份,对于他来说,切皮只是钱的交易,没有一点人情味可讲,死者为什么会有图符,他一点儿也不明白,也没问过交易者。
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总算挖好了一个两尺深的大坑,其实他想挖得更深一些,但体力实在有点吃不消。谢鸣山将死者移进坑里,然后填土,最后在上面摆弄草堆,进行修理,尽量使其显得自然些。
在修理草地时,谢鸣山捡到了一件小东西,是个小巧精致的黑色打火机,上面刻着英文givenchy,他不识得品牌,但打火机上面的图案让他想起了什么,于是脸色顿然变了。他认得这个打火机,难道这个人是凶手吗?
脑里的问号越来越大,怀疑的情绪让他忍不住掏出手机联系了对方,他要求对方来他家里一趟,他并不想将对方送进警局,只是想拯救对方,无论如何也不想看着对方越陷越深,切皮的行为是不道德而且犯罪,他只是对死者切皮,如果凶手是杀人后切皮,那更是可怕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挖东西吗?”
一个农民走过来,看着草地上的铁锹好奇地问。谢鸣山吓了一跳,他连声说没什么,只是路过,然后拿起铁锹匆匆地走了。走了几步又怕农民发现埋尸,他又转回来,发现农民已经走开,他放松了一下紧张的情绪,但是心里还是没底。为什么会有农民经过,真是不凑巧,要不然埋尸的事就天衣无缝了,但愿农民没记住他的长相,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 ; ; 喝了一口桌上的白酒,谢鸣山的魂魄终算回来了。
思绪万缕,已经涌起来的记忆如涨潮的水难以平息。图符究竟有什么用途,竟让人疯狂到如此地步,这个问题埋在谢鸣山心里很久了。第一次听到切皮的要求他就不断询问为什么,可惜对方怎么也不愿意告诉他。
他是为了钱才答应切皮的。十八年前,妻子患了尿毒症,要进行换肾手术,前后所需费用要十几万元。虽然院方做了特殊照顾,但还是需要十万左右,亲友都是普通家庭,就算凑也凑不到这些钱。在那个时代,一万元就是一笔巨额了,更别说十万,那简直是天文数字。
就在他愁眉不展之际,在殡仪馆做事的朋友联系了他,称有人出钱,只需要在死人身上切块皮就可以得到两万元。对于常拿手术刀的人来说,在死人身上切块皮简直是小菜一碟,这两万元太容易赚了,谢鸣山不由动了心。
他要求先借十万,对方同意了,看起来是个有钱的人。朋友也没有跟他说交易的另一方是谁,不过谢鸣山清楚,朋友肯定也从中得到一些好处。不道德的交易就这样开始了,只要殡仪馆里出现胸前有图符的死者,朋友就会让他过去将皮切下来。
但有图符的死者很难碰到,五年才切了三块皮。十三年前,在医院的手术台上,他遇到了一个病人,胸前竟然有图符。谢鸣山不记得手术是怎么失败的,反正他已经尽力了,绝不是为了切皮而故意弄死病人,这点他可以对天发誓。
病人的妻子非常迷信,因为算命的地方说病人犯死劫,所以对手术失败也没有太多的指责。在无意间,他偷听到死者妻子要求子女们进行土葬,担心他们真的带走死者,他就在医院的太平间切了死者的皮。那时候,谢鸣山觉得自己真的有点走火入魔。
没想到死者的妻子经子女劝说后又同意火葬了,送往殡仪馆前硬要给死者挂什么东西,结果被发现了切皮。太平间事件惊动了警方,让他又惊又怕,虽然编了鬼影哄过了家属,但切皮的事已经在警方留了案底,如果再做,怕真的会被警察盯上,谢鸣山想停手。
如果真的停在第四张切皮上,也许他就不会背景离乡了。真正的问题出在第五张切皮上,现在想起来谢鸣山都非常后悔,他不该切那张皮的,一念之差,在钱的吸引下,心想着马上可以还清债务了,就失去理性犯下了罪过。
良心上的不安再加上一个姓度的警察,让他终日如坐针毡。这时候c市的一家私营医院来三医找医生,谢鸣山决心结束这里的恶梦,去开始新的生活。于是便毅然辞去医院的职位,前往c市发展,后来还在那里买房落户。
他没打算重返这座城市,可偏偏天不顺人愿,女儿硬是要嫁回来。更让谢鸣山幽愤的是,出卖灵魂出卖良心却只让妻子多活了十几年。妻子死后他陷入了深深的忧郁中,女儿怕他出事,不放心他一个人在c市,在山上找了房子让他搬回来。
。。。
 ;。。。 ; ; 一月十五日
下午的天气又变得不好了,阴沉沉的天空好像要下雨。今年的冬天有点冷,雨水也时常有,临近过年天气却一点也不卖帐,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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