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洞里面没有镜子,不过水缸那儿倒是能够瞧见,我摸出房间,来到做饭的地方,打一盆水,正准备将衣服掀开打量,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在干什么?〃
我吓得手一抖,那盆水都要泼出去了,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扭头一看,瞧见杨小懒正俏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呢。
我不敢露出半点儿心虚的样子,笑着问她早,并且说道:〃小师姐,我准备做早饭呢,寻思着完了再去找你学针灸。〃
瞧见我这灿烂的笑容,杨小懒的脸却显得有些阴沉,扭过脸去,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话:〃学什么针灸?不学了,学了也没用。〃这话说完,她气冲冲地朝着外面走去。我望着杨小懒的背影,心中思量,这小妞儿到底没有她爹杨二丑那般老谋深算,绷不住劲,不过也由此可以知晓,我昨天迷迷糊糊地那段,千真万确。
这般想着,我深深吸了几口气,筹谋起了后面的事情来。
首先,任何事情,都非一时之功,麻衣老头想要夺我的身子,必须要让我熟练那《种魔经注解》,然后还需绘制好那聚魂神符,而这段时间里,我一边要表现得十分配合,一边还要隐瞒住自己的修行进度,让他产生一种时间上的错觉。其次,我一定要在这个时间节点之前逃走,至于如何逃,这是一个大问题,我需要一个时机,一个麻衣老头不再的日子,接着我还要避过杨小懒,以及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僵尸大个儿。
最后我还要穿过这莽莽林原,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这样才能逃脱出麻衣老头的掌控。
心中大概地计划好了之后,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十分正常,每天依旧做杂役,完了之后便跟着麻衣老头学习。我表现得十分认真,然而理解能力却有限,麻衣老头不疑有异,只觉得我没有打好基础,于是事无巨细,给我讲解了许多修行中会遇到的小问题,并且旁征博引,说起了很多我闻所未闻的事情来,让我获益匪浅。
麻衣老头给我上课的时候,杨小懒也会在旁边听,我和她的关系本来是有所缓解的,然而自从那天她跟自家父亲的对话过后,就陡转直下,越发的冷淡了,给我的感觉,仿佛我就是一个死人一般。
我心里明白,但还是装着糊涂,什么也不知道。时间推移,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尽管我一再拖延,但在麻衣老头填鸭式的教育下,我终于还是感应到了一丝灼热的气息,从小腹之下,缓慢游动上来。我感到害怕,然而麻衣老头却是喜出望外,拉着我的手不停地笑。既有气感,自应勤奋修行便是,然而麻衣老头却等不到那天,开始张罗着给我准备一次药浴,激发潜能。
既然是药浴,那么就需要准备许多药材,神农架林深茂密,物产丰富,许多药材都有,不过需要慢慢寻药。
麻衣老头说为了不耽误我的修行,他自己张罗这事儿,让我在观音洞中好生待着,不得懈怠。
说是要给我药浴激发,但是我知道,这应该是麻衣老头完成那聚魂神符最后的一个步骤,而如果一旦成了,恐怕就是我的死期之日。
在麻衣老头离开的这几天里,我必须,逃出神农架。
要么生,要么死,就是这么简单。
饥饿年代 第三十二章 自由,以及林中小屋
时光苒荏,不知不觉又到了冬天,我记得麻衣老头离开的那天早上,天格外的阴沉,远山不停打着闷雷,轰隆隆,轰隆隆,让人的心情无比压抑。
这样的打雷天,是僵尸最怕的时候,临走前麻衣老头还特地嘱咐我,让我看好在山洞深处的那些僵尸,千万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我满口答应,而心中却一直都在盘算着如何离开这里,在此之前,我已经在厨房的角落找到了麻衣老头每次迷昏我的那东西,是一种面粉一样的白色粉末,压抑着跳动不休的小心脏,我和杨小懒目送着麻衣老头的背影,消失于丛林深处,然后下意识地用余光看了旁边的杨小懒一眼。
熟话说日久生情,养只狗,久了都有感情呢,何况是人?然而杨小懒却没有这种情感,瞧见我瞥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走到我的面前来,拧着我的耳朵骂道:〃看什么,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我不想惹事,生出事端,顿时就怂了,说:〃小师姐,我什么也没看呢……〃
〃什么也没看?刚才不是拿眼珠子戳我咪咪呢?〃杨小懒一脸认真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吧,每一次给我洗衣服的时候,我的内衣你都是洗得最久的,你心里面,到底装着什么龌龊事呢?〃
面对着杨小懒的咄咄逼人,我无言以对,都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这懒得连自己的内衣都不愿意洗,你以为我就愿意啊。
面对着杨小懒的质问,我没有辩驳,只是解释说我要去修行打坐了,便折转回了房间。
那日白天,杨小懒几次来到我的房间里,似乎要找我说话,不过我都装作在修行,不理睬,她许是得到了麻衣老头的吩咐,也不敢过分打扰我,于是气哼哼地离开。到了下午的时候,我开始做饭。麻衣老头走的时候留下了足够的食物,光鸡蛋都有满满一篮子,我做了一大盘的炒鸡蛋,分两次炒的,小分量的在一旁,大分量的加了料,装盘的时候,小分量的放在了角落。
杨小懒又馋又懒,吃菜不吃饭,那盘炒鸡蛋我几乎都没有夹几筷子,便给她给吃个干净,她一边吃,一边还喜笑颜开:〃今天的炒鸡蛋,怎么这么好吃呢?〃
我心中冷笑,想着你现在吃得欢畅,过一会就要哭了。果然吃完晚饭没多久,杨小懒就呵欠连天,等我从厨房那儿收拾完回来,瞧见她竟然趴在主厅的木桌上睡着了。
那一刻,我全身激动得一阵战栗,想着老子终于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了,血液就朝着脖子上面涌。
几秒钟之后,我平复了心情,缓步走到了杨小懒的面前来,凝望着她那一双紧紧闭着的眼睛,眼睑下面的眼珠子没有一点儿动,呼吸均匀,小脸红扑扑的,睡得正熟。我知道那药奏效了,不过还是有些虚,轻轻喊了两声:〃小师姐、小师姐?〃没有回应,只有轻轻的鼾声。我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想起这几个月来杨小懒对我的各种恶言恶语,忍不住伸过手去,捉起她的脸就揉。
我一会揉成包子,一会儿又往两边扯开,感觉男女果然有别,这小师姐的脸蛋儿滑滑嫩嫩,一掐就像要出水儿来一样。
我原本是想要报复来着,结果摸了两把,望着她那娇艳的面容和撅起来的可爱小嘴巴,以及眉目之间的憨态,止不住地浑身发热起来,吞咽着口水,一时间有些发呆。
过了一会儿,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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