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妄再也没进过那间漆黑的屋子。
——那天之后,他没有再哭过。
一次都没有。
没了孩子,那位年轻的女士很快搬出了宋家。
离开的那天同样下着大雨。
没人给她撑伞,她提着行李箱走在雨里,一身狼狈。
再不复之前搬来时的风光。
屋檐下的宋妄突然追上去。
“阿姨。”他扬起天真的笑脸,“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不耐:“滚开。”
滂沱大雨里,宋妄笑得甜甜蜜蜜,一如她当初哄他吃下那块肉:
“那天,是我故意推了你。”
“你肚子里的小宝宝,是我杀的哦。”
她的表情霎时凝固。
待反应过来后,她歇斯底里的尖叫一声,伸手想要抓住他。
管家及时带人拦住她:“把她扔出去。”
挣扎间,她还在嘶吼着什么,尖利的嗓音中满是绝望和痛苦。
宋妄站在管家身后,笑到直不起腰。
管家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他背上瞬间起了一层冷汗。
宋妄也正凝视着他。
他黝黑的眼里浮着一层天真又残忍的笑意,一字一顿道:
“叔叔,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管家打了个冷噤,忙不迭收回视线。
不知怎的,他心里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预感是对的。
没过几天,他被赶出了宋家。
只因为宋妄“无意中”对父亲说,曾经在晚上看见他去了漂亮阿姨的房间。
这个漂亮阿姨,指的当然是那位被关进了精神病院的年轻女士。
宋先生怒不可遏,全然不听他的辩解,当场赶走了他。
宋妄目送他浑身落魄的他离开,哼着歌转身。
经此一遭,家里那些原本因母亲离开而轻视他的下人,再也不敢随意对待他。
而他也终于明白,让自己不难过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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