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这个姜珏就不做声了,只顾着拿牙签专心戳着盘子里的水果,仿佛打算在上面雕个花出来。
姜珥一把夺过他的牙签,“你没这个天赋,别祸祸这块苹果了。”
姜珏噘嘴,总算哼哼唧唧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重点。”
姜珏看了眼文惜年,一闭眼,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和这小子在外面摆地摊,和收保护费的小混混打了一架!”
姜珥:“……”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摆地摊?”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你和文惜年一起在外面摆地摊???”
姜珏:“……嗯呢。”
她还是不信,又扭头问文惜年,“他说的是真的?”
文惜年脸色变幻不定,扫了傅听寒一眼,到底还是承认了,“他没撒谎,确实是这样。”
姜珥觉得这个世界有些魔幻。
她推推傅听寒,“你知道这事儿吗?”
傅听寒摇头,“不知道。”
他眉心微蹙,对文惜年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文惜年道:“有一段时间了。”
傅听寒按按眉心,“怎么突然想去做这个?”
文惜年想到什么,脸色难看,“用不着你管。”
眼见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起来,姜珥忙打圆场,“姜珏,你来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好好说清楚。”
姜珏只得老老实实交代。
一开始,他和文惜年关系确实不好。
一个觉得对方太装,一个认为对方太蠢,因为某些事矛盾激化后,也确确实实动过几次手。
后来某一天,他发现文惜年放学后经常鬼鬼祟祟的,误以为文惜年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满心以为能抓住他的把柄,结果跟上去一看,文惜年在公园打气球。
十块一个那种,有羊有狼,还有猪。
夕阳西下,一众悠然说笑的路人中,文惜年左手牵着一堆气球,右手还发着传单,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姜珏犹豫了一下,实在不甘心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还是跳出去狠狠嘲笑了他一顿。
却没想到被文惜年反过来讥讽,称他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不靠家里什么也不是。
于是两人又结结实实打了一架。
打完后,姜珏越想越不服气,非要证明自己不是他说的那种人,便也找人哼哧哼哧进了一堆气球,还专挑文惜年隔壁卖。
还卖得比他便宜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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