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之间心中却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似乎是他从来未有过的。
心中并没有危险到来前会出现的那种jǐng兆,而是在这玉泉山的某一处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停的召唤着他,刘毅知道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声音,而是自己脑海深处的某种直觉,山林之中一定有着与他很是亲密之物,难道是虞山的狼群来了此间?虽说两地相隔极远,可刘毅依旧清晰的记得当年赛虎是如何从虞山到上党来寻找他的。
可那种感觉又不太像,真要是虞山的狼群此时就算畏惧人多没有现身却总该有狼嚎之声传来,那种亲密之间还略略带着一点陌生,倘若不是此地家人众多的话刘毅一定会仰天长啸一番,他相信山中的那个存在是一定会给予他回应的,这样的直觉从未错过。
“老人家,最近这山上可有什么异常?”刘毅此时不由出言对王伦问道,此人天天都在山神庙中,倘有什么动静的话一定瞒不过他。
“异常?哦,月前曾有几个猎户与老朽言及在这山中见到了异兽,此物一身雪白,毛发极长,却是行动神速根本难见究竟,他们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兽类,数次想要捕捉可那异兽却是极为灵活,且似乎能够知道他们的想法一般,往往是诱饵没了陷阱却无半点功效!老朽怕他们伤害了这山中灵物,便每夜都在庙后放些肉食,一到清晨总是不见,只是此物却不伤人,老朽也没有窥探之想。”王伦闻言微微一愣,回想了片刻之后方才说起。偶尔之中他也有过惊鸿一瞥,只是所见便只是一道白影,在黑夜之中更是难见究竟。
第五百三十六章 举家酬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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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庙祝的述说,刘毅心中的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这样的感觉说不出来却是极为深刻!他可以肯定那个白影一定与自己有着某种联系,但眼下显然不是探索的时机。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在心中静静感受着山林中的那股气息,希望可以找到那白影的所在之处,其实刚从虞山出来的刘毅还拥有着惊人的嗅觉,不过如今却退化了一些。
那些猪牛羊等祭祀之物被庙中之中小心翼翼的抬到神像之前供奉上,王伦便领着刘母一众先行进入大殿,也幸亏此地经过了数次修葺,大殿显得十分的宽阔,否则刘毅这一大家子就是不连外院的家人这殿堂也是难以容纳的,不过如今几十人进入之后却不觉拥挤。
此时的神庙在刘毅眼中也和后世有着极大的区别,汉朝之后佛教方才开始真正的兴盛起来,尤其是在晋朝以后的南北朝时期更被奉为国教一般,南朝的梁武帝自己都要舍身出家也有着极高的佛学造诣,故才有“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诗句,如今的南京城中亦是寺庙极多,还有一座闻名全国的比丘观鸡鸣寺!
至于华夏自古相传的道教则是要到隋唐之时方才兴起的,唐高祖李渊便曾自称乃是李耳之后,这些宗教的发展莫不与zhèng ;fǔ的支持有着莫大的关系,也正是在兴旺的过程之中将自己教派的神灵体系传播到了百姓之中,其人物之繁复,格局之庞杂俨然又是自成一方天地。
在刘毅所处的汉末,神灵体系远未发展到后世的程度,人们相信天有天神、水有水神,这山自然便是山神了,王伦梦见神人而建造了这个山神庙,其中的泥塑自也是他梦中所见的形象!这个塑像高有两丈挂零,上去却似一个身着官服的老者,生的慈眉善目,尤其是晗下的胡须怕要有一丈来长,与凡人的形象极为接近,刘毅见了不由暗叹华夏自古以来就是官本位,百姓心中对威严的朴实想法就是官服。
王伦首先上前跪倒在神像面前喃喃自语,别人听不清楚可逃不过刘毅的双耳,他这听觉可不似嗅觉一般有所退化,反倒是越来越加灵敏。王伦是在和山神介绍着今rì前来祭拜的众人,提到刘母尤其是刘毅更是一派赞赏之言,言辞之中的语气亦是无比虔诚,这个发现让刘毅大大打消了此人是编出故事想要借此神庙进行敛财的想法。
半晌之后他磕了三个头下去,之后方才起身从一旁信徒手中接过三支长香将其点燃交到了刘母手中,之后又点了两次分别交予刘毅与蔡琰,面上的神情专注之至,三人自也是正sè接过,此时刘母位于最前,刘毅与蔡琰一左一右陪伴这母亲,后排才是甄宓糜贞刘桓等人,至于摇红她们的位置还要靠后,手中之香亦是长短有别,那些信徒神sè都与王伦一般无异,香烟缭绕之下殿中一派沉肃祥和的气氛。
刘毅与后世之时便是一个思想特立独行之人,对各个宗教的教义都有过涉猎,那些神祗在他心中也有着自己的解释,当然对于别人的宗教信仰他是十分尊敬的(什么天照大神另当别论!),虽然很少会去行什么跪拜之礼可眼前的情形却不一般,刘母当先跪下他这个做儿子的又怎能站立?心中想着此乃对母亲尽孝,如果这山神当真可以庇佑百姓的话倒也值得他表达一定的敬意,因此也是随着母亲跪倒。
刘母对于神灵的虔诚也不在王伦等人之下,跪倒之后便是心无旁骛的祝祷起来,老夫人与将军及夫人都如此了,一干家人自也是敛容跪在身后,大殿中一下子就跪倒了黑压压的一片,外间不得进殿的外府家人就跪在广场之中,蔡琰平素为人和善可治家却是极为严谨,数百人一致祝祷整个山神庙里里外外都是鸦雀无声,一片安静。
刘毅此时目不斜视,反正人都来了,灵不灵暂且两说,亦是在心中默默许愿,他之所求就极为简单了,家人安康,风调雨顺!至于争霸天下扫灭群雄那是不能靠求神拜佛的,只能由自己一步一步的去努力实现这个目标,亲情对今世的他而言更是极为珍贵的财富。
这一番祝祷约莫有盏茶时间,刘母与王伦一般磕了三个头之后方把手中长香插在了香炉之内,之后回到原来的位置又再叩首三次方才站起身来,刘毅亦是有样学样,一应程序做的分毫不差,得刘母暗暗点头,自己这个儿子虽有时行事不拘常理,可孝道却没得说。
“听闻老神仙前几月在附近各乡修桥铺路花费了不少银钱,老身心中敬仰,琰儿!”刘母起身之后王伦又来到近前,她微微一笑很是有礼的出言之后便唤了身边的儿媳一声,这处山神庙在幽州的名气极大,平rì布施者也不在少数,除了维护庙宇的必要开销之外,王伦将其中的许多都用在了四周乡村的路桥之上,也为此处及自己赢得了更大的名声,来自古这修桥铺路在人们心中便是大大的善事。
蔡琰闻言应了一声,对身边的丫鬟施了个眼sè,小丫鬟立刻跑到外间与刘虎小声说了一番,不久便有三四个下人捧着托盘走了进来,这些托盘上罩红绸,内中不问便是银钱之物,汉末之时官银在市场上的流通并不多,更多的还是铜钱,但对于大将军府而言,直接使用金银并不是太过夸张的事情,毕竟较之铜钱要方便的太多了。
“老神仙,这是老夫人的一片心意,以表酬神之诚心,请收下吧。”等家丁上来蔡琰眼光向母亲,见她微微点头方才对王伦言道。她刘母是在表达一种尊敬,长幼有别不假可刘家的掌事人却是蔡琰,外间诸事想来皆是由她打理,刘母对这个儿媳最放心不过了。
“哎呀,上回老夫人已有厚赠,加上远近四周的布施,庙中尚剩余不少,今年一年的用度都已足够,岂能再受?”王伦平素接受的馈赠不在少数,rì常他自己的生活颇为简朴对这些银钱之物本就豁达,可着刘家这回的出手还是有些震惊,除了最后一个托盘乃是铜钱之外其余三个皆为真金白银,便是再盖上几座庙宇都是绰绰有余了,当下急忙出言推辞,他本就意不在此只是想将神泽广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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