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比他亦得通透,尽冀青二州之力,骑兵不过四万有余,如何能与刘毅相抗。
“主公明见,元皓之法以不变应万变实是上策,便是刘毅明知恐怕除了强攻之外亦是别无它途,观此人用兵最善出奇制胜,弄险弄巧之处不在少数,如此我以堂堂之阵对之正是以我之长攻敌之短,一旦战起,其人必定花样百出,还望主公可一力贯之,方可立于不败之地。”沮授一旁出言道,在袁绍军中他与田丰亦是一向交好的了,况且对于这个稳守的策略田丰早就与他商量过,二人的法都是一致。
“呵呵,沮先生不必多略,那rì元皓已将此种厉害尽数说出,吾又怎会朝令夕改?”袁绍微微一笑,出言说道,换做旁人他可能还会有些轻视,可刘毅当年与他分属同袍,其用兵之jīng他亦深知。此番与之交战,便是生死存亡,岂会有半点的怠慢?
袁绍此言一出,田丰沮授面有欣然之sè,而许攸郭图等人眼中嫉妒之意却是更甚,若依此计主公也未免太过示弱了,用兵之妙存乎一心,只要计策得当,以弱胜强未必不可,只是眼前情形,再加出言怕是图惹袁绍不快,还是静观其变,再图应对之策。
“主公,那刘毅不光长于治军,亦颇善于治政,如今幽州之富甲与天下,并州司州也有兴盛之象,主公以坚城为凭固守配无异议,不过若是如此想来战事一起便难在短期内一份高下,还需做好长久抗击的准备,如此粮草方面至关重要,除了冀青二州存粮之外,我主公可向曹cāo求援,再往各地购之,如此才是固本之法,想来刘毅便是起兵,应也在秋收之间,需早作准备。”审配亦是出言道。
“主公,正南之言大善,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我军确要做好持久作战的准备。”要说审配也与郭许二人交好,不过事关冀州生死,他几番斟酌还是觉得田丰之策稳妥,现今可不是争强好胜之时!此言一出,田丰沮授都是连连点头,沮授更是出言赞许道。
“既如此,此时便交由正南打点,众人还需齐心协力,加固城防,jīng炼士卒,老天不让刘毅与吾并存于世,就与他决一死战!”袁绍此时一言而决,语气之中无比坚定。
“诺!”众人皆是躬身领命。
会后袁绍又与众位谋士论及详细,这一番商议却是直到晚间,待得众人离开之后袁绍的内堂中却出现了一体格魁梧,面容刚毅之人,正是数月前被他以骄横跋扈之名下狱的鞠义!
第三百八十五章 鹰视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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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刘毅与冀州袁绍之间的战端虽是尚未开启,可为谋万全之策双方已经提前展开争斗,表面的平静下实际上已是暗流涌动,这也是双方谋臣之间的一场较量,目的便是在大战之前能够使得己方处于一个有利的态势,甚至可以对未来的大战起到关键xìng的作用。
幽州境内军队调动频繁,各营都在埋头苦练,冀州亦是厉兵秣马,不断加固着几处要害的防御,此时数百里之外的兖州也并不平静,陈留城中州府一处书房的灯火直到深夜也未曾熄灭,堂中正坐之人一袭青衣,形容愧伟,正在埋首于高有半人的书简之中,在他身侧站着两位灰衣文士,一人手持烛台对这巨幅的地图指指点点,另一人不时与他相谈,时而讨论,时而争辩。坐中之人乃是曹cāo麾下祭酒程昱程仲德,手持烛台的是军司马荀彧,另一人则是主簿荀攸。
“吱呀。。”一声轻响,书房的门被缓缓推开,一形容短小,却是极为jīng悍的中年男子迈步而入,身后跟着的侍从手上提着两个食盒,房中的三人却似乎对这阵动静闻所未闻,依旧在做着自己的事情,知道中年男子走到地图旁加入讨论之后方才醒觉过来。
“见过主公,彧与公达仲德正在商议刘袁之事,不知主公到来,失礼了。”这中年男子正是曹cāo,今rì刘毅与袁绍的属领中都有了不小的动静,荀彧等三人料定刘毅与袁绍今年之内必有一战,战场虽离兖州尚远,可结局对他们却是影响极大,因此也在详细谋划着对策,曹cāo见三人至深夜还未安歇,急忙命人准备饭食亲自送来。
“冀州之事固然紧要,可公等亦不可如此劳神,若是稍有差池,倒叫cāo如何安心。”曹cāo吩咐侍从将食盒置于案几之上便让他们退下,这才笑而言道,在爱护人才这一点上他与刘毅实是一般无二。
“主公,此战虽是刘毅与袁绍一争长短,可与我军亦是举足轻重,刘郎生军事雄壮,根基深厚,就算主公派了妙才将军前往相助彧心中却并不好大将军,因此还需仔细计议才是。”见曹cāo如此话语举动,三人都是心中一热,随即荀彧正sè言道,面容很是沉肃。
“此事待会再议不迟,公等先用饭食,cāo特地让家中庖厨准备的,天大事情吃完再议,吃完再议。”听了荀彧之言曹cāo心中也是一凛,文若平素沉稳从不虚言,况且自己在这二者之间也未必就会好袁绍,不过面上自然不会有丝毫表示,很是热络的招呼着三人。
曹cāo既已出言,三人只得暂且放下手头之事聚到案几前用了饭食,时逢深夜,这热腾腾的饭菜一下肚三人都不免有些饥肠辘辘起来,当下专心致志埋首于案几之上,直到酒足饭饱之后jīng神更是见长。
“上回文若知晓田元皓为本初献坚壁清野据称安守之计还是极为称道,不知今rì又为何会有如此言语?”待众人少歇片刻之后曹cāo方始出言,原来此番备战曹cāo命夏侯渊率领青州营一部并虎豹骑驻扎冀兖边境以备不时之需,双方乃是联合作战,袁军主要的方略曹cāo自然知晓,他与荀彧意见一致,田丰之计乃是最稳妥的战法。
“彧今rì仍然坚持当rì之眼,田元皓眼光深远,谋虑周详,似这般堂堂正正之法方是应对刘毅此人的不二法门,可彧之担心不在田丰之计,而在袁绍并非是主公!”袁绍与曹cāo二人自幼便是交好,后来又同任西园校尉,二者之情感情甚笃,因此荀彧言及也颇为隐晦。
“呵呵,此乃陈留,文若不必有任何忌讳,袁本初此人cāo与他多年为友岂能不知文若担心之处?他袁家四世三公,名声在外,自幼便是高人一等,因此让其子弟颇会好大喜功,袁公路便是其一,与他相较,本初倒算谦逊了,若敌手是旁人怕还好说,可是刘郎生当年亦在西园之中,怎能不知他的xìng格,必会以种种之策慢他军心,让其举棋不定,一旦田丰之策得不到力行,冀州战局必是危矣。”曹cāo不以为意的一笑,与袁绍为友多年,他岂能不知对方的弱点?如今被荀彧这么一提也是重视起来,以刘毅用兵之能,必能造出种种迹象惑他耳目,到时田丰之策就未必能得到尽力的施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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