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杨业和凤倾雪意料的是,白衣青年听到青衫中年修士的话,脸sè却更加难看了几分,盯着那青衫修士狠狠看片刻,动了动嘴唇,最终竟然什么话都没有说,祭出飞剑头也不回地呼啸而去,留下一脸愕然地杨业和凤倾雪。
而那中年人则仍笑容依旧地对空中的虚若谷喊了一句:
“虚贤侄慢走!本座就不远送了。记得代我向令尊问声好。”
中年修士说罢,回过头来看向洞中那妖兽,脸上笑容收敛,沉声斥道:
“孽畜,还不过来!”
那妖兽看来十分惧怕这中年修士,自看到这中年修士之后,就趴在地上,低声呜咽着,浑身颤抖不已。
此时听到那中年修士的话,这妖兽不敢反抗,身如筛糠,战战兢兢地慢步走到中年人身前,趴在地上,低声呜咽着,看向中年人的眼神中充满哀求之sè,显得十分可怜。
那中年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冷哼一声,左手宽大袍袖轻轻一挥,一道尺余长,二指宽的红光倏然出现,shè向了脚边的妖兽,随即没入妖兽体内消失不见。再看那妖兽,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被那道红光自眉心正中劈做了两半。中年修士随即右手轻轻一弹,一团蚕豆大小的银白sè火苗从指端出现,落在了那妖兽尸身之上,接着嘭的一声火光大作,那妖兽尸身瞬间便被烧得只余飞灰。
杨业和凤倾雪在一旁看的暗暗心惊,这妖兽身体防御力之强,两人刚才是亲见的,以两人入微境后期的实力,都轻易伤它不得,而这中年人,弹指之间,便将其劈成两半,再烧成飞灰,仅此一点,便可知此人实力,果然已经到了金丹境。
那青衫中年人处置完虎彘之后,看向杨业和凤倾雪,露出一丝惊奇的神sè,说道:
“鄙人琅琊山风涯。两位倒是眼生的紧,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实在难得,倒不知是谁家的俊杰?”
以风涯金丹境的修为,自然很轻易就看出了杨业和凤倾雪的修为,他只是觉得奇怪,这两人如此年纪,就已经是入微境后期的修为,可以称得上是天纵之才了,可是他之前却从未曾听闻过有这么两人的存在。在风涯想来,这世上能够培养出如此出sè的后辈的,也就只有他风家和虚家,他自家的小辈,他自然都认得,这两人断不会是出自他风家,可是观适才初到此地时的情景,这两人应该也不是虚家的人,因此风涯便有些好奇两人的来历。
杨业原本还正在踌躇要不要上前搭讪,毕竟这中年修士虽然不同于那虚若谷,瞧着十分温煦和善,不似恶人,但毕竟是金丹境的大修士,连那高傲的虚家少爷虚若谷,被他冷嘲热讽,都不敢多说一句便逃之夭夭,谁又敢保证他不是xìng格乖僻的老怪物,此时听这人主动相问,并无恶意,心中便松了口气,又听他说是琅琊山的人,顿时有些欣喜,以此人的修为,想必在琅琊山地位应该不低,或许能帮得上他们。于是杨业略一沉吟,便回道:
“我们的来历,其中颇有曲折,实在是一言难尽,若是前辈有空,可否容我们慢慢详谈?”
听杨业这么说,风涯好奇心更浓,点点头道:
“也是,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风氏一脉居于琅琊山,离此不远,半rì左右便到,不如两位随风某回去小住数rì,我们慢慢再谈可好?”
杨业闻言看向凤倾雪,凤倾雪无可无不可的说道:
“你决定便是!”
杨业略一犹豫,便答应了风涯的邀请,毕竟刚刚才得罪了那身为虚家二少爷的虚若轩,想知道的事情,便只有去问琅琊山风氏了。观这风涯的一身修为,以及那虚若轩对他的惧怕,这人在风氏地位肯定不低,若是他肯帮忙,自然最好不过了。而且以风涯的修为,若要对两人不利,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用不着处心积虑,拐弯抹角。
于是向躲在远处的给他们带路的那个白岩寨青年峄山交待清楚之后,杨业和凤倾雪便随同风涯去了琅琊山。至于说替那白岩寨被这妖兽残害的人向风涯讨个说法,杨业是想也没想过的,他虽然有时有些书生气,却不是傻子,只看到这风涯的修为,便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便提也没提。
到了之后,杨业两人才发现其实所谓的琅琊山,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一座孤峰,而是一条山脉,占地宽广,峰峦无数,雄奇秀丽之处,比起中土那些名山大川也不逞多让。整座山脉的zhōng ;yāng,最高的那座主峰,便是风涯的居处,也是风氏嫡系所居之地,其余旁支则分布在另外的那些山峰中。
来到主峰,风涯倒没有急着同杨业两人交谈,而是吩咐下人,准备了两间jīng舍,将两人安顿下来,让他们先好好休息一番。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杨业也不急在一时,而且自醒来之后,一直在那丛林中中奔波跋涉,确实是十分劳累了,于是便依了风涯的安排,洗漱沐浴之后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有多长时间,杨业被凤倾雪敲开门叫起,对他说道:
“走吧,我们去见那风涯。他许是等不及了,已经派下人来请我们了。”
随着风家下人来到风涯住处之后,只见风涯正在厅中优雅闲适的踱着步子。看到杨业和凤倾雪,风涯面露喜sè,挥退了下人,笑着问道:
“两位休息的如何?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杨业闻言笑了笑,与他寒暄了几句。客套过后,几人分宾主落座,风涯开门见山的问道:
“在这瀚海洲方圆万里之内,数得着的修仙之地也就只有我风氏和那虚家,其余皆不值一提,万里之外,便是无尽冰原,那里实力强大的妖兽据说倒是有不少,却从未曾听说有生人居住。是以我对两位的来历十分好奇,只是不知两位是否方便告知?”
杨业还要有求于人,而且此地不知离中土有多远,那里的恩怨纠葛也不会与此地有任何牵扯,两人的来历也就没什么说不得的,于是便点点头,将事情大致向风涯说了一遍。期间风涯静静地仔细听着,不时问上几句。而凤倾雪则一直呆呆的盯着茶几上放着的一盏天时花,看着那花瓣一瓣一瓣的凋谢,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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