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凤倾雪突然喊道。
屠飚吓了一跳,神经立刻紧绷,看向凤倾雪,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难道姑娘你要反悔?杨业可是已经答应了让我离开的。”
凤倾雪看着屠飚一惊一乍的样子,又是咯咯一阵娇笑,边笑边说:
“你不要害怕,我是想说,你的剑鞘忘捡起来带走了。”
原来适才屠飚对付燕时毅三人的时候,情急之下,就将剑鞘掷出去挡了那妖娆女子一击,此后便落在地上一直没空捡起来。
屠飚这才知道被凤倾雪给戏耍了,立刻涨红了脸。他身为赤烈阳的大徒弟,堂堂天河剑宗首席弟子,何曾受过这种折辱,此时新仇旧恨,直恨不得立时将凤倾雪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可是他心中明白,此情此景,能保得小命就已经是侥天之幸,纵有天大的屈辱,也只能留待来rì再说了。当下低着头,嘴角抽搐了几下,努力平复了气息,挥手摄过地上剑鞘,一言不发的退到密林中,转眼消失不见。
杨业目睹屠飚离去之后,摇了摇头,对兀自弯腰笑个不停的凤倾雪说道:
“他是一个小人,岂不闻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你与他又没有什么过节,何必如此羞辱他,他现在只怕对你已是恨之入骨,你以后碰到他小心些吧。”
凤倾雪闻言儿止息了笑声,撇撇嘴,说道:
“我才不怕他。我不羞辱他,他就不记恨我了么?倒是你,为何要放过他,还能指望他对你感恩戴德不成?若是刚才我们杀了他,岂不是永绝后患了。还是说,你被他的话挑拨,对我们不放心?”
杨业放过他,倒不是因为屠飚的那番话。毕竟是屠飚追杀周子元在先,说到哪里去,也是天河剑宗的人理亏。以太清观的实力和同天河剑宗之间的冷淡关系,自然也不需要顾虑屠飚身后的宗门势力。听到凤倾雪话,杨业摇了摇头,回道:
“我放过他,不是因为对你们的猜忌,也不是怕了天河剑宗,更不是想要他感恩戴德,这种小人,你放过他,他反而会觉得更加屈辱,对你也会更加忌恨。只是当初我们观主曾有特别交代,长辈之命,实不敢违。”
凤倾雪闻言有些诧异,又问道:
“听说你们太清观同天河剑宗素来有隙,赤烈阳同你们观主之间更是如同仇寇,怎么你们观主反而这么关照赤烈阳这名嫡传大弟子?”
杨业这番话倒非托词,而是确有其事,闻言摇摇头回道:
“他没细说,我也就没问,具体原因就不得而知了,长辈的事,我怎好随意打听。”
说罢,又看向周子元,问道:
“我记得当初观主让你去天工派铸造法宝的,怎么反而来到南疆了?”
周子元也不知道是还在生屠飚的气,还是恼怒杨业放过了屠飚,绷着一张脸,不冷不热的说道:
“那些小事,能花费多长时间?所需的法宝,天工派都有现成的存货,材料交给他们,拿了法宝直接就回去,来回不过十多天的功夫。回到观中之后,观主闭关,清河师伯久不见你们回信,怕出了意外,就让我去**找你们。到了**,**家主将事情跟我说了一遍,才知道你们已经离开。我本打算回山,却在路上听到一些传闻,就赶来了南疆。两天前不巧在南疆中部馗豉山碰到了屠飚,那厮见我孤身一人,二话不说拔剑就打,我打不过他,就一路跑到了这里,剩下的就是你看到的这些了。”
杨业对周子元的态度没有在意,闻言歉疚地道:
“此事是我思虑不周了,当初急着去追查那凶徒的下落,就匆匆离开了**,却忘了托他们传信向观中说明情况。”
杨业说罢,又想起了前些时候各路修士都往南疆凑的情景,只怕是与周子元所说的那个传闻有关,于是就问道:
“你在路上听到了什么传闻?”
周子元闻言一脸惊讶,“怎么,你们来南疆这么久了竟然没听说么?我还以为你们这么长时间不回去,也是为了此事呢?”
杨业摇摇头,说道:
“我们被其他事耽搁了,一路上一直在避着别的修士,虽然纳闷怎么这么多修士来到南疆,却一直不知道原因。”
其余几人也都看向周子元,想知道那传闻究竟是什么。
“传闻有人在南疆中部见到一只辟邪幼兽,所有来这里的修士,都是冲那辟邪幼兽去的。”
“什么?”
一直未曾说话的凤倾烟闻言大惊失sè,随即摇头接着说道:
“荒谬!这种神兽,从未有人见过,只在古书典籍中偶有记载,究竟有没有这种东西,还是两可之间,就算有,应该也早已消失于人界,如何能出现在南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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