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在李恪沉思的时候,马周轻声呼唤道。
李恪抬头,就见马周依旧淡淡的笑道,“殿下,你是否在思虑太子所提出的条件呢?”
李恪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马周的话中意思。
“殿下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马周笑道。
“宾王难道已经猜测出了太子李承乾的条件?”李恪问道。
“距离大唐跟吐谷浑交战还有数月时间,而新军随编练已经三年有余,但战力依旧平平,根本就不足以跟吐谷浑一战,由此可见李绩于练兵一途资质平平,想要李绩顺利的担任行军大总管,统帅大唐攻打突厥的兵马,实属不易,就上述这一点劣迹,就足以让他难以登上总管之位。”马周继续分析道。“所以,太子和长孙无忌对于推荐李绩为大唐对突厥开战的行军大总管心里也没谱,只要东王李泰反对,他们就难以招架,在这种情况下殿下对皇上的建议显得尤为重要,这便是殿下的第一个筹码,有了这个筹码,太子一方还能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呢?”
李恪听的很认真,不断的点头,他觉得马周分析的很对,今天两仪殿李世民询问自己唐军统帅的人选谁能担当,他不就是对李绩还有点不放心吗?
想到此处,李恪在想想朝中势力,只要东王李泰支持,李承乾支持,自己个李孝恭、李道宗的关系很好,他们也不反对,萧禹自然不会反对,魏征也没有反对理由。如此,李恪还真觉得这个建议可行!
“宾王,这个问题牵涉很多人,我们还需要慎重行事,你回去之后再跟大家商量商量吧!不能马虎大意。本王这几天也去见见东王李泰和太子李承乾,听听他们的口风!”李恪郑重的向马周说道。
“微臣明白!”马周恭敬的道。
将三人送出了书房,李恪在书房中思量了很久,根本就没有困意。
子时的时候,杨恩走进书房,看到李恪依然在椅子沉默不语。
“殿下,你改下休息了!”杨恩向李恪说道。
“杨老,你觉得马周的办法可行否?”李恪向杨恩问道,对于杨恩这个隋室老内侍,李恪一点都不敢怠慢,而李恪觉得杨恩的建议对自己做出的决定也起到很关键的作用。
“要是公主能够主宰后宫,老奴也很高兴!”杨恩缓缓的说道,“可老奴很清楚,其中的阻力何其大啊!”
“是啊——”李恪叹息一声道,听杨恩的意思,他也是支持马周的建议。
随即,李恪对杨恩说道,“杨老,有什么可以教本王的呢?”
“殿下,老奴也没有什么建议,这事还需你自己斟酌。”杨恩淡淡的说道。
李恪一阵叹息,但也没有办法。他举目望向窗外,昏黄的烛光照耀下的北王府有点像夕阳中的山脊,显得暮气沉沉。
天空之中,繁星点点,北方天际上的北极星则是颇为耀眼!
李恪举目注视了北方天际良久,心里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等他回到书房的时候,杨恩发现淹没于北王殿下身上数年前的杀气又重新浮现在了他的身上。看着眼前隐隐之间有霸王之气的李恪,他的眼中露出了欣喜之意。
第五百二十章 博弈的力量
第二天,李恪在长安了四年之后的第一次拜会。他第一个拜会的人便是太子李承乾。当他来到李承乾的太子东宫的时候,李承乾在训斥几个东宫的属官,看到李恪的那一瞬间李承乾自己也愣住了。因为,他知道李恪从来就没有来过的东宫,这次突然见他登门拜见自己,李承乾自己也觉得不可以死,认为这是幻觉。可当他真实的听到李恪对他施礼时,他才相信这不是幻觉。
“臣弟参见皇兄!”李恪恭敬的说道。
“噢,是三弟啊,回来了啊,什么时候到的长安啊!”李承乾上位者的口气向李恪问道,他的故意这么问的,李恪回长安他岂能不知。
“臣弟是昨天到的长安!”李恪客气的回答道。
“你们先下去吧!”李承乾淡淡的对面前的于志宁等说道,随即又对李恪道,“三弟请坐!”
李恪谢过李承乾,坐在了李承乾下手的胡凳上。
“三弟一直都不来孤的东宫,这次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李承乾见门开山的问道。
“听说吐谷浑屡次犯我大唐朔方边境,臣弟猜测,不出数月,大唐跟吐谷浑必将一战!”李恪淡淡的说道,“皇兄请放心,臣弟必将率领北府铁骑,杀入吐谷浑府邸,擒杀吐谷浑可汗的头颅为你报仇!”
李恪的话让李承乾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因为吐谷浑进献的战马问题,他被摔下了战马,现在成了瘸子,这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痛,而当时大唐又因为国力不足难以对吐谷浑开战,他的这份仇恨就这样忍了下来,但他对此事耿耿于怀,经常借此像东宫的宫女和属官发脾气。所以,时至今日,东宫的所有官员和宫女都不敢提这件事情,没想李恪会在这里提起这件事情来。
“三弟,你是来奚落孤的吗?”李承乾语气冰冷的说道,要不是李恪贵为北王,实力强悍,他估计已经将他赶出了东宫呢!
“皇兄,你觉得恪有这个心思吗?”李恪淡淡的说道,“当然,皇兄要是想亲自去报仇,只要皇兄说句话,恪的北府铁精听凭皇兄调遣!”随即,李恪还没有等李承乾说话,便开口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皇兄为了大唐着想,忍了四年,现在大唐足以一战平吐谷浑,皇兄或许在忍受这份屈辱呢?”
“三弟,你觉得孤是傻子们,你的北府铁骑会听凭我的调遣?这里又不是两仪殿或者父皇的御书房,你又何必惺惺作态呢?”李承乾冷哼一声说道,话语中李恪尽是鄙夷之态。
“皇兄说的对,北府铁骑训练不已,四年时间才训练成五万之数,但话不能说的太绝对,恪是否让北府铁骑听皇兄的调遣,这还要看皇兄的态度和诚意,恪不必说的明白,皇兄不会不清楚吧!”李恪笑着说道,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根本对李承乾的鄙夷无动于衷。
“噢——”李承乾倒是来了兴趣,但又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三弟倒是说说,需要孤王的什么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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