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想知道去谁敢这么大胆在颜暮雪院落附近哭泣,还这么大声。
独立的小院外是一片梅林,郁郁葱葱一时也看不到头,哭声就是从梅林里传出。
踏着厚实的草地,只是几步便看到了梅树下蹲着的小却,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哭的红红肿肿,手里捧着一个破碎的花瓶,眼泪一滴滴落在花瓶上,模样很是可怜。
这回陈染不想管也不行了,这是他的任务。
于是,忍着被扰眠的烦躁,让自己眉间舒展,勾起了温煦的笑容,放慢了脚步慢慢靠近,却刻意加大了声音。
他觉得像小却这样的人肯定很敏感,他怕小却受到惊吓逃跑,于是步伐缓慢却加重了力道,俯身拍了拍小却的肩膀“请问你为何在这哭泣?”
小却听到有人走近将头埋得更低了,但对方和善的声音却让他不自觉抬起了头。
陈染的善意微笑让他感觉很舒服,但一时却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是因为这个花瓶在哭?”陈染见他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便很有耐心的再次开口询问。
“哦。”习惯于逆来顺受的小却立刻将事情磕磕绊绊说出“这是庄主送给白盟主的,但是今天我收拾的时候不小心就打破了,若是庄主知道……”说到此眼圈又红了红又有流泪的架势。
“这样呀,给我看看,我家以前就是做这些东西的修补的,也许能帮你。”语气很平和,很真诚。
事实上,陈染自然是不会的,但他需要借着修花瓶的机会和小却谈谈心,他要做的是让小却不再绝望,目前来看他觉得小却还算是能活的样子。
“跟我回院里去吧。”陈染没有离小却太近,那样会给对方图谋不轨的感觉,有些疏离但给人的感觉很舒服,他很会掌控人心,当然有些诡异的人除外,比如颜暮雪。
“正是太谢谢公子了。”小却的脸有些发红,青涩、纯洁,即使是半边的伤疤在脸红后又狰狞了几分,也难以掩盖那种纯纯的感觉。
小却跟着陈染进了院,赶紧把包在布离的碎片递了过去“真的可以吗?”
“那要具体看一看。”陈染接过碎片,虚光一扫却看见小却手上都是细细小小的伤口,而随着小小微微抬手袖子上扯,露出了纯狰狞的鞭伤,不着边际的将小却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
领子很高,掩的很严,走路时有些蹒跚,为何如此,显而易见。
“公子说这个呀~”小却伸出手拉了拉袖子“这个没什么的,公子还是帮我修补花瓶吧。”
“你是怕受责罚?”陈染见他害怕,除了这个原因想不到别的,手上胡乱的将碎片粘粘合合。
小却低着的头摇了摇,目光似乎专注的看着陈染乱弄。
就在陈染以为他并不会说的时候开口了“我知道这个花瓶庄主为白盟主挑选了很久的,庄主为了让他住得舒服,房间内的一切摆设都是亲自选,要是花瓶坏了,庄主又要劳累了。”
“你家庄主对那个白盟主好,你不难过。”陈染心里对小却温顺的‘好’性子嗤之以鼻,觉得他很没用,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就必须要不择手段。
“我自然是难过,纵使是我如何难过,庄主也看不到我,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为庄主去死,那样……他就记得我了,知道我的心意。”有些迟疑,仿佛是说了过于任性的话,不知为何小却很想和眼前温柔的公子说说心里话。
陈染听着一愣,手一抖,一道伤口直接出现,血滴到了花瓶上,细微的疼痛让陈染回了神,遗憾的看了眼滴在花瓶上的血。
“陈公子(公子)你的手!”小却的声音和不知何时出现的明依的声音合在了一起。
一道白影闪至陈染眼前,手腕被抓起,微抬头看到了颜暮雪那双水蓝色的变得有些发寒,专注的盯着他受伤的手指,细微晃动着,尽是自责。
这种目光陈染是第一见到,感觉很微妙,让他没有思绪想着法子应对以得到想要的结果,而是静静地等着颜暮雪的下一步行动。
其实颜暮雪在门口站了很久,他不喜欢生人,但也没有去驱赶,因此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陈染,他的眼里没有一旁的小却,只有陈染——
略微苍白的脸上有着绝美精致的五官,细长的眉下是一双如水的眼眸,偶有妖治的精光闪过,俊挺的鼻梁,自然弯起嘴唇很秀气,皮肤白皙细腻。修长稍显瘦弱单薄的身形,宽大的血红衣衫,让他心脏停跳了半拍。
陶醉在了陈染绝美的身姿下,直到一滴艳红惊醒了他……
执着陈染受伤的手,明明就在他眼前的人却受了伤,心脏紧缩,微微发痛,不知如何是好,失去了思考。
“公子要不要包扎。”小却在不断的迟疑后开口。
颜暮雪微寒的轻蔑目光扫过小却,直接将小却吓的钉在了原地。
“伤口很浅不必了。”陈染等不到颜暮雪的下一步行动,想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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