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难道是已经将世人的虚伪看透?
“你看,它知道是谁指使它的!”在林昭阳手中,邪眼转过来转过去,它活了,像是一颗真正的眼球,它在寻找,寻找着罪恶的源头。
邪眼的目光落在了姆尼拉身上,“啊!”姆尼拉摊倒在地。
随着林昭阳的步伐,邪眼对地上的女人紧追不舍。
“邪眼是###教中最奇特的物件之一,像人一样它有两面,在形成之初,它吸收周围的戾气,可供驱邪只用,可一旦吸收了邪气,它便会失去本心,成为世上最可怕的诅咒。你知道这些的,但你仍旧把它送给了丽芳,不是吗?”
“不,我怎么会知道。丽芳是我的饭碗,伤害她对我有什么好处!”姆尼拉拼命辩解,像说给林昭阳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是啊,你说的有道理,我也一直想不透这个问题,整个事件最好玩的地方也恰恰在这儿。”林昭阳依旧保持微笑,不过此刻这种表情似乎有些残忍。“不过我想……”他缓缓补充道:“也许邪眼可以告诉我们答案。”
林昭阳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符纸,轻轻地贴在邪眼之上,一团紫色的光芒立即涌了出来,同时,像是刻意安排的一样,整个房间陷入令人一片黑暗。林昭阳用力一扔,紫色的光辉伴随着邪眼一同擦过姆尼拉的肩头,射入了梳妆台的圆镜中。在镜中的天地,一切扑散开来,像是一场电影那精心编制的序幕。
在染成紫色的镜中,一朵昙花悄然开放,花心之中,姆尼拉分明看到了自己,一个拥有同样相貌却眼神凶残的自己。这难道就是我的内心?她惊恐地问自己。镜中的她笑容依旧灿烂,青色的眼圈直对着镜外,仿佛洞悉一切。
“你知道的吧!你一直都知道是邪眼会做些什么,不是吗?”
“看到丽芳的身材走样,你其实是很高兴的,对吧?”
“你就是喜欢看她痛苦的脸,是不是?”
“不,不是的,不是的,你污蔑我,我什么都没做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姆尼拉骗了所有人丽芳、哈巴、大夫、甚至还有她自己的良心,但是在与自己的另一面对峙时,她彻底崩溃了。
“一切都是我做的?”
……
所有的掩饰都失去了意义,“她”知道一切。
“是啊,一切都是我自己预谋的。”
“其实我一直在心底嫉妒丽芳,同样是模特,我自认为身材样貌都不输她,可为什么她就能红,我就要一直默默无闻,在无谓地消耗了自己的青春后当什么狗屁经纪人!是,她是可以为我赚钱,可这不代表,她可以拥有我想要的一切。我不服,我不服,每当她站在台前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把她的脸孔用小刀划场碎片,让世人看看,他们说喜欢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让世人知道,谁才是真正优秀的模特。”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邪眼真的有用,我只是想让自己痛快一些,就算是只能在心里杀死她也没有关系。可是后来,它给了我一个惊喜,丽芳真的完了,她在一点一点走向了衰败。”
“我是真的担心她,可报复的快感不容许我收手,当我看到她越来越丑的脸时,当我把她的手绑在床头时,当我为她注射麻醉药时,我都能感觉到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我听见我的良心叫我住手,可是不行,我停不下来,我就像是粘上了大麻的瘾君子一样,只能在这个游戏中不断堕落,堕落。”
砰的一声,哈巴破门而入。一切幻境在顷刻烟消云散。破碎的镜子下,邪眼爆裂成了一堆粉末。
“我都听见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姆尼拉?”哈巴的眼圈红了。
姆尼拉跪倒在地上,泪水覆盖了美丽的面容,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憔悴。
“一切,都是真的啊,都是我做的啊!”
姚摇冲到林昭阳身边,愤怒地问:“你都干什么了?说,你是不是强奸未遂?”
看到姚摇一脸郑重,林昭阳止不住想笑:真是难得,这女人竟然没有在门外偷听。姚摇当然没有,刚刚她一直忙着摆弄豪宅内的巨型电视机(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哪有功夫过来偷听啊。
“你以为不说话就逃得过去吗?”姚摇不依不饶,“快说,你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不轨的行为!没有?没有的话她为什么会哭?”
林昭阳径直走向出口,蓦的,他回头答道:“她之所以哭泣,是为了哀悼她那颗逝去的良心。”
(第二章完)
friend&;enemy(1)
姚摇讨厌春天。气候回暖,万物复苏,但总有一种近乎于潮湿与腐朽间的气味在空气中飘荡,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人们种种孢子、细菌也将进入活跃阶段。想象一下,各种奇形怪状的昆虫将刺穿圣洁的雪地回到地面,苍蝇蚊子深藏在垃圾堆中的细小卵子开始孵化成为令人作呕的蛆虫,冰雪消融的墙角一坨坨五颜六色的霉菌蓄势待发……这一切都使她感到厌恶不已。
姚摇很爱干净——和现在大多数衣着光鲜的女孩子不同,她隔三差五地会收拾一下屋子。当然,她并没有发展到养成洁癖程度,因此我们很容易想到,除了爱干净的官方理由外,她对于春天排斥很可能还有某种羞于启齿的深层原因。
“春”在中国的文字里面一向是个很暧昧的字眼,爱慕之意叫做“春心荡漾”,亲热场面称为“春色无边”,连早期的黄色图片都被统称之为“春宫图”。于是,这个季节的到来便不可抑制地给姚摇带来很多不切实际的非分之想,正所谓“那个少女不怀春”,姚摇的“春”怀了也有二十五年了,只可惜由于自身条件问题一直难产。长期的欲望压制必然会产生某种变态心理,姚摇自己也很清楚,不过当局者迷,她很难清楚地判断出自己是否已经开始变态了,她所能判断出的就只是她越来越讨厌春天了。
friend&;enemy(2)
这个春天给姚摇带来的心理压力较之以往要小了一些,不管怎么说,比起以往的孤家寡人,现在至少有个帅哥坐在自己对面,更何况还有平时舍不得享用的美味麻辣烫大饱口福,真的是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吃啊,别客气,我请客。”
林昭阳摇了摇头,由于不经意窥见了自己杯子上油腻的手指印,他连喝口水客气一下的想法都打消了。他实在不习惯在这种廉价的小餐馆就餐,尤其是跟长相水平在及格线以下的女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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