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是惊讶,不知道他是为何得出的结论,发问道,“什么是双层墓,你的意思是说,这下面还有一层?”
“我们现在站的这个墓室下面,应该还有一层,这就是双层墓穴。旧时官宦之家,常有大宗器皿与珠宝首饰陪葬,为防止自己的墓穴被后世之人掘盗,所以想尽一切办法,制造机关或者假墓,双层墓室就是其中的一种防盗方法。一般来说,这第一层墓室,只是一个假室,看着像一个真的墓穴,也会有部分陪葬之物,可是比起下一层真的墓室来说,那就是天壤之别了。”高松说得头头是道,我听得咋舌不已。
“照这么说,我们还得找人把下面的墓挖出来不成?”我反问道。
“应该不用。一般来说,这第一层墓穴和第二层之间,一定有通路,有机关引导。所以,事实上,我们只要将这个机关找到,就能进入第二层了。”
“可是,刚才我们都找遍了,哪有什么机关?”我又环顾这个地窖似的墓室,实在没有发现哪一处地方可能会有机关之类的东西。
“你说得没错,可是你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地方没找”,高松说着的时候,人转向三具棺材处,眼睛不停地在上面来回打量,“可能这个机关就在这三具棺材里”。
晕死,谁竟然把机关设在棺材里?难道就不怕盗墓者发现?我不可思议地说,“这不太可能,将机关设在棺材里,不是等于将陪葬品供手送上”。
“任何一行,都有行规,盗墓也一样。别看盗墓这行,向来不登大雅之堂,但是它的规矩却不比别行简单,不但细分成三六九条,而且还必须严加恪守。这其中有一条是所有盗墓者都不敢破规的,那就是入墓只盗三分,才可得全身而退。所以说,在墓穴里,棺木里的陪葬就算被发现,也只会动其中三成,其余原封不动。据说,由于盗墓是损阴折寿之事,所以盗墓者通常都以不成文的条例给自己一些约束,所以盗墓只取三分,是其中之一”,高松的这番说词,就像天书般,把我听得云里雾里不着方向。
真是汗颜,读到大学,我只精通了所有的教课书,其它的知识面完全就是一穷二白。认识高松以后,我每天都在见识到各种奇闻怪谈,倒是补充了不少旁门左道的知识,看来,将来随便从他这批发点东西,足够我在学校里招摇撞骗、不愁吃穿了。在这种鬼气森森的墓穴里,我竟然能扯开八只脚去想入非非,真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味道。幸好被高松一掌将我拍醒,否则估计我还能联想得更加遥远。他说,“你又走神去哪了?把剑拿稳,别又像昨天一样扔了。走,我们一起去看看棺材吧”。说着时,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又多出了几张鬼画符。
看到那几张符,想起那回降服白衣女子的事,不由信心陡增,再看看高松一副很有信心的模样向棺材处走去,我也壮起了胆,抖擞起精神,将手中的子午剑握紧,几个大步冲到棺材前,与高松并肩齐站。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寻找机关
推开第一具棺材的木板,高松显得异常平静,我的心却已经狂奔乱跳。顺着棺盖被掀开的角度,一具失水干扁的尸体呈现在我的眼前,除此之外,就是在其周身散落着一些残碎的陶片等物,并没有我想象中的什么金银首饰,有点让人失望。我本以为,不管是不是因为高松说这双层墓穴中必有相当陪葬物品,就按我曾看过的各种故事书里的描述,年代经久的古墓里,多少也应该有点什么名贵物品,不至于就一具专供考古的尸体吧。
说到这具尸体,倒是看不出个名堂来。尸体周身原应是穿戴整齐的,可能因为时间久远,以至于所有穿戴的衣缎都已经成为一堆碎片,依旧维持着当初入葬时的原样,覆盖在尸体表面。惟一可让人一目了然的,只剩下那双如子弹坑般深凹的眼眶,突兀在脸颊骨上,显得格外抢眼。
我的视线被棺材里的尸体吸引去时,却忘了我们开启棺材的目的是为了找机关,直到被高松轻推了一把,这才叫我反应过来,于是赶紧开始用眼睛在棺材里搜索。高松对我的这种表现非常不满,说,“你这样看,能看得出机关?得用手去找!”说着,他已经开始将手伸入棺材中,开始翻找起来。
咳,我咽了下口水,尝试着将手向着那棺材中伸去,可是,伸到半途中,我还是缩了回来。太困难了,因为我很担心这具干扁的尸体会不会突然间坐直起来。我犹豫不决的样子,让高松又好气又好笑。趁我一个不注意,直接拽过我的手,拉进棺材里,说,“这有什么可怕?不过就是一具尸体罢了,难道他还会爬出来吃了你?”
我一个惊吓,不止是因为我的手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他拉入棺材里,触碰到那具冰冷且坚硬的尸骨,还因为高松最后说的那句“爬出来吃了你”把我吓得打了一个激灵。我使劲地挣脱他的手,蹭地弹跳到离棺材一米开外的地方,回道,“什么吃不吃的,你别瞎说。要找,你自己找,我下不去手。这不,人都说入土为安。这阴损的事,我可不干。”
高松抛过来一个怒视,我当作没看见,别过头去,说,“反正你是降鬼大师,所以棺材这处还是留你来找,这屋的其它地方,我来承包,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我动如脱兔般地逃离棺材,赶紧装模作样地开始在墓室里上探下察。
我这般无赖似的临阵脱逃,高松显得很无奈,只得摇头叹气,自己开始摸索寻找,而我就优哉游哉地在墓室里东张张西望望。反正除了那三具棺材,这墓室里的一切刚才都找过一遍了,所以我也就胡乱地转悠,只将希望放在高松身上,但愿他能找出他以为的机关来。说实话,害怕归害怕,但是,对于高松口中的所谓双层墓穴,我还是怀着很大的好奇心。不知道这下面会不会出现一个宝藏什么的,还是说下面会有更让人新奇的事物?反正不知道,所以我就更加好奇,不由自主中,我的视线竟然落在了昨天那个七、八岁男孩所蹲着的角落里。
那是处背着光线的地方,似乎是一处光线的死角。昨天我就是怎么也没看清那儿蜷缩着的是什么,才会好奇心大发地走过来。这会闲着也是闲着,我又不由自主提高手电,往那处慢走过去。
手电的光亮,耀在平整的大理石地面,泛起暗青的幽光,携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怨之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民国旧年的那个老宅故事使怪,让我产生一种奇异的想法,总之,在手电光的指引下,我总觉得那个男孩蹲过的地方,似乎对我有着某种致命的吸力,离它越近,这种感觉就越是浓重。
墓室的墙面是土坯而成的,这与脚下的大理石地面显得格格不入。走至角落处,我将手电上下来回探照了下,似乎没有任何的与众不同处。可是,不知哪来的直觉,总让我觉得不会如此简单。我的手脚不自觉地蹲向地面,靠与墙角,与昨天那个小男孩一样,蜷起身,佯装得为了躲避发现,于是紧紧地收缩起四肢。
就这么一蜷的工夫,我似乎感觉到一阵冷寒,一种不知从哪掠出的阴风,吹进我四肢百骸。我身未动,可是两只眼珠却骨碌地转个不停,四处找寻阴风的出处。可是墓室里除了高松翻看棺材而产生的蟋梭声外,就别无声响,也就是说,这股阴风并非来自外源,否则的话,甬道中多少应该会发出一丝半点的回声。
在我的目光毫无目的地打探中,一缕极微的呼吸声在我耳后根吹出,我如被电击般腾地从地上窜了起来,向后张望去,却并未见着任何不妥。可是,很奇怪,明显,刚才确是有一股轻细地呼吸声拂过耳根,我能实实在在地感觉到我耳根后的发梢有微微的颤动。
我呆站在角落处,不停地凝视,陷入沉思好一会,直到高松疑惑地问话将我的沉思打断。他见着我一动不动的样子表示出疑惑,问道,“这角落里,你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我摇摇头,“说不上来哪不对劲。可是,我刚才蹲那时,感觉到有一股冷风,还似乎感觉到有微弱的呼吸声。但是,我看了好一会,没有发现这是从哪来的?”
“你有神经过敏反应?”我这话说得完全牛头不对马嘴,让高松纳闷。
“胡说八道!你才神经过敏!”非常恼火高松竟然质疑我的脑力,可是再静下心来,我觉得还是需要向他阐述清楚我的意思,“你还记得昨天那个小男孩蹲在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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