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自己。想不到有一天,我会堂皇进宫,堂皇面圣。”
宇文渊也笑了:“来此不易,小姐不妨多坐些时候。”
的确坐了很久。
偏殿内,楚卿独自闲坐。
宇文渊已先入内,上奏前后经过,让她等待宣召。可宣召迟迟不至。她心里冷笑,想必新皇仍不信,洛王白费心机。
正在这时,宇文渊来了:“小姐久等,请随我入内。”
殿后是个暖阁。
宇文清端坐于上,脸色极不好。
洛王的秘奏,给他刺激太大。他绝不相信,皇叔会有二心。但洛王很笃定,还搬出一个人证,让他不得不见。
人证?
他暗暗生气。
如果被他查实,这人在陷害皇叔,一定问她个重罪,决不饶恕!
洛王进来了,身后是那个人证,一个美丽少女。
“叩见陛下。”那个少女跪拜,居然不慌不忙,半点也不紧张。
“你是方千金?”他问。
“是。”
“你说皇叔谋逆?”
“是。”
“你可有证据?”
“有。”
“呈上来。”
少女似乎一笑,抬起头说:“陛下太低估佚王了。”
他微怔,不悦道:“你说什么?”
“佚王伪装至今,没有丝毫破绽。陛下认为,他会留下证据,让人拿住?”少女说。
“你一时说有证据,一时又说没有,你可知这是欺君?”他更不悦。
“陛下,证据的确有,只是无法‘呈上’罢了。陛下若要看,须用别的法子。”少女慢慢说。
“什么法子?”
少女忽然笑了笑,居然说:“请陛下恕罪,我想再确认一次,如果证据昭然,陛下真的肯信?”
宇文清不由眯起眼,看了她片刻,一字字说:“只要证据昭然,我不得不信。”
“那好。”她望着上面,缓缓道,“陛下会看到证据。”
太常寺内,太医署。
秦枫正抱着药典,研究新方子。
“秦太医,圣上宣召。”一名内侍走入,对他说。
他立刻放下书:“圣上龙体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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