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想再和刘海鹰通话,随口应付几句就结束通讯。
回到船舱,叶飞的心情始终不能平静,当兵的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有家人老小,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他想不通,也不可能想得通。
牙签发现叶飞情绪不对,凑过来小声问:“怎么样?”船舱里除了仅剩的海盗俘虏全是自己人,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他不想打扰其他人的休息。
姜利和黑熊已经清醒过来,不过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必须继续泡在治疗舱里。
叶飞缓缓地摇摇头:“二组回战舰,兽医他们也没事,厨子和猴子在海盗手里,基地还在研究怎么救人。”
“还研究?”牙签惊愕万分,“这都什么时候了……”
叶飞摆摆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跟我说又有什么用?”
牙签为之语塞,满腔的愤懑最终只化做一声长叹:“现在怎么办?”
叶飞眯起眼睛,目光中掠过一丝阴狠,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等。”
牙签默然无语,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叶飞了。
飞船疾速掠过空寂的宇宙,船舱中的几个昏昏欲睡,换班的少尉飞行员打着哈欠从休息室中飘出来,小腹中鼓胀的感觉催促他赶紧处理处理个人卫生,可飘到了卫生间,他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人。
少尉咂咂嘴,一边飘进另一扇门一边自言自语:“幸亏有两个厕所……”他一只手抓起导尿管扣住下面,另一只手开启抽气装置后紧紧抓住墙上的抚手固定自己,免得被撒尿时的反冲力顶飞,做好全部准备后终于放松了括约肌,一股热流冲进导管,被负压滴水不漏地吸走。
虽说已经在天军中服役了几年,可少尉还是不大习惯这种麻烦的出恭方式,实在是太他娘的麻烦了,出任务的时候,他宁肯不吃不喝,免得总上厕所。
忽然间少尉似乎听到了一声短促的惨叫,他本能地固定了姿势,侧耳倾听,可除了涓涓细流的水声,似乎再没有其它动静。
少尉揉了揉脸颊,大概是刚睡醒产生的幻觉吧,疲倦的少尉咧开大嘴打了个哈欠……
“嗵!”地一声闷响,吓得少尉一个机灵,胳膊一抬,将扣住下面的导管拽了下来,点点余沥立即冲破阻碍,在空中汇聚成团。
“我靠!”少尉手忙脚乱,提着负压导管满厕所吸取“逃逸”的尿液,好一通忙乱才解决麻烦,可还是一不小心,污染了裤子。
少尉大怒,这叫什么?让人看见,不得以为他这么大了还画地图?
他冲出厕所,几记重拳砸在隔壁的门上:“搞什么飞机!上厕所消停点!”
厕所的门无声无息地滑开,**着上半身的叶飞一脸平静地探出头来:“什么事?”
少尉一愣,从他的角度,能看到里面还有两只赤条条的毛腿,肯定是个男人!少尉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如同被雷劈过一般头皮紧炸,全身汗毛直竖,僵在原地支支唔唔地耸耸肩:“没,没事,你们继续。”
叶飞挑挑眉毛,一语不发地关上门。
少尉咧咧嘴,一脸嫌恶地远远退开——x的太恶心了,居然让他撞见两个男人搞基,这下完蛋了,长了针眼还不得停飞?
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想到叶飞身上棱角分明,阳刚之气十足的肌肉,少尉忍不住一阵羡慕。
丫的,这才是男人的身材,亮出来得勾引多少荡妇?可惜了,居然搅基!
军队是男人的世界,虽然现在的军队,女性的比例正在不断地提高,但一线的战斗部队,女人仍然还是熊猫级的稀有动物。偏偏军队最不缺的就是精力爆棚的男人,因而断背之类的传言从未在军队里消失过。
只不过亲眼目睹还真他姥姥的是头一回。
原本满腔的怒火被这个小小的插曲吹散,少尉摇头晃脑地钻进驾驶室,很八卦地和搭档分享自己的新发现。
厕所的门在叶飞身后关紧,他冷冰冰的脸像亘古不化的冰山,厕所的角落里,**的俘虏遍体鳞伤,看到叶飞,像看到了猫的老鼠一般惊悚地混身颤抖,手脚并用地极力向角落退缩。
海盗的伤势原本就不重,经过两天的治疗休养,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可现在的俘虏看起来就像被一百个大汉轮暴过的一般楚楚可怜。
叶飞一把揪住俘虏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狠狠后掰:“我有几句话问你,你说是不说?”
海盗一阵哀号,崩溃地连哭带号:“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大哥,大爷,祖宗,您问什么我说什么,求求你别打我了……”
叶飞嘴角一抽,拍拍海盗的脸颊:“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海盗这个郁闷,心说你直接把我拖进来就是一顿没黑没白的暴揍,哪问过我一句话?可这话只敢在心里说说,真敢出口一句,少不得又惹来一顿老拳。
都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这海盗遇见兵,也一样的伤不起。
“说吧,你们的老窝在哪儿?不光是你那伙人,还有其他人的,凡是你知道的海盗窝子,一个不拉地给我说出来,你最好别隐瞒,也别打马虎眼,不然的话我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叶飞考虑了很久,才想这个先打后问的办法,现在到了检验效果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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