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国统治世界 震撼上市
《当中国统治世界》成美国主流报纸热门话题,“中国崛起”备受关注
2009年12月,《纽约时报》特约书评撰稿人约瑟夫·卡恩和谷美智子分别在这一享誉世界的报纸中针对《当中国统治世界》发表了题为“巨龙的觉醒”和“中国对世界的影响将超过中国?”两篇文章。《纽约时报》是一家全球发行的报纸,在整个世界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其严谨程度在业界具有极高的知名度。就一本书而言,想要在《纽约时报》上发表一篇与之相关的书评,比登天还难,那就更不用说在一个月内连续出现两篇这样的书评了。更让人称奇的是,这两位撰稿人对《当中国统治世界》一书的评价分歧之大,实为罕见。
《纽约时报》成了角逐场
马丁·雅克还没有完成书时,就已经受到社会各界的热切关注。在停笔之后,《当中国统治世界》更是在国际社会引起了轩然大波,震惊、反对、批判、赞同不绝于耳。但也有人认为,曾多次到过中国的马丁·雅克自然深谙讨好这块庞大读者市场之道,《当中国统治世界》不过是又一个噱头而已。如果仅因为此,其他国家应当对此书不屑一顾才对。恰恰相反,它不仅成了日本人彼此间赠送亲朋好友的必备礼品,而且还将《纽约时报》再次变成观点火花碰撞的角逐场。
约瑟夫·卡恩在《觉醒的巨龙》中指出:“雅克撰写了一本颇具学术素养的著作,对当今世界面临的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进行了带有争辩性,而且经常与直觉相反的推测。当雅克着手撰写此书时,他几乎预想不到的是,各类事件将显著加快他正在分析的趋势。”
谷美智子在《中国对世界的影响将超过美国?》一文中批评马丁·雅克只倾向于选择符合自己论点的资料,认为他做了许多大胆预测,使用了有力甚至夸张的语言。
孰是孰非,只有那些细细读过此书的人才能做出中肯的评价。但是,有一个不容否定的事实是,《当中国统治世界》的确点中了当今国际政治格局正处于巨大变化之中这一要害,否则《纽约时报》也不会对它如此重视了。
从“妖魔化”到理性认识
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行和经济的飞速发展,中国的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鉴于西方固有的独大心理,许多人不但碍于承认中国作为一个地区性大国已经走向崛起之路,反而否认既定事实,不断“妖魔化”中国。前些年,*有许多版本,从“中国经济威胁论”、“中国武力威胁论”,到“中国人口威胁论”,再到“中国粮食威胁论”,不一而足。然而,随着中国影响力的不断扩大,那种掩耳盗铃、闭门自大的心态既不符合西方人的利益,更不能顺应当今的时代潮流。
马丁·雅克曾在东亚地区任职、游学多年,对中国的国情和文化传统了如指掌,《当中国统治世界》一书就是他从理性角度进行的认真分析。雅克断然抛弃了过去那种“西方的现在就是中国的未来,现在的美国就是以后的中国”的陈腐观点,明确指出,中国的历史轨迹会在它的崛起道路上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并将对整个世界产生深远的影响。因此,仅从这个意义上讲,《当中国统治世界》就堪称一部划时代的巨著。
有人曾指出,《当中国统治世界》无非是马丁·雅克投中国人之所好而献上的一枚“糖衣炮弹”。但不管这位英国学者的观点是否“雷人”,对方送上的是否是“糖弹”需仔细研读才能见分晓。不过,从《当中国统治世界》在全球的影响力来看,它击中的恐怕不是“犹好”阿谀奉承的国人,而是那些希望放眼全球、掌握国际局势之人的大脑。
《当中国统治世界》
〔英〕马丁·雅克
中信出版社 2010年1月震撼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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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国统治世界 序言
《当中国统治世界》是马丁·雅克先生的最新著作。作者凭其多年的东亚国家游历,以丰富的历史知识、智慧幽默的文笔,对当今时代的发展潮流发表了独特的见解,取得了很大的市场成功,《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新闻周刊》等各大媒体的纷纷报道,充分说明本书引起的广泛重视。在写作过程中,马丁曾在中国人民大学欧洲中心做过访问学者,笔者也有幸多次与之交流。
乍听书名,不禁有耸人听闻之感,但细读本书后,发现全文分析持平、冷静。马丁是为数甚少的对中国有所偏好的西方作者之一,所以在描述中国的情况时,大量选用中国方面的材料,更加贴近中国的现实。
作为一个学者,笔者认为本书在理论上存在几个鲜明的特点:
(1)世界上实现现代性的方式绝非只有西方模式。作者在第4章中提到:未来世界不只存在一个占主导地位的西方现代性,还会有很多其他的现代性。虽然马丁不是第一个提出这种观点的学者,但他列举中国的例子来证明这个观点,显然很有新意。
(2)中国是一个文明国家(civilization…state)。从1648年国际关系进入威斯特伐利亚体系以来,人们一直认为民族国家(nation…state)是组成国际社会的基本单元,并习惯于用“民族国家中心观”来分析问题,但这并不适合于中国。已故麻省理工学院白鲁恂(Lucian Pye)教授曾有一段经典言论:“中国不仅仅是一个民族国家,她更是一个有着民族国家身份的文明国家。中国现代史可以描述为是中国人和外国人把一种文明强行挤压进现代民族国家专制、强迫性框架之中的过程,这种机制性的创造源于西方世界自身文明的裂变。”这段话为中国研究开辟了全新视角,在如今很多西方学者和海归学者都继续沿用“民族国家”单位来分析中国问题的背景下,本书作者坚持从文明国家的角度来分析中国,实乃对中国研究方法论做出的一大贡献。
(3)作者关于“中央王国心态”(mentality of the Middle Kingdom)的分析,也是对中国特性研究的一次勇敢尝试,且不论其观点到底有多么准确,至少能让中国读者了解到西方学者对此问题的看法,起到兼听则明的效果。
在本书观点中,最容易刺激西方人神经的观点,应该是“中国崛起远远超出经济的范畴,包括文化、政治等多方面的崛起,而且中国崛起的影响远大于美国崛起的影响”。笔者个人认为,要准确判断当前中国所处的状态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目前中国处于工业化的高速增长时期,经济发展势头堪与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美国媲美,但是同时社会却陷入了严重失序(disorder)的境地——旧秩序在消失,新秩序尚未建立,所以中国是当今大国中情况最复杂、内部矛盾最多的国家。这给社会科学各领域提出了严峻的挑战,毕竟现有的社会科学都是根据北美、西欧等地区人们的集体心理和集体行为总结出来的,所以在解释中国问题时显得比较苍白,缺乏信服力。在此,笔者建议用“双重特性方法”(dual identity approach)分析中国社会的各个领域。
中国是处在现代化中的巨型国家,用一般意义上的“大国”来形容中国不甚妥当。根据农业专家的观点,从粮食消耗量的角度来看,中国的人口实为14亿,相当于包括俄罗斯欧洲部分在内的整个欧洲的2倍。另外,中国目前的发展速度极快,过去60年中国现代化的成就基本上等于欧洲18世纪中叶到20世纪中叶的200年。经过百年的探索,中国目前已经基本适应工业文明,在农业文明时期表现卓越的中国文明,向工业文明的转型过程历经痛苦,但是取得的成就也非凡无比。随着中国的崛起,工业文明的历史正在进入第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工业化与欧洲千万级人口的结合;第二个阶段是工业化与美苏1亿级人口的结合;而在当前的中国,工业化正在与10亿级人口结合,其世界史意义无论怎么估计都是不过分的。这些都是中国故事的一个方面。
中国故事的另一方面,便是庞大的巨型国家内部面临的众多现实挑战和不确定性,现实方面的挑战媒体和学术界天天在述说,这里就不谈了。笔者更看重的是中国古代传统和近代传统中的问题。自宋朝之后,中国内部开始出现势力强大的文明*(非社会学和政治学意义上的“*”),导致内部衰败和外部入侵。尽管中国文明在接受现代化洗礼的过程中,采用了反思、革命、改革等多种手段遏制文明*,但结果如何却仍无法知晓。另外,从晚清开始,中国精英层就开始反思中国的文化,其中还出现过两大反思高潮,即20世纪一二十年代的“新文化运动”思潮和80年代以来的“思想解放”思潮,近百年的反思使中国文化取得了斐然成就,使我们能够用现代学理来梳理传统文化,但也不乏错误思潮,“文学家式的批判主义学统”便是其中之一。这种思潮的特点是感性而非理性地看待中国,虽然能准确意识到中国存在的问题,却无力理解、分析和解决问题,所以最终只能“我骂故我在”,以激愤的批评代替冷静的分析,以偏概全,以点带面,其逻辑错误在于将中国人在一段时期内未能成功应对工业文明挑战的现实归结为中国人不行、中国文化不行,犯下“不完全归纳”的逻辑错误,造成中国人由此丧失自信、丧失主体的恶果。也正是由于这些因素,中国人后来学习苏联时变得比苏联还“左”,学习西方时变得比西方更“右”,完全丢失了自己的根基,没有了自己的特性。马丁的书提醒中国人从这个意义来看待自己的根,如果最后真能发挥这样的功效,那将是马丁的贡献,中国学术界的悲哀。上述种种历史和现实问题使我们对自己国家的前途处于一种不太确定的状态。
总之,中国在走向工业文明的过程中,已经取得了初步成功,如果中国能够作为一个成功的农业文明重演工业文明的辉煌,那将是人类历史的奇迹。对于今天的国人来说,重要的应该是进一步努力,使自己的国家完全实现工业化;对于中国的知识分子来说,不仅应该从理论准备、知识储备和产业技术等方面参与现代化进程,而且应该向国内人民和外部世界解释好自己国家的文明和路径,减少彼此文化理解中的障碍,促进不同文化之间的相互理解,使崛起的中国更早更快地被世界接纳,同时也为全球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金灿荣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当中国统治世界 专家及媒体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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