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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晓露将他往床上一放,替他脱掉皮鞋,盖上被子。他的脑袋一挨着枕头,马上就打起了很响亮的鼾。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娄刚爬起床来。他惊讶地发现吴晓露坐在床边守着他。他说:“哎,我不是和钱所长在喝酒吗?怎么回来了呢?”
吴晓露说:“你看你,都醉得不晓得如何回来的了。”
娄刚抓抓头皮说:“看来是犯了纪律了,酒真不是好东西。我是不是说了胡话?”
吴晓露瞟他一眼说:“胡话没少说,茶几也被你砸碎了。”
娄刚咧咧嘴,抱歉地说:“哎呀,那真是太不像话了,真要戒酒了。我说的些什么胡话啊?”
吴晓露说:“既然是胡话,就没必要重复了。”
娄刚点点头:“那也是。”他看了看吴晓露的脸,又说:“我想喝水。”
吴晓露便倒了水来,将杯子凑到他的嘴边。他张开嘴,温暖的水便顺着食道进入了他的身体。与此同时,一线泪水从他眼角淌了下来。他赶紧一侧身,将脸藏在背光的阴影里,然后举起右手,用一个梳理头发的动作顺势将泪水揩掉了。
娄刚重新躺下的时候吴晓露紧紧地搂住了他,他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她温柔地抚摸他,他却心如死水。他望着窗外,黑夜是如此深厚而宽阔,他深陷其中,得不到解脱。
袁真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没有事做,十分无聊,便打了明小慧的手机。她经常想到明小慧,因为明小慧让她联想到初进机关的自己。尽管明小慧比当初的她开放多了,但她还是觉得她身上有似曾相识的东西。她喜欢这个姑娘。
明小慧欢快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袁姐,你还记得给我打电话呀!”
袁真嗔道:“我是记得,可你把我忘到哪个门角落里去了吧?电话都没一个!”
明小慧说:“哎呀,怪不得我,又要开妇代会了,有一大堆材料等着我写,下了班又有男朋友缠着不放,累死我了!你有没有办法救我啊?”
袁真说:“我可没办法,你自救吧。西方好像有句谚语,叫做人若不自救,上帝也没办法。”
明小慧说:“那你打电话来做什么,有什么事吗?”
袁真说:“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明小慧说:“可以可以,袁姐的电话我随时欢迎。不过,我觉得你有事似的。”
袁真想想说:“也没什么具体事,只是想问问你,那事你决定了没有,你如何回复那个领导呢?”
明小慧说:“哟,这事我还没想呢,能拖就拖吧,管他呢。你怎么比我还急啊?”
袁真说:“怎不急,说不定关系到你一生的荣辱呢。你真沉得住气,看来是我操闲心了。”
明小慧忙说:“哪里哪里,我晓得袁姐是真心关心我,不过我现在想不出好办法来,所以……”
袁真打断她说:“小慧,你可要想清楚自已这一辈子要什么,不要什么,不要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更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明小慧沉默片刻后说:“我晓得你担心我误入岐途,但是哪是岐途哪是坦途,还真说不好……说心里话,我既不想当吴晓露,也不想做你袁真姐。”
袁真也沉默了,半天才说:“我理解,你还如此年轻,人生才开始,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终老机关,确实没有价值。”
明小慧说:“也不能说你的生活就没价值,不过我要是你,一定想办法改变处境,让自己活得好一些,有意思一些。”
袁真顿了顿说:“谢谢你的提醒,这其实是我心底的想法。”
明小慧高兴地道:“那好啊,就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嘛!至于我你放心吧,我暂时还不想当失足青年,什么狗屁忘年交,去他妈的吧!一想到他有可能接触我的身体,我就全身起鸡皮疙瘩!我宁愿被歹徒强暴也不愿委身于他!他也不想想他那一身衰肉恶心不恶心。不过,要是实在躲不过,为了保护自己,也只好给他一点小甜头了。”
袁真告诫道:“千万不要玩火!”
明小慧说:“我会把握分寸的,相信我的智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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