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人都是来什么怕什么,正当她呼吸着,皇后居然喊她,“凝秋。”
“奴婢在。”凝秋屏着呼吸上前回答。
“摆驾宁寿宫。”
“娘娘,万万不可啊。”凝秋闻言惊呼道,皇后蹙紧了眉头道,“有何不可?”
“皇后娘娘,您可知这一次霍玲珑能清醒过来可是谁的功劳,是太后身边的李太医啊。这个举动,太后娘娘显然也是默许于霍玲珑的存在的,您这一去,怕是……怕是……”凝秋的话没有说完,皇后就重重的拍了下一旁的桌子!
“好,好,好的很啊!”接连的叹了三声,她倒是没有想到,这霍玲珑居然能让太后默许她的存在,果然是个有手段的!如此想着的时候,皇后便蹙眉了,不对,前一阵子,太后才打了霍玲珑。今日又救人,难道说,她有意招揽霍玲珑?
这个念头一出,皇后是越想越有可能。
赵太后并不是安分的主,这么多年把持着朝政,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她一定还想做些什么,但,具体做些什么呢?!
如此想着的时候,便对凝秋吩咐道,“让人密切注意宣和殿,有任何情况都要向本宫禀告。”
“是,奴婢遵旨。”凝秋回答着。
“对了,这阵子玉贵人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只等着生产那日了。”
“恩,但你记住,玉贵人那边不可掉以轻心。”皇后沉着脸色吩咐着,玉贵人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
因着这一次的来势汹汹的病,霍玲珑需得在宣和殿休息,这一次端午的宴席便没有参加,连带着,嫔位的册封也延后。众人为表心意,纷纷上门,聂沛溟以静养为由,帮她挡去,但这却刚好的给了霍玲珑不出宫门的理由。
端午之夜,宫中也是难得的热闹,霍玲珑靠在软榻上,静静的等候着,不多时,肩膀上一重,一件披风落到了她的身上。
“你来了。”霍玲珑勾唇说道,声音因为久卧床榻,带着些许的沙哑。聂沛鸢握住她的肩膀,坐到了她的身边,将人拉着靠在了怀中,轻声的“恩。”。
“怎么突然想到找我?”聂沛鸢绕着她耳畔边缘垂下了的发丝问道,霍玲珑闻言,也不说话,只是动了动身子,她找了个更加的舒适的方式靠在他怀里。
对于她的反应,聂沛鸢无奈的笑了,他扳过她的身子,面对面时,他说,“你该明白,我们这样见面并不安全。”
霍玲珑抿了抿唇,“你也可以选择不来。”冷漠的语气,完全是责怪的意味。
聂沛鸢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话落,便冷笑了起来,他捏着她的下颚,眯着眼睛道,“是么?霍玲珑,我想若是本王今日不来的话,你怕是这阵子都睡不好了吧。”
都是玲珑剔透的人,话已经说开到这种地步,又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霍玲珑拽住他的衣衫,眉目冷清的问道,“为什么?”声音隐忍带着悲痛。
昨日她思来想去,聂沛鸢让蝶告知她这个消息,唯一的目的便是要她先接受,这样一来的话,邵司鹄的谋反必定在他手中握着,说一句难听的,可能他们之间早就达成了协议!
“为什么?霍玲珑,本王并不认为这不是一个好的方式。”聂沛鸢靠近她,面贴面的说着,月色照耀下,眉目阴狠冷绝,“你说过要许国皇帝的项上人头,本王取了给你,还有哪里不对?”
霍玲珑听着,简直要冷笑出来。
哪里不对,他居然问哪里不对?!聂沛鸢明明知道邵司鹄才是真正的害了她霍家满门的人,他明明知道,到现在,他居然问她,有哪里不对?!
一个陷害她全家满门抄斩的人要谋得许国的帝位,得到那至高无上的权利,难道还要她满心欢喜的去看待么?!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如此想着的时候,她便笑了出来,“的确,王爷给了我想要的,但是王爷,玲珑跟在你身边这么长时间,也学会了一点,便是不知足。”谈笑间,她用手指勾着他胸前的衣衫,一点点的比划。
聂沛鸢仍由她胡闹,却岿然不动,他眯着眼睛问,“你要什么?”
“邵司鹄的人头,还要齐国的铁骑踏平许国。”
聂沛鸢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说完,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玲珑,你可真贪心。”
“那是王爷教导的好。”她靠近他,轻声的说道,体内的毒才去掉,如今的霍玲珑虚弱无比,这么耗尽心力说话时,身子已经虚透,月色间,洁白的衣衫衬着她的脸越发的苍白,却也更加的美。
聂沛鸢抬手抚摸过她的脸庞,一点点的从他的额头再到嘴角描摹,他极其认真,好似面前的是稀世珍宝一般。这样的沉寂气氛让霍玲珑烦闷不已,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却问道,“玲珑,你相信我么?”
有片刻的错愕,霍玲珑便笑了起来,“我们可是绑在一起的人,玲珑怎么会不信王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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