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刚觉得柯冰的表演太夸张了,难道苗丽的智商会那么低?沙发靠垫比枕头还轻、还软,打孩子都不会有任何问题,他却倒地不起这么久,就不怕苗丽识破?于是上前踢了柯冰一脚:“起来,癞皮狗!”
再看苗丽的紧张却是千真万确的,对他踢柯冰那一脚的心疼更是难以掩饰:“你别踢他,快看看他有事吗?我在气头上,下手重了些。”
她发现大刚在笑,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把沙发靠垫递给大刚看。大刚接过去马上吓了一跳,因为靠垫很重,而且不是一般的硬,苗丽赶紧解释:“孩子有点驼背,我就在靠垫里垫了一块钢板。动手时我忘了。”
大刚苦笑着遥遥头:“你是医生啊,难道你也忘了吗?快说该如何抢救?”
苗丽又心疼又担心地哭起来:“他可别脑震荡了啊!”
柯冰的“灵魂”又一次游离了躯体,但是他比猫的恢复能力还强,当他恢复知觉之后,大脑马上恢复了记忆。按照他自己的理论,他的躯体又再生了一个电子团,而这个电子团更符合自己的身体,因为它删除了很多不必要的记忆,所保留的记忆都是最有价值的,所以以后再思考和决定一些事的时候才更专注、更实际。
柯冰所想到的是——无论多大阻力,他都要排除万难去实现自己的目标!
他终于在迷茫中找回了自己真正的目标,并变得坚毅了。
大刚炒菜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柯冰吃上几口就把注意力脱离了饭菜。
大刚不好意思地憨笑:“我这厨艺实在是差,工作太忙了,应酬太多,在家吃饭的时候都少,更没时间鼓捣吃食,生活品位下降啦!烙饼啊,你也得吸取教训啊,赚钱固然有用,但是赚钱为了什么啊?我们都该想清楚了。”
苗丽的客气显得有点虚伪:“不错了啊!我吃着满可口的!只能怪你们天天在饭店吃高级厨师的拿手菜吃馋了,口味太挑剔!”
柯冰继续大刚的话题:“是啊,道理我们都懂,但是面对挑战,谁能后退?只能全力去拼。我们目前的经济条件,早脱离了养家护口的阶段。我们个人的消费再多能多到哪儿去?所以赚钱已经不是目的,而是责任,钱越多,责任越大!”
大刚感慨:“是啊,身份地位不同,负责的范围也就不同。不是有钱了就不忙了,我最理解烙饼说的那句‘世界首富每天最主要的工作还是赚钱!对了,你这次出门考察了个什么项目?现在正忙什么呢?”
柯冰开始诉苦:“你给我的投资公司属于天海集团,我怎么向外扩展业务啊?现在我的任务是成立新公司,而且必须在一周内完成内部全部建设,还要对外确定合作伙伴,你说我忙不忙?”
这些内容大刚都知道,他问这话是为了让柯冰回答苗丽。
大刚知道柯冰两口子还有好多话该说,他不该在这里充当“电灯泡”,可是他更清楚苗丽有很多事想知道,却问不到关键点上。而且她又不能对柯冰进行审问,柯冰也不肯主动向她坦白,只好自己替她开口向柯冰询问一些自己也想知道的事。
柯冰打开一瓶剑南春,和大刚分开。苗丽不喝白酒,柯冰就给她开XO,苗丽俭朴惯了,觉得喝这种酒太奢侈,大刚就批评她没有和柯冰一起与时俱进。
苗丽不喜欢大刚为柯冰护短,总是站在男人的立场上要求她多理解柯冰,就顶他:“我再与时俱进又要被你钻空子了!”
苗丽所说的钻空子指当年大刚喝醉酒,把柯冰挤到床下去,自己和苗丽睡了一宿。
国人的习惯是兄弟和嫂子开玩笑,哥哥不能和弟妹闹得太深,所以大刚只好求饶:“好!好!好!你自己看着喝,本来你们是主家,我不但不能劝你多喝,还得限制你酒量,凭什么啊?”
本来他想说心情不好最好少喝一类的“真话”,但是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对柯冰继续提问:“公司的组建工作怎么样了?”
柯冰实话实说:“基本上都到位了,该请的都请了,该送的也送了。只是公司缺少一个领军人物,几个新雇员只能完成任务,不会自己确定任务。有一个总管似的助理就好了,我就可以脱身了。”
大刚理解:“是啊!现在的所谓人才都是奴隶似的,你怎么说他怎么听,学历再高也不管用!真正能理解你的意图,能帮你操持公司的‘管家’太难得了!治理公司和管理家务没什么区别,中国有句老话叫‘安家治国平天下’,‘安家’被列为首位。哥哥今天借酒说你两句,以后可要对弟妹耐心一点啊!家不安定,什么也干不好!”
柯冰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架势:“我没欺负她啊!真的!不要说打骂,就连争执都很少,苗丽你自己说,我欺负过你吗?”
苗丽终于有机会诉说委屈了:“你是没打过我,因为在你的眼里我根本就不存在!”
柯冰正要解释,大刚发话了:“烙饼啊!你知道弟妹怪你什么了吧?你也别解释了,我这么跟你说吧,不是你处理不好家庭关系,而是你没有尽力!不光是你如此,所有的家庭问题都是如此,只要肯努力,没有过不到一起的。那些过不下去的,都是没耐心好好过的。”
然后大刚起身告辞:“我今天也别无醉不归了,你们也少喝点。苗丽这方面没问题,看她刚才的紧张样,我就知道没问题,关键在烙饼你了,你只要肯牺牲点时间就可以,你们的感情没问题!”
大刚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柯冰两口子便被动地接受了他的心理暗示,也就认为自己的感情不存在问题了。其实很多事都是这样,心理作用最关键。一件事再不对,你心理接受了,就会认为它对。即使知道错了也不去计较。
什么叫幸福?不需要条件,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送走大刚,柯冰马上对苗丽温柔起来,其实他不是听了大刚最后一番话才“悔改”的,而是大刚初期说的一句话“家不安定,什么也干不好!”对柯冰触动很大。他明白,自己还不想对家庭进行大手术,所以还是搞好安定比较上算,那样他才可以无牵无挂地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上。
大刚的另一句话也说对了:“只要肯努力,没有过不到一起的。”柯冰不是哄不好苗丽,而是没心情哄她,或者说就没想哄她。只要拿出一点心思来,不用太费神,苗丽就会很满足的。
所以柯冰就象刚刚听懂大刚的教导似的,拿出一副“悔过”的态度,很快就取得了苗丽的谅解,两个人纠缠到了一起。
苗丽刚刚接受了柯冰的温存,脱衣上床准备做爱,电话突然响了。大刚把他们的手机都关掉了,惟独没有拔掉座机的电话线。苗丽作贼似的去接电话,好像担心自己的私生活被电话那端看到似的,两手护住身体的私密部分,按下了免提键。
对方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喂?喂?”
“谁呀?”苗丽问了一声。
“是弟妹吗?我是田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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