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大笑,直言道:“娘亲,您是想问我和董其赌钱的事吧?您放心,我知道分寸。”说着,他笑容渐敛,“我若允文戏武,朝野称赞,皇上只怕想起来就寝食不安;可我若是事事推不上前,皇上又会觉得我太窝囊。这中庸之道。的确是天下第一难事。”
蒋氏不由沉思。
宋墨陪坐在旁边静静地喝着茶。
风吹过树梢,沙沙做响。
宋墨的思绪飘得有点远。
他想到前几天陈核跟他说的:“陈先生在查云南抚巡王行宜。”
王行宜是窦昭继母的父亲,他为什么要查王行宜呢?
自己要不要好好查查窦昭呢?
念头一起,立刻被他压了下去。
朋友贵在相知,自己若是去查窦昭,那他们之间又变成什么了?
可这个念头为何如此的诱人呢?
他有些不安地喝了口茶,却不知道怎地,被茶水呛得连连咳嗽起来。
“小心点。”蒋氏拍着儿子的背,心痛道,“你练箭。是不是为了过些日子的秋围?”
皇上每年会在秋季举行狩猎,勋贵之家都会选了十五岁以上的子弟随行,皇上也可趁机考核他们的骑射。以此来提拔人才。
宋墨生下来没几天就被封了个世袭的四品佥事,还没有学会走路就开始参加春秋两季的狩猎,不过直到九岁的春天才真正开始参加狩猎骑射。
第一次参加秋围,他骑马得了第二,射箭得了第五。勋贵子弟中,他排名第一,是所有参赛者中年纪最小的,也是这几十年来勋贵子弟获得最好成绩。
皇上十分的高兴,觉得勋贵之家后继有人,赏了他一座五十亩地的小田庄。
他的风头盖过了前三甲。
接下来的两年他都得了第一。
太宗令——皇上的叔父裕王喝多了曾在皇上面前嘟呶:“我看不应该再让英国公世子参加骑射的比赛了。免得坠了其他子弟的士气。”
皇上也喝得有些多,听了之后哈哈大笑,却将腰间一块和田玉的玉佩扯下来丢给了宋墨。还道:“宋墨,给我把他们都死死地压在后面!”又高声对在座的王公大臣道,“谁能比过宋墨,朕赏他一个金吾卫副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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