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课程一向让学生头痛、但又得拼命学好,因为关系到他们日子是否过得快乐的重要依据——我可是班主任耶,有许多生杀大权。
在我的学生中,数学成绩最好的是小辉,虽然没看他怎么学,但脑袋瓜子特灵活,而最用功最勤奋的是小玲,每次我提问,举手中的人必定有她。
今天,是我上课以来最难熬的一节,我的脑海中,每时每刻都在不停地晃动着晓月美丽的倩影,以及她说的每一句话。
“老师,你刚才说什么呀?那个二次方程式,怎么写成了月是故乡明了?”
“嗨嗨嗨,老师,定格5分钟啦,你发呆呢,还是在做白日梦?”
大概课上到结束时,忽然外面一阵骚动,许多学生跑到走廓围着观看,“怎么回事,老师也不管管,”我嘀咕着,自己班上学生也蠢蠢欲动。
“大家快看啊!仙女下凡啦!”
“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女人!比影视明星还要好看几十倍!”
我听到外面几个老师议论纷纷,心念一动,全身巨震,“是晓月来啦!”我大叫,只有晓月的绝世容貌才会引至现在的骚动。
当下,我如飞一般冲到走廓,班上的学生有样学样,立即鸟做兽散,有家伙在我后面说:“正担心老师成了正人君子,有美女也不看,多浪费啊!”
当下,我马上看到晓月正向我这栋教学楼走来,尤其一提的是,她此时没有着道装,特意穿了一件蜜雪儿连衣裙,雪白色和浅绿色格子,裙长至脚踝,胸前一朵淡紫色的小花,很特别。那模样有如一位清纯秀丽、超凡脱俗的花仙子,全身散发着一圈圣洁的光辉,光彩夺目,风华绝代,令人遐思翩翩。
难怪教学楼近千号男女学生、老教师年青教师会瞪目结舌、心醉神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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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祭祖
下午,车站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我和晓月并肩站在站台的出口处。
我心里抑制不住地激动,这种激动多半来自兴奋与骄傲,想想当父母看到我带着这么一个仙女般的女友,会惊讶到什么一个程度?要知道这两年,他们怎么称呼我的吗?扶不起的阿斗!
当然微有些不安,不知道晓月和他们合不合得来。
奇怪的是,当我念头一动,晓月立即感应到似的,把手放在我的臂弯,安慰地轻轻冲我一笑。那俏丽无比的模样,虽然隔着一层薄纱,但仍掩不住倾城的醉意,令我开心得如腾云驾雾。
因为晓月实在太美了,回头率百分之百,为了儒里县人民的安全着想(听说晓月来的时候,路上出了三起车祸),在我的提议下,晓月戴上了古代美女常戴的纱罩。
这使我想起上午在学校的一幕:当我的领导、同事以及全校学生,看到我和晓月手拉着手,脉脉含情地幸福对视时,一片“扑嗵”的跌倒声和眼镜摔碎的惊叫声——全校最平庸、最懒散、最无所事事、最没有事业心的教师,居然摘到了世界上最美丽的一朵鲜花,有如白天鹅上攀着一只癞蛤蟆,反差实在太大了。
然后我带着晓月就此离去,课也不上了,背后一千多师生一片寂静和沉默,只听到国旗在操场旗杆上猎猎作响。在我们离开他们的视线后,又立即炸开般巨响、争论一片。
相信从此以后,儒里县又出一个可以持续几年的话题。
这时,车站广播在响:“从省城来的783次列车马上就到,请上车的旅客收拾行礼,入台做好准备。”
当即,候车室入口处两个大门大打,两个列车员在门口前剪票。人一下子拥挤了进去。儒里县虽小,但火车站规模却相当大,而且管理得也井井有条,原因是这里是沿海到内地的一个重要中转站。
在人群中,我小心地为晓月挡前挡后,但后来发现完全没必要,因为晓月不知用了什么巧力,所有要挤到她身边的人,立即会被一股无形的力墙给挡住、滑开。
车缓缓入站,停下,车头发出熄火出气的声音,车门一个个打开。
然后,我看到了老爸和母亲,不知是一种血缘的感应,我们不约而同的看到对方。
他们朝我挥手,显得神采奕奕,因为是从江苏坐飞机到省城,然后坐直达的豪华专列抵达儒里县的,脸上并没有旅人那种风尘仆仆的疲备之态。
快一年没见了,老爸还是老样子,国脸高额,形象威严而深沉,给人一种安全和隐重感;鼻子高挺,目光炯炯有神,他从小就是我的偶像,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要做大事业的人。
我冲过去,和父亲紧紧地抱在一起。母亲不禁在一旁边流泪,拿手拍抹,她每隔一两个月,都要回家照顾我一两星期,因此倒没像我们那么激动。
老爸的手有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推开我,大笑说:“好小子,一年不见,简直变了两个样嘛!得得,咱爷俩别再肉麻当有趣了,快让我看看你的晓月,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孩,把我儿子变得让我都认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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