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道:“贵妃千方百计要拉拢你身边的人,便是要在你身边安插一个内奸,好摆步于你。”
孙尚香道:“哼,我怎么还会将绛珠再召回来?”
甄宓道:“你太低估刘贵妃了。难道你不召绛珠回宫,她便没办法了么?只要她在皇上面前花言巧语一番,皇上便会下旨令绛珠重回承明殿,还会告诫你不可再为难她。那时你虽明知她要害你,又能怎么样?”
孙尚香道:“这个……那我该怎么办?”
甄宓目视梅兰二花,二女忙走到门口,一左一右的站着,好似两尊门神。甄宓道:“从现在起你必须完全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不能有些许差池,否则性命不保。”
孙尚香道:“既是徐姐姐托你们来照顾我,便可以完全信任。我听你的,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甄宓伸嘴在她耳边悄悄地说着,过了良久良久,甄宓笑了笑,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五日后我便会来这里装模作样的作法一番。我交待你的,你可一定要记牢,不可有半分差池。”
孙尚香道:“嗯,我会的。”
甄宓点了点头,飘然而去。
孙尚香望着她的背影,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喃喃地道:“他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这边薛珝探听甄宓进宫,大吃一惊,来见刘贵妃,道:“大事不好了,贾福的夫人进宫来了。”
其时一向不显山不露水,喜怒不形于色的刘贵妃,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又或是哪根筋搭错了,正板着脸,躺在榻上生闷气。听了这句话,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一跃而起,厉声道:“皇上竟敢如此明日张胆的夺人妻女,这简直岂有此理!”
薛珝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老脸一红,道:“微臣没说明白,让娘娘误会了,微臣该死。”
刘贵妃没好气的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薛珝道:“是这样的。皇上赐给甄夫人一面金牌,使其可以在宫中行走。今日甄夫人拿着这面金牌进宫来见皇后,二人在承明殿中密议良久,不知道说些什么。”
刘贵妃也不说话,一个劲的冷笑。
正说话间,忽听得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从外间直响进来。薛珝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名宫女走了进来,道:“启禀娘娘,绛珠在外求见。”
刘贵妃定了定神,回复了一贯的神态,脸上又露出甜甜的笑容,道:“快快有请。”
那宫女引着绛珠来见刘贵妃,刘贵妃道:“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绛珠面带喜色,道:“皇后娘娘差人来召婢子回去,婢子是专程来向娘娘辞行的。娘娘对婢子的恩德,婢子永世莫忘。婢子此生已属皇后娘娘,无法再服侍娘娘,若有来生,必当结草衔环,已报娘娘大恩。”说着跪倒在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薛珝见绛珠得以回转承明殿,喜出望外。侧头瞥了一眼刘贵妃,却见她脸上殊无喜色,还道是她不愿在绛珠面前表露自己的心思,随即也收起笑容,不敢过分表露自己的欢喜之意。只听刘贵妃淡淡地道:“些许微劳,何足挂齿,不必老放在心上。”
绛珠道:“这事对娘娘来说是不算什么,对婢子来说可就是大事了,娘娘的大恩婢子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日后娘娘有用得着婢子的地方,尽管吩咐,婢子自当尽力。”
刘贵妃道:“我左右不乏其人,哪要你办什么事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你到了承明殿可要好好服侍皇后娘娘,可不能衔着前恨,心生懈怠。”
绛珠道:“娘娘教晦,绛珠谨记。”
刘贵妃微笑道:“若没什么事,你便退下吧。”
绛珠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绛珠走后,薛珝道:“绛珠回转承明殿,娘娘好象不大高兴?”
刘贵妃幽幽叹了口气,道:“正要和你说这事。我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事牵涉太也重大,万一事机不密,玉石俱焚,不可造次。所以决定将一应活动全部暂停,待我深思熟虑一番之后,再作区处。”
薛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张嘴张得老大,说什么也合不拢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方道:“如今皇上对皇后颇为厌恶,绛珠也因鞭苔之恨,对皇后心存芥蒂,若于此时行蛆下盅,大事定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若是错过了,再要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可就难了,还请娘娘三思。”
刘贵妃道:“我非不知其中利害,只是我总觉得这事须当从长计议,不可造次。”
薛珝道:“这个机会若不好好把握,娘娘一定是要后悔……”
刘贵妃俏脸一沉,厉声道:“够了!该怎么做我心里清楚,不用你来多嘴!我有些累了,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
自薛珝服侍刘贵妃以来,刘贵妃从未对他发过火。薛珝向她瞧了一眼,觉得她心中好像有一肚子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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