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百三十二章乘雾袭城
曹操怒不可遏,喝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近侍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将自己所知之事说了。
原来那日贾仁禄离开狗窝之后,便手执刘备亲手所赐的令符,叫开城门,同甄宓、祝融连夜出城,与驻守在城外隐敝处的五万大军会合,赶往虎牢。守关的徐庶虽知他属龙的,一贯见首不见尾,但见他悄无声息的突然到来,还是吃了一惊,险些歇丝底里大发作。兄弟二人客套一番之后,贾仁禄便说明来意,道:“老子这次来不为别的,就是来打陈留的主意的。老子可是在主公那里吹下牛皮,立下军令状了,若是打不下来,这脑袋可要搬家。你这个做兄弟的可不能看着你老哥我的项上人头搬家而见死不救,这次说什么也要拉兄弟一把。”
徐庶大吃一惊道:“你说什么,你要打陈留的主意,我没听错吧?”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没错,老子就是要打陈留。本来老子是想打许都的,但想到被曹操称为张良的荀彧在那里趴着,万一他识破了老子的烂计,老子这条小命可就彻底玩完了,所以还是退而求其次,打打陈留也就算了。”
徐庶莫明其妙,走上前来,摸了摸他的脑瓜,道:“没发烧啊,难道是发疯了?”
甄宓、祝融见他一脸迷茫的样子,心觉有趣,也不顾着淑女仪态了,笑得个前仰后合。
贾仁禄横了他一眼,拨开他的大手,道:“你才发疯呢!”
徐庶道:“没发疯你会去打陈留,还退而求其次,说的到轻松。那里兵虽然不多,但有曹操爱将于禁守把,岂能轻易被你攻下?”贾福虽叠施诡计,屡克大城,但那些城池都是由智商偏低的垃圾将守把,可这于禁是当世名将,岂能轻易让他轻易得手?是以徐庶有此一问。
贾仁禄笑道:“嘿嘿,你也知道老子爱赌命,这次老子也是在赌命,没想到连老天都站在我这边。”
徐庶道:“哦,这怎么说。”
贾仁禄走上前去,附于他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徐庶全身一震,望向甄宓,甄宓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的,这消息最先来至于诸葛军师,经我反复演算之后,发现果有其事。”
贾仁禄笑道:“本来老子只是想在趁曹操在北方之时,来中原好好的给他捣捣乱,在他的后院里放把鸟火,急死他。没想到有这么一个天赐良机,不占那真就是王八蛋了。”
徐庶道:“那你要我如何配合?”
贾仁禄道:“曹操走后,围攻虎牢的大军由谁指挥?”
徐庶道:“曹仁及他手下参谋满宠。”
贾仁禄道:“这两个家伙凑在一起倒有些棘手。这样你可领兵出关与他们相峙,最好能推进个三五十里,让出个空隙好让老子溜将出去,只要老子能溜得出去,便上上大吉,下面的事便不用你操心了。”
徐庶笑了笑道:“这倒好办,曹仁屡攻虎牢失利,兵士疲劳,如今暂驻荥阳休整。关下根本就没有敌军,你爱溜出去,便溜出去,没有人会发现的。若你还不放心,明日我便领军往攻荥阳,吸引曹仁注意力,掩护你奔袭陈留。”
贾仁禄道:“好就这么办。老子能不能拿下陈留,可全靠你了。”
徐庶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
贾仁禄道:“你我肯定放心,我就是放心不下张翼德,这小子没老子的智商,却比老子还爱玩命,一旦中招,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徐庶笑道:“放心,我自认还能拾缀的了他。”
贾仁禄道:“那就好,你速遣人通知张俊乂,让他在河内拖住夏侯渊,这样一来,曹操老儿的兵都被老子拖住了,他便是突然醒悟过来,也无兵可派了,只能干着急了,哈哈!”
徐庶点点头,道:“嗯,你小子还真够鬼的,亏得我是你兄弟,若是我们俩敌对,我怕是接不住你三招,便要死翘翘了。”
贾仁禄哈哈一笑,道:“没想到你小子也会拍马屁。”
徐庶道:“还不都是跟你学的,哈哈!”
次日一早,张飞、徐庶便大摇大摆的领着大军往攻荥阳,曹仁没想到张飞居然敢反攻,大为忿怒,不听满宠之谏,率兵往劫张飞之寨。怎料徐庶事先做好准备,设下重重埋伏,当真是准备窝弓擒猛虎,安排香饵钓鳌鱼。曹仁偷鸡不成反失了把米,大败亏输,便张飞领军杀得个尸横遍野,血染山林。曹仁同张飞放对时,因心慌意乱,手下略忙,险些被张飞一矛挑死,大惊失色,忙卖了个破绽,狼狈奔回,死守荥阳。张飞屡次攻打不下,气得哇哇乱叫,却也无可奈何。
就在张飞在荥阳与曹仁相峙时,贾仁禄率着五万大军悄然出关,沿着山僻小路,绕过荥阳,奔袭陈留。他知此次关键就在一个“快”字,是以让甄宓反复演算,一再确认时间,候准时机这才出关。一路之上,马不停蹄,昼夜奔行,如此过了两日,这日四更时分,大军离陈留城不足五十里,却见大雾弥漫,咫尺不辨。
贾仁禄紧紧地拉着甄宓的小手,怕她消失在茫茫白雾之中,道:“嘿嘿,你还真是厉害,这也能被你算到。”
甄宓嫣然一笑,道:“没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你这个鬼一样的家伙,只好跟着你一起弄鬼了,呵呵。”顿了顿,又道:“孔明先生远在并州便能算到中原不久当有一场大雾,才真是神人。”
贾仁禄道:“那是,他要没这本事,老子能拜他为师?”
甄宓道:“你呀,就是不学无术,有这样一个明师,却不用心学习,到现在阴阳五行之道还是一窍不通。”
贾仁禄笑道:“这不有你么,老子还学屁啊!”
甄宓嗔道:“真拿你没办法,不过我因此能来军中看着你,这倒也挺好,呵呵。”
二人谈谈说说,脚下不停,行了约摸一个时辰,哨探来报离陈留城已不足数里。贾仁禄怕被于禁发现,小命玩完,便不敢再乱放声音矣。大军人衔枚,马摘铃,于浓雾之中悄然而行,向陈留奔去。
此时陈留城已完全被大雾笼罩,对面看不见人。城上守军向下望去,但见白茫茫的一片,啥也看不见,心想刘备大军分成四路,一路在荥阳与曹仁相峙,一路在河内与夏仁渊相峙,一路在邺城与曹操相峙,一路在南阳与夏侯惇相峙。这几路就荥阳这一路离陈留最近,但却被曹仁拖在城下,哪能前来偷袭。再者既便前来偷袭,又怎能算到今天有大雾?一想到此,心下便即坦然,防守也就松懈了。其时已近冬季,四五更天寒冷异常,兵士们身着单衣,冻得直打哆嗦,更加无心守城,见浓雾漫漫,什么也看不见,索性偷偷地躲在城头背风的角落打盹。
就在他们睡得正香,鼾声如雷之际,贾仁禄大军悄然掩至。三五十名兵士蹑手蹑脚的欺到城头,将钩索抛上城头钩牢,这些兵士追随贾仁禄已久,惯于作贼,在暗夜之中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自然是熟能生巧,没有发生一丝声响。跟着大批兵士借着浓雾做掩护,放心大胆的沿着长绳攀上城头。其时守城将士个个睡得正熟,呼噜打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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