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长叹了口气,古雅有些惊讶,没想到六王爷连他的母妃也管束不了,不过也是,六王爷年幼便被元熙皇送去了边疆在军营中培养,这与贤妃娘家有关,贤妃的父亲是元熙的开国功臣,身上功勋无数,与先皇一同打江山,元熙皇觉得有如此优良的血统,自然就在纳兰夙华的身上寄予了极高的厚望,当然,他的才华也得到了锻炼,只是性格便在那激烈的战场上被磨得阴晴不定霸道残酷。
温暖的大厅里,宫女送上了两盏清幽的暖茶,古雅恭敬地接了下来,贤妃微笑着,却发现纳兰夙华正低头看着他身旁的女子。
贤妃立刻假意咳嗽了几声,“慧平郡君今日的表演,本宫真是叹为观止,不知师承何处?”她的话让纳兰夙华转过头来,他看着自己母妃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回娘娘的话,臣女只是今日灵光一现,之前并未认真的习舞过。”古雅说的是实话,贤妃只是轻轻的点点头,话锋一转,“三皇子温柔文雅,本宫见他今日赠予郡君红梅,此等事情真是令人惊讶,要知道朝中不少小姐们中意三皇子,慧平郡君聪慧贤良,和三皇子倒是天作之合,本宫甚是支持。”
贤妃的话一说完,纳兰夙华却是毫无反应,只是垂着眼品着茶,好像没有听见一般。
古雅微微笑着,也没有接话,厅中竟是陷入一片沉默。
贤妃看了看古雅,“不知慧平郡君可有心仪之人,本宫觉得与郡君甚是投缘,不妨告诉本宫,本宫会和皇上说说,让皇上赐婚。”
这么看重她吗?古雅知道,若不是纳兰夙华在场,贤妃恐怕就不是说这一些了。
“不如母妃也和父皇说说,为孩儿赐婚吧?”纳兰夙华的话在古雅听来是玩笑,在贤妃听来却带着几分认真。
“华儿!你还是以边疆战事为重,婚姻大事母妃自会为你操办。”贤妃这话其实是说给古雅听的,告诉她自己并不支持六王爷与她的事情,六王爷的婚事,还是掌握在贤妃的手中。
古雅心中明白,但这与她何干?一切不过是贤妃自己考虑得太多,她可不认为纳兰夙华会有那种心思。只能说,这个男子的行为一直都很古怪,他这次的举动,恐怕不止贤妃,连其他的大臣也会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
想到这,古雅就觉得有些困扰,她转过头去正好对上纳兰夙华的双眸,然而,男子慢慢移开了眼,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古雅暗中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又在想些什么!她的目光不由得转向他腰间的那枚玉佩,有谁会想到,被那个人弃之如履的东西如今会挂在六王爷的身上。
宫女送上来小点,贤妃小心翼翼的看着纳兰夙华的脸色,“华儿,此次的事情还没解决,你为何不去帮你父皇分忧解难?”为什么还在这里呆着!
“为了喝母妃的茶,孩儿只好先行回来了。”纳兰夙华的话别有深意,贤妃顿时一哽,这孩子是明摆着和她作对!“母妃还有什么话要和她说的吗?”
他问的如此直接,贤妃只觉得脸上挂不住,却是没有再说什么,纳兰夙华微微点了点头,在贤妃惊讶的目光中站了起来,“走吧。”
他一把拉起古雅的手臂,再也没有看贤妃一眼便转身出去了。
“娘娘,臣女告退。”古雅的话消失在空气之中。
砰地一声,贤妃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老宫女赶紧上前,“娘娘息怒。”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贤妃叹了口气,这个孩子,他为什么就是不明白自己的苦心?和那么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女在一起有什么好?!难道他还不明白,自己和皇上的苦心吗?
……
纳兰夙华就那么拉着古雅的手腕,直到一个无人的院子,此刻天色已暗,男子转过身来,他的手中拿着一片奇特的叶子。“拿去。”
那墨绿色的叶子卷成管状,在月光下泛着一片幽光。古雅一眼便知道这叶子是某种通讯工具,用来联络他手中的某些势力。“不知王爷这是何意?”
“以后有类似的事情,就吹这叶笛,不论在哪里,我的人都会立马出现。”他将那叶子放进了古雅的手心,女子有些疑惑,他给自己做什么?“无需推脱,就当是这玉佩的回礼。”
男子背过身去不再看她一眼,迈开步伐消失在拐角处。
手中的叶笛传来一阵冰凉,古雅没有察觉到,方才男子是自称“我”,而不是自称“本王”。
久久的站在原地,她的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
“慧平郡君?”大殿里,一个声音柔柔的响起。
大厅里,不少小姐已经疲惫的坐在位置上等候着她们的父亲回来,一名宫女跨了进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可是她的话却让小姐们一愣,怎么又是找慧平郡君的?
古兰变了变脸色,那个贱子又在耍什么花招!
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窥,只有魏环站了起来,“她不在这里。”
那宫女有些惊讶,便默默的退了下去,然而那抹清雅的身影就出现在不远处。
古雅一见迎面走来的宫女那欣喜的表情,“慧平郡君,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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